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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小姐却什么话也不说了,真是个奇怪的人!马车停在一家医馆,谢连城掀起了车帘,对江小楼道:“待会儿好好留意要出来的那个人。”江小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两个仆从夹着一个年轻公子从医馆里出来,他身着华服,被夹在那两人中间却还是东张西望,像个孩子似地咧着嘴巴,一个劲儿的傻笑,一边流口水,一边哼哼唧唧的叫着。旁边的仆从连忙用汗巾替他擦着嘴边的口水,连哄带骗。他大声嚷嚷着:“我要喝水,喝水!”仆从连忙哄道:“要喝回去喝吧,现在哪里找去!”可他却一下子跳起来:“我渴,我渴了!”江小楼望着这一幕,眼眸微凛,神色莫名。那位痴公子得不到水,竟越发疯起来,本能的大叫,不顾一切的挣扎,似乎想要挣脱周围两个人的束缚。其中一人没能抓住,他快步跑到墙根下,撩开袍子就预备当众小解,一时惊得路人纷纷避散。一个年轻女子经过,这痴人竟跑过去露出下体冲着对方一阵热尿,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他竟然不依不饶,就把尿直接洒在对方脸上,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两个仆役生怕惹出事来,迅速扑过去,可他们偏偏抓不住他,这痴公子衣衫不整的绕着圈疯跑,一路大呼小叫,哭笑无常,胡言乱语,遇到孩子手里拿着吃食便扑上去抢吃抢喝,跑累了竟然仰面朝天地睡在街上。仆役们立刻又招了人来,连抓带捆,好不容易才把他捆上,送上了马车。马车消失在江小楼的视野中,只带起一阵灰尘。她转头看向谢连城,笑道:“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吗?”她的笑容,有动彻心扉的美丽。谢连城呼吸微窒,却又很快恢复自若,眸子闪过一丝冷芒:“这位就是安王妃的第二个儿子,人称延平郡王。”------题外话------小秦:我今天这一章发了无数次也发不出去,因为文里面有三个字编辑:我*你?我恨你?对不起?小秦:找小姐编辑:⊙▂⊙小秦:其实原话是,我找小姐有要事商讨→_→☆、第79章强横抢婚江小楼脸上掠过一丝明悟:“他是个傻子?”谢连城点了点头:“是的,他的智力只相当于一个四五岁的孩童,一旦傻劲犯了,又打又闹,又哭又叫,还曾经不顾身份,当众失态,做出许多令安王府上上下下丢尽颜面的事,所以安王妃轻易不让他出来。”看他的情形,恐怕不光傻,还很疯。江小楼沉吟片刻,觉得谢连城话中有话,秋水明眸越发璀璨:“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他,这件事情和左华上门提亲有关?”果然一点就透。谢连城叹了一口气:“从这位延平郡王成人开始,安王妃便不断替他寻觅合适的新娘,最初她选定的是江阳王的女儿柔云郡主,江阳王远在千里迢迢之外的宁州,对京城的情形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位郡王是个傻子,两相议定了婚事,便将女儿嫁了过来。谁知刚刚进门,郡主便发现了这位郡王非同常人之处,一时性子发作,甩了红帕就直接打道回府。这桩案子当时闹得很大,江阳王十分恼恨安王故意欺瞒,特意带了女儿进京向陛下哭诉,而安王也以江阳王背信弃义、违背婚约告了他一状,因为两方都是位高权重,深受陛下倚重,所以最后只是一桩无头公案。经过这件事,安王妃便吸取了教训,又为延平郡王寻来了叶将军府上的庶出小姐,本以为这官家庶出总该听话,谁知这位小姐宁可投河自尽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傻子毁了终身。安王妃没有死心,她又找了第三门婚事,但这位新娘子前不久在婚礼举行之前便和心上人逃跑了,丢尽安王府的颜面。从此之后,安王妃再也不提这婚事,延平郡王的痴傻,京中有不少人都知道,因为平日看管的严,他也没有多少机会可以跑出来在众人面前表现。”江小楼看着谢连城,很快将所有事情串在一起。安王妃先是对她突然示好,再接着闵夫人上门,推出对她痴心一片的左华,偏偏谢连城却说安王妃有一个婚事三不成的痴傻儿子,这一切巧合碰在了一起便成为骗婚局。安王妃这是碰壁之后学会迂回了……她微微一笑:“大公子的意思我明白。”谢连城深深地望着她,眸子如同夜空一般澄澈:“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江小楼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谢连城浅浅含笑:“那你会让安王妃得逞吗?”江小楼弯起的唇角看起来很温柔,眼底却带着促狭:“这世上没有人能勉强我去做不愿意的事。”见她如此自信,谢连城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提醒:“纵然安王妃采用和缓的迂回之策想要迎娶你做郡王妃,在外人看来还是抬举了你,若要回绝,千万小心。”江小楼回到谢府,立刻向谢康河婉拒了这门婚事。谢康河十分惊讶,追问道:“这位左公子人品、才学都是上上之选,虽然身带残疾,可以左家的门庭……若再想有这么一门婚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小楼,你可考虑清楚了吗?”其实也不怪谢康河如此看重这门婚事,作为商人之女,能够得嫁五品官员的儿子,还是嫡子,这是极难得的,虽然三公子是个跛子,但他为人处事、家庭背景,并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再者谢康河深深知道,江小楼需要一个安定、温馨的家庭环境来抚平她的伤痛。既然谢家这些女儿并不安分,他希望可以为她另觅他所。听到谢康河这样说,江小楼却微笑着道:“左公子我已经见过,的确是个好人,只可惜我与他并没有这样的缘份。”谢康河越发觉得可惜:“为什么这样,可以告诉伯父吗?”江小楼不知该如何向谢康河解释,却突然听见谢连城微笑着回答:“父亲难道忘记伍道长了吗?”谢康河看着谢连城,似是没有想到向来淡漠的他会开口管这件事,面上露出一丝疑惑。江小楼侧颐瞧他,谢连城的眸子却宁静无波:“伍道长曾经说过小楼的命格奇特,必须要找个八字重的人压一压,不然只怕会有性命之危,那位左公子递来的庚帖已经拿去给道长看过,他的八字太轻,压不住,所以没有婚姻的缘份。难道父亲忍心小楼刚一嫁过去,就像大meimei一样遭遇不幸?”谢康河顿时面色凝重起来:“果真如此?”江小楼只是笑容平缓道:“没错。”谢康河看出这两人话中有话,他虽然惋惜,却也只能顺从江小楼的心意道:“罢,随你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