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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到期的时间越来越近,郑梵霖其实很心慌,他答应过不会再勉强她留下,可是让他放手何其难受,这是他唯一动过念头想要一生一世相守的人。NG了几次,这场亲密戏勉勉强强过关了,洛姚翼马上跑到洛绪苒旁边,轻声说道:“嘴巴烂掉了。”洛绪苒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郑梵霖时时刻刻留意著她的举动,一看到她和洛姚翼如此亲密无间地相处,妒火烧得更旺,连郭惠密都没心情应付,只冷冰冰地叫她别缠著他。郭惠密从郑梵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又是洛绪苒,她不相信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关系,可是暗中查问过一些人,都说不清楚,这只会有两个原因,要麽是真没关系,要麽就是郑梵霖把洛绪苒保护得太好,而後者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可以成为那个特殊的存在。接下来就是洛绪苒的部分,有郑梵霖的在场,她更不能入戏,连续几次被导演喊卡,弄得她极为羞愧。郑梵霖其实没怎麽看过洛绪苒拍戏,她是不准他去探班的,倒在家里练习过,只是因为他的捣乱,到最後都是交缠著滚到床上去。导演忍无可忍,不高兴地喊著休息一下,洛姚翼抢了余若孜的工作,给洛绪苒递茶扇风,“你状态这麽差,是昨天没睡好吗?”洛绪苒昨天的确是没睡好,因为郑梵霖的突然出现,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入睡,不过今天发挥这麽差的最大原因还是郑梵霖的在场,那双冷峻的眼睛却火热地望著她,让她根本无法进入角色。“小苒。”洛姚翼又轻声唤了一声洛绪苒,担心地问道,“你怎麽回事啊?跟我说话也在走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没事,可能就是因为昨天没睡好。”“那要不要让导演延後这场戏的拍摄啊?”“不用,我会尽快找回状态的。”郑梵霖像个局外人一样,只能坐在那里看著他们交谈,这种酸溜溜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忍不住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洛绪苒告诉自己别太在意郑梵霖,那个人早和她没有瓜葛了,可是当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她那麽想留住他,这种犯贱的心理让她一度唾弃自己,却依然改不掉。这个时候导演喊著继续拍,洛绪苒马上打起来精神来,不过少了郑梵霖的观望,她状态好太多了,又NG了一遍就过了。郑梵霖躲在洗手间里抽烟,他的烟瘾似乎又大了,他曾经有阵子尝试著戒烟,有洛绪苒在旁边督促,他做起来容易很多,已经减少到一天只抽半包的地步,得到的奖励自然是她的献身,想到那段时光,郑梵霖呛得直咳嗽,咳得眼眶不由地出泪。洛姚翼正好推门进来,看到郑梵霖狼狈的样子,“郑先生,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拍摄。”对於洛姚翼的开口,郑梵霖倒挺意外,直言不讳道:“我投的钱,超支了我就继续砸钱呗。”“您是我们的大老板,是我们的饭碗,所以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感情吗?”洛姚翼怒气冲冲地说道。郑梵霖料想洛姚翼也不会替郭惠密打抱不平,他这麽在意只可能是为了洛绪苒,不由地也生起气来:“你知道我和苒苒的事情?”“是,你当初选择和别人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失去她了,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她告诉你的?”郑梵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她没有告诉我,但是我看到过她崩溃到绝望的样子,要不是……”洛姚翼戛然而止,说不出话来。“要不是什麽?”郑梵霖疑惑地问道。“要不是你,她怎麽会变成这样?总之你别在她面前出现了。”洛姚翼警告道。“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由不得你插手。”郑梵霖将烟蒂丢到垃圾桶里,直直地走出去,可是他的步履不稳,就是当年那场婚礼,让他们的关系急转直下,以致最後全面崩盘。☆、015从片场回来以後,郑梵霖独自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抽烟,唯一的亮光就是来自烟头,紧闭的空间里尽是呛人的烟味,一根灭了,一根点起……他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郑梵霖毫不在乎,他知道这些都不是洛绪苒打来的。郑梵霖对婚姻看得很淡薄,他看多了不是因为爱情结合的家庭,能走到最後的少之又少,所以他可以说是个不婚主义,私生活混乱是人所周知,遇到洛绪苒後,他依旧我行我素,可是这个小女人慢慢地渗入他的生活,他的生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他的想法,更是让他动了结婚的念头。热恋中的人智商为零,这句话在他身上也说得通,到他们交往的後期,他已经放弃了外面所有的莺莺燕燕,独宠她一个人,两个人如漆似胶,整天缠绵,郑梵霖甚至连续十天没去上班,和洛绪苒待在苒若小筑,逮著机会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律动,房子的各处都有过他们欢爱的痕迹,生活糜烂到极点。那时候洛绪苒肆无忌惮,更确切地说是恃宠而骄,完全地不怕他,有一次两人喝了点酒,她非要他当马让她骑,郑梵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过他却很知趣地趴到她面前,洛绪苒骑上去还不知足,扯著他的耳朵不停地喊快点快点,不可一世的郑梵霖趴在地上,驮著洛绪苒爬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累得气喘吁吁,当然她为了奖励他,扒尽了衣服,骑乘在他身上,不断地上下起伏,吞没著坚硬的巨物。郑梵霖想到那画面,竟然还会忍不住想笑,没有人敢对他那麽放肆,只有她有那个胆子,还有几次趁他睡著的时候,将他的手指甲和脚趾甲涂满了各种花哨的指甲油,更不准他擦掉,脚上倒无所谓,手上却是大问题,洛绪苒才不管他的顾虑,威胁他敢擦掉,一个月都不准碰她,那阵子他都是戴著手套示人的,要不是他的眼神太冷厉,肯定所有人都要笑疯。郑梵霖纵容著洛绪苒的小任性,偶尔的恶作剧全当情趣,而她是个懂得进度,掌握分寸的人,从来不会越过界,所以他们相处得很好。郑梵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他的母亲,那个生他养他,这个世界上他敬重的人,竟然会去算计他,郑梵霖紧握的拳头,就如同他的怒气一般,熊熊燃烧……桌面上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郑梵霖瞄了一眼屏幕上显得的名字,讽刺地一笑,母亲,不过他还是接了起来。对方可能没想到他突然就接了,愣在那里没说话,郑梵霖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母亲,在郑梵霖的记忆里,他没有喊过mama,只有生硬的母亲这个称呼。“梵霖,明天就是中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