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其他小说 - 沂王世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若是此刻反悔,教天下人怎么看?”

帝卿却说:“我不要嫁给萧悦,既然一定要合婚,为什么不让别的兄弟去嫁?”

皇帝已经不高兴了:“这说的什么话?天下人都知道,你才是我最宠爱的儿子。不许无理取闹。”

“母亲,你总是这样。对大姐,二姐是这样,对二姐也是这样。什么考虑过我们是怎么想的?娘,你此刻取消婚约,我就原谅你!”帝卿的眼里,全是泪,只是强忍着没有掉出来。

皇帝却说:“我是太纵容你了,才养出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这世间的婚事,哪个不是父母做主,难道还要真的由得你自己挑不成?马上回去,给我高高兴兴地出嫁!”

说到这里,帝卿终于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正好撞在长宁身上。平日里他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此刻见他眼圈都红了,忍不住说:“别哭了。”

帝卿努力吸了吸鼻子,说:“小姨,你都听到了?”

长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你别怪你母亲,她有她的难处。”

帝卿却突然凄厉地笑起来,说:“世人都说我是她最宠爱的儿子,其实她把我送给别人,眼睛眨也不眨,哪里在意我是怎么想的?她对我是这样,对几个jiejie是这样。小姨你每天笑着,事事都顺着她,其实心底到底怎么想,也未可知吧?”

长宁表情一时僵在脸上,说不出话。直到这时候,也记得帝卿说这话时的眼神。那是一个受尽伤害、满是痛苦与挣扎的眼神,特别是这样的伤害,来自至亲。那个表情,充满了不祥。

陛下金口玉言许下的婚事,天下人尽知,岂能反悔的?尽管嘉成帝卿再不情愿,婚礼如约举行,嫁入了萧家。萧氏得了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倒是高兴得很,赞不绝口。

到了回门的时候,帝卿与驸马双双到宫里给帝后请安,帝卿的脸色,僵硬得吓人,倒是被皇后好生说了一通,不外乎是说他不懂得为人夫的道理,不给妻家脸面如何如何。帝卿只是听着一言不发。

等驸马回去了,长宁在一旁倒是担心,那时候皇后尚在,试探着和皇后说:“既然嘉成心中不快,不若先将帝卿接到宫中小住一段时间,等日后……”

未及说完,被皇后打断道:“说的什么孩子话!嫁出去的儿子,便和泼出去的水一般,哪有收回的道理?他心中不快,忍着便是,不能让天下人认为皇家的儿子娇惯!这世间男子,成了婚之后有几个心里快活的?还不都是忍着,讨妻主欢心,千百年都过来了,怎么就他做不到?”

长宁听了这话,讷讷不敢出声,之后仍旧听说帝卿与驸马琴瑟不谐的消息,至于具体如何,也就不得而知了,直至今日。

第36章真真

长宁到卧房的时候,好几个小侍,正满屋子地围着那位小祖宗跑,一边跑,一边说:“小祖宗,饭还是要吃的。”

小皇孙迈着小短腿,吃力的往外边跑,边跑还边咕咕囔囔:“不吃,不吃,”一把就撞到长宁的怀里。

长宁一把将这个小姑娘抱到怀中,亲昵地与她额头相抵,说:“怎么能不吃饭呢?真真真是不听话。”

小侍见长宁来了,说:“姑娘今天自殿下离府以后就不肯吃饭,只嚷着要殿下,如今殿下总算回来了。”

长宁皱眉道:“就没有办法吗?”看见满桌子的佳肴,抱了皇孙在案旁坐了,拿了勺子挑了一口粥慢慢地喂。

小皇孙大半身子都挂在长宁身上,两只小手揽着长宁的脖子,看到长宁递过来的勺子,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口。

小侍见要长宁才能喂饭,知道自己没有做好差事,没有做声。

众人见长宁亲自抱了这位小姑娘喂饭,姿势熟练,想见是做惯了的,可见对她的重视。其中因为这位不是正经主子而心生轻视的,此时都不敢小觑了她去。

长宁身边有伶俐的问:“殿下从宫中来,可有用过晚膳?厨房都准备好了,只等殿下开口。”

“上上来吧。真真这几日在路上闹肚子,让厨房准备一些绵软易消化的吃食。”长宁想了一想,又说,“请颜侧君过来。”

颜嫣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长宁抱着女童,一口一口地喂饭。桌上满桌子的佳肴,无人问津。

颜嫣行了个礼,道:“殿下。”见长宁示意,坐在一旁。

颜嫣见长宁将粥喂到皇孙喽中,不一会儿小半碗就见了底。她笨手笨脚的,一时不是烫了,就是不小心将粥溅到了脸上,手忙脚乱。颜嫣看了一会儿,说:“殿下将孩子先给我来喂吧,殿下先用膳。”

长宁想了一会儿,说:“也好。”说罢便有小侍将皇孙从长宁手中接过,要抱给颜嫣。谁知小皇孙似乎知道他们的企图,挣扎起来。

长宁敛了笑脸,叫了一声:“真真。”神色似乎十分忧伤。

皇孙被镇住了,才停止挣扎,乖乖地被颜嫣抱着,还间或不时地瞄一眼长宁。

到此时还没用膳,长宁也不动筷子,摸了摸皇孙的鬓发,叹道:“这孩子这么黏我,可怎么好?”

颜嫣似乎不以为意,一边对付皇孙,一边试探着说:“皇孙的名字,是真真?真是个好名字。”

“她母亲取的,说无论男女,都叫真真。”大概是她终生活在谎言之中,希望自己的孩子,破除虚妄,直面真相。

这是在狱中的事了,只是从没有听长宁提过。颜嫣看着长宁,眼里是诧异。

长宁知道他心中疑惑,只是此刻不便说。也拿了筷子吃饭,到了饭毕,招呼小侍服侍真真歇息。

洗漱完毕,长宁换了常服,才分出神来与颜嫣说话。

长宁拉了他在身旁坐了,细细地端详他的气色,半晌才笑着说:“总觉得你和之前不一样了。这些年在府中如何?真是辛苦你了。”

颜嫣听她这么说,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说:“殿下说笑,臣不过在府里待着,胡吃海喝的,什么都没有做,哪里就累着了?”又神色紧张的摸了摸脸颊,问,“臣是哪里不一样了?可是老了吗?”说罢又抬眼窥了长宁一眼,似乎十分紧张。

他如今二十出头,我朝男子十五既嫁,他又长长宁两岁,心中不免十分在意容色,只恐被人嫌弃了去。虽然这些年一向注意保养,可是到底年纪大了不是?不比青春年少。

长宁对男子这样的心思还是十分清楚的,不禁好笑:“哪里?你才几岁,便担心年华老去了?那那些少年白头的,要怎么说?”

虽然听到如此安慰,颜嫣到底心里担心,只是闷闷不乐。

长宁见状,知道他心思细腻,只是说:“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是不在意这些。”说罢又细细问了颜嫣这些年读的什么书,有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