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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再也找不到我了!”秦思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青丝,眼底深寒,口中温柔道:“你放心,大哥来了,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秦甜儿失声痛哭,咬牙切齿:“都是江小楼,都是那个贱人!是她害得我落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她害的!”秦思只是点头:“是,都是她害你,终有一日大哥要为你报仇。”秦甜儿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当泪水从那只已经成为窟窿的左眼里流出来的时候,整张脸下意识抽搐了一下,这已经是她的习惯动作。左眼失去之后,她看人便有一些重影,怎样都看不真切,那些客人嫌她瞎,便加倍瞧不起她。“meimei,你变成这个样子,大哥看到真是很心痛,来,有什么话坐下来再说。”秦甜儿却连忙道:“不,不,现在就带我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我受够了,那些畜生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越说神情越是狰狞,死死抓着秦思的胳膊不肯放手。秦思看着她恐惧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甜儿,大哥知道你想要回去,可那个家——你再也回不去了。”秦甜儿惊讶:“为什么,因为我杀了延平郡王吗?没关系,只要大哥你把我赎出去,送到其他地方去生活,一切还能重新开始,是不是?”看着她满面期待的神情,秦思温柔地摸了摸她那黏着脏污的长发,微笑道:“是啊,重新找个地方,一切就能恢复到以前了。”秦甜儿欢喜起来,正要说什么,只觉有一种古怪的感觉瞬间侵袭了她,好像是唰的一声,那是水果被切开的声音,干脆利落。好一会儿,她垂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腹多了一把匕首,刀刃被红烛的光线反射出一片寒光,尖端已经刺入了自己的腹部。秦思用左手按住秦甜儿的肩膀,右手握住匕首再向深处用力刺入,又传来同样的一声。秦甜儿的喉咙猛然感到一阵热流,似乎有血液从下往上直冲而起,但那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她只感到全身开始发冷,眼前看到的是自己的兄长格外儒雅俊美的面孔,随后头一歪,就这么倒在了秦思的怀里。秦思将手放开,秦甜儿的身体立刻横倒在地上。看着她,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抽出一条帕子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杀的还是秦甜儿——他亲生的meimei。原本他想找到更好的方法了结对方性命,至少让她死得不知不觉,但她太心急了,竟然直接就想往外跑。“甜儿,现在安王妃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誓言要逮捕你归案,若是让你回到秦府,秦家就会成为窝藏杀人犯的地方。你哪怕多活一天,多说一句话,都会给秦家造成无数麻烦。只有把你的尸体送去安王府,此事才能了结。”他蹲下了身,看了一眼自己的meimei。秦甜儿两眼大睁着,压根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静静说道:“你放心吧,我会为你报仇的。”秦思起身,吩咐门外护卫:“好了,把她的身体装起来,带回去吧。”秦甜儿必须死,这也是秦思早已经决定的事,但事到临头他还是觉得有些惋惜,这个meimei原本可以派上点用场,可惜她太无知了,居然不懂得牺牲自己为家族谋取福利的真理,这样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只会拖累秦家。秦府的人一言不发把秦甜儿拖了起来装进麻袋,就像拖一条死狗,如今她已经不是秦府的小姐,更不是郡王妃,只是一个死在瓦舍的下等女人罢了。瓦舍的巷子口拐角处,停着一辆朴素的马车。江小楼在帘子里看着那行人从后门出来,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便只是微微一笑,帘子轻轻落下。“小姐,您还满意吗?”江小楼转头,望着眼前人,笑容十分柔和:“你做的很好,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周三郎挤出讨好的笑容:“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我绝不推辞。”周三郎*钱,而江小楼不是一般的有钱,只要她勾勾手,周三郎当然俯首称臣。早在秦甜儿第一次找到周三郎,他就预备两边赚钱。秦甜儿的钱有限,可江小楼却翻了数倍。所以他听从江小楼的吩咐,静静蜇伏等候着。将秦甜儿卖入瓦舍是他所为,向秦思放出消息让他知道秦甜儿就在这里,也是他所为。江小楼含笑道:“记得明天就把消息放出去,说探花郎为了掩盖家中的丑事,不惜大义灭亲,杀了自己的meimei。”周三郎赫然一惊:“这——说出去怕是没人信吧?”江小楼神色如常:“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别人。”周三郎擦了一把冷汗,如果事情泄露出去,京城必定掀起狂澜。他有些担心:“会不会反而连累到咱们身上?”江小楼眼光如同流水,带着漫不经心:“银子不要了?”周三郎一狠心,迅速抛了顾忌,点头道:“是,我这就去办。”目送周三郎离去,小蝶疑惑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干脆带着人来,让他们亲眼瞧瞧这探花郎弑杀亲妹的无耻嘴脸!”江小楼叹了口气:“猫捉老鼠的时候,并不是立刻将它吞吃入腹,而是好好戏耍一番,等死前的恐惧才是最有意思的。”☆、第87章探花多情安王府安王妃说起秦家的时候,依旧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一听说秦思到了,她脸色一沉:“让他进来。”秦思进了大厅,一进门便瞧见安王面色不善地坐在正首,安王妃陪在一边,同样是满脸阴沉。安王妃瞧着秦思,神色冰冷道:“原来是秦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秦思向王妃行了一礼,却一言不发,只是双手合掌,轻轻拍了两下。很快,便有四个随从合力将一个棺材抬了进来。安王妃陡然站起,眸色转厉:“秦思,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思并不多言,吩咐人打开了棺材。棺木被揭开,里面躺着的人正是秦甜儿,白着脸,发丝蓬乱,形容惨淡。安王妃心头一沉,道:“她死了?”秦思轻叹一声,郑重地道:“是,我meimei已经死了。”安王妃在短暂的惊诧过后,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便可以平息我们的愤怒?”秦思神色非常安稳:“王妃,秦思这样做,只是希望您知道,秦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