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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大概已经分派到各皇子皇女那作侍奉宫女了。依据目前情势,答应太子妃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我知道六尚为难。宫婢遭遣出东宫必然有原因,也会重新训练分配至各处服侍,但我不是要跟各位抢人,只是要回秦家侍女罢了。」行歌打断周尚服的话,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若有困难,行歌会再派人至六局顶替这侍女的工作。」行歌温婉浅笑,语气柔软。「况且,六局本为服侍皇族而生。如今本宫嫁与太子殿下,是否可为本宫行个方便?」话说至最後,行歌语气转为坚定不容拒绝。行歌这番话合情合理,周尚服不禁有些迟疑。让她要回秦家人也好,她可不想尚服局有秦行歌的眼线。「…六局为皇室效忠本是理所当然,但若无太子殿下同意,这太为难奴婢们了?还请太子妃殿下见谅。」华尚寝眼看李尚功与周尚服心生动摇,便插话想打发行歌。华尚寝知道李尚功一向对皇族甚是殷勤,周尚服则是脾气温和,但秦行歌大婚後名声日渐衰败,白绸未落红,寿宴後竟传出太子妃不洁与人私通的传闻,斐尚仪自认眼拙,看错了人,气得不愿与行歌见面。其他几位六局之首也不愿多加插手。近日更传出废妃的消息,她们更加谨慎。「华尚寝说的是。东宫之主是太子殿下,本宫身为太子妃,为太子殿下统御後宫天经地义。这点方便也不愿给,不知是刁难本宫还是刁难太子殿下?」行歌眼见几名女官压根不愿配合,就不再顾虑情面。「更况且,这侍女本是秦家的人。没道理由六局分派至各处侍奉。本宫记得太子殿下当日告诉本宫秦家侍女是请六局代为训练,并非请六局派遣本宫的人至他处侍奉。且宫中险恶,细作极多,也是各位教导本宫的道理。若让其他人知道在身边服侍的宫婢竟是秦家人,心生怀疑,岂不是陷秦家於不义?还是想陷太子於不义?」行歌收起微笑,态度转为严肃。这番话说得极狠,竟将六尚教给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公开说了出来。宫中险恶岂是六尚可以评论的?若让人知道,恐怕会遭有心人拨弄,六尚位置又怎生做得稳?她也不想这样说话,但不这样说,这几名女官不会觉悟,她也要不回秦家人。几位六尚之首听了行歌这番话,脸色转白,没想到这温柔清雅的少女端起主子的架子,气势压的六尚不得不臣服。不过几日不见,秦行歌改变恁大,到底是看走眼了。这名少女一点都不娇弱啊。就算她名声狼藉,到底还是六尚的主子之一。且废妃之令都未下达,与秦行歌硬碰硬实在不智,态度纷纷软化下来。「奴婢知道了。」周尚服随即表态说道:「请殿下见谅,毕竟兹事体大,是奴婢见识不足。该名宫婢目前在尚服局下司饰。请殿下稍候,奴婢这就差人唤他过来。」「那就多谢周尚服成全了。此恩没齿难忘。」行歌这才微微一笑。转头又对李尚功与华尚寝说:「行歌入宫之後,受到各位照顾,绝不忘记各位雪中送炭,方才要有得罪,实在是因为时势所迫,为求禁宫安宁,还请原谅行歌的唐突。」行歌又改了称谓,不再自称"本宫",放下了主子的架势,甜甜一笑,彷佛刚刚那个运用手段逼迫六尚之首遵从的女子只是幻觉。也只能陪笑,不再多置一词。***********三刻钟後,行歌回到了流云殿。秦家侍女秦翊站在行歌身旁。「秦翊,你一切可好?」行歌恳切地握住秦翊的手,就怕她缺了块rou。「小姐!我一切都好,但你一切可好?我好担心您一个人在这个皇宫中遭了什麽罪啊。太子殿下对您可好?你知道我在宫中听到你的消息,真的无法安心。想想,我真的愧对老爷!」秦翊眼中载满了情绪,眼看就要掉泪。「嗯…太子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行歌轻轻地拍着这位长她几岁的侍女,轻声安慰。「真的吗?那为何宫中传闻如此的…如此…」秦翊欲言又止,看了看甯仪和甯玥,又吞了下去。「她们都是自己人。说吧,宫中怎麽传闻?」行歌看秦翊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她是顾虑甯仪和甯玥。「宫中…宫中传闻太子妃不贞,白绸未落红…且…」秦翊实在开不了口,只能附耳在行歌耳际悄声说了几句。只见行歌脸色大变。大皇子前日在契王府酒後狭玩宫婢不满意,说没有行歌那双大奶儿来的白,摸起来够嫩,吃起来够香甜。小姐,你说这话能听吗!?众人都以为你和他有染!小姐你到底和太子殿下怎回事了?!莫不是被大皇子欺负了,白绸才没落红?太子殿下才如此冷落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秦翊在行歌耳边低声忿忿地说着。「胡说八道!这…话还有谁知道?」行歌气得抖着声问。「小姐,这话恐怕禁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只是不敢让皇上知道罢了。小姐,您说这不是欺负人吗?您是清清白白的小姐啊!东宫森严谁不知,怎可能让大皇子…这白绸能证明些个什麽?」秦翊说到急了,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但,百密必有一疏,寿宴那日,不就出了事?「你们…都知道吗?」行歌转过了头,看向甯仪与甯玥。「娘娘…」甯仪一脸为难。甯玥也一脸慌张。「我当你们是姊妹,是家人,为何这事瞒着我?!」行歌愠怒,怒意让美丽温柔的容颜显得精光闪烁如短刃。甯仪甯玥看行歌头一次真正动怒,赶紧跪了下来。「…奴婢不敢说。」「请娘娘责罚。」「难道你们都认为那是真的吗?!否则为何不敢说!?」行歌痛心地看着两人。这些事应该告诉她啊!「绝非如此!娘娘开恩!实在是此事不宜由奴婢们谈论啊!」「奴婢不敢搬弄是非啊。」两人我一言你一语的解释。「殿下知道了吗?」行歌忍住羞辱又问。「奴婢不敢告诉殿下。」甯仪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想想江行风个性,要是知道此事,还不剥了众人的皮?「奴婢不知道殿下是否知道。」甯玥也只能照实陈述。「殿下现在人在哪里?」行歌深深吸了口气,真的觉得自己孤立无援。难怪方才六尚们对自己的态度如此轻蔑,敢情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