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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跟着一个,从前的时候房遗爱都经常吃亏,不过是最近房遗爱走了“正路”,杜荷也不怎么再干戏耍房二了。很快大厅内剩下的小猫三两只,房遗爱的徒弟称心更是被人可疑地引走了,房遗爱都没来得及阻止。而大太监赵德子这种人简直就是太子的背景板,可以直接忽略,倒是太子詹士于志宁显然有些喝高了。这些日子太子殿下长进了,处事稳重成熟了许多不说,很多时候对着他们这些老臣们脾气也收敛了很多,不过就是性子更为淡漠了。于志宁反而认为这样的太子殿下更有威仪,从前的太子太容易让人看清心思了,太过张扬太过从心,有时又因为足疾问题脾性悒郁,又很容易被四皇子激怒。此时房遗爱见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就连于志宁也不胜酒力,要回家陪着老妻去了,太子殿下还让赵德子赏赐了几个食盒给太子詹士家里送过去,若是赏赐金银财宝,于志宁神智清醒后,定然第二天又好还回来,且会喋喋不休。赏赐了食物,总不能于志宁之妻和其子女吃后吐出来罢。李承乾淡淡的笑着,看着他的太子少詹事站在跟前,也跟杜荷似的要告辞回府。“你这个驸马名不符其实,又不用回家陪伴公主,何须早走?”李承乾端着酒杯,就是没喝,不给面子的拒绝了房遗爱的要求。本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想到太子不放人。房遗爱眼睛一瞪,太子眸子里不带笑意,对视过来,房遗爱这才想起两人身份毕竟有阶级之分,上级领导不放人,他走不了啊。“……我要回家陪老父。”房遗爱找了一个借口。“房相公么,估摸着现在已经带着房夫人出去赏花灯了。”太子徐徐说道,甚至还补充了一个打击房遗爱的事实。“你家的兄弟姐妹们应该也跟着出门游玩了,只剩下你尚在东宫。”这就是回去,房府里也空了。“呃。”房遗爱惊了下,他吃惊的是太子怎么这么确定。“殿下,在小臣家里安插‘jian细’是不是不太好?!”房遗爱颇有些咬牙切齿。李承乾仍旧淡淡的笑了一下,若有如无的“哦”了一声,神色上显然是不以为意的。“殿下,今天是上元节。”总不至于上元节还不让人回家待在东宫一夜罢。房遗爱瞪视,此时无心和太子殿下讲究尊卑。只是李承乾瞅着他,厅内不知何时除了宫女和太监,没有其他人了。李承乾的目光开始有些肆无忌惮,他眼眸里的透出一股暧昧来,当然这都是房遗爱本人“看出来”的,他心下一哆嗦,小动物的直觉令他后退一步,想远离此刻的太子。“身为我的少詹事,不妨陪我去东市那边一趟,如何?”太子说罢起身,赵德子不知何时过来,早就令小太监准备好大氅,上好的黑狐皮毛制成的,轻柔又黑亮的熠熠发光,给太子殿下的脸上有添了两分容色和威严贵气。李承乾踏出两步,不容置疑的执起房遗爱的手,房遗爱呆滞了一下,然后使劲儿要拽回,却没有拽动。就要在房遗爱要使出他的绝招,撇开太子时,就见李承乾侧过头,盯了他一眼,房遗爱此刻感受到了手心的痒意。不知怎地,咻的一下,他浑身酥麻,痒痒到了骨子里。顿时,房遗爱丹田上刚蕴的气散开来。房遗爱耳根微红,面色上故作淡定,此时的太子殿下也松开了他的手,面上含笑的望着他。房遗爱清咳了一声,背手在身后,手指头搓弄了一下刚刚被戳的手心,跟着太子殿下行进。这日里的街上人太多,就算朱雀大街这么宽广,此时也不适宜骑马而行,两人先是坐了马车,还未到东市中心路上便堵塞了。因为是微服,不宜露出身份,太子和房遗爱、赵德子加上太子携带的侍卫散开,但侍卫们隐隐着都有意的以太子殿下为中心围绕在周围。房遗爱在李承乾的右边走着,赵德子错后一步在身侧后放跟着,时刻注意其他人别冲撞了太子殿下。东市的人是此刻长安城内人最多的,人挨着人,往深处而行,街边两侧摆置的花灯越多,也越好看。更有无数年少郎君、女郎们在周边缓行并嬉笑,还有顽童吵吵闹闹却被家人、下仆看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走失。感受到这样热闹却暖心的气氛,这样的繁华盛世,一时房遗爱的注意力从太子身上挪开,忘却了烦忧和他内心一直以来的和太子殿下两人之间的纠结心思,他满眼眼花缭乱。这个女郎长得不错,那个女郎也很好,那那个谁家的小郎君面若好女,简直胜过了街上周边的所有女郎们。“我叫你来,倒并不是有私心。”李承乾突然指了指前方的高台。房遗爱“咦”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实在是那上面的花灯高悬,数目众多,不知怎么临时搭建的似塔楼的竹竿建筑,一层一层有七层之高,每层的花灯颜色都不一样。等他们走过去,房遗爱细瞧,每一个花灯上的图案绘制的都不同,个个优美好看,意境非凡,看得出来不是一般画匠所绘。“这是我那弟弟的好能耐。”李承乾笑容淡淡的。房遗爱不带偏见的欣赏了一番,确实得承认魏王那边费了不少心思,不过这钱数应当也花了不少啊。“东宫怎么就没弄这个?”房遗爱疑惑,怕暴露身份,低声询问身后的赵德子。他是不会直接问太子殿下的。赵德子瞅了太子一眼没吱声,倒是李承乾主动拿起一盏花灯,念了上面的提诗一首,还看了下署名,是魏王府文学馆那边一位有名才子的最新诗篇。房遗爱此时更是听了周遭的人,尤其是一些世家女郎们围绕在这高台竹楼周围夸赞着这些花灯,和上面的画作、诗作,一时魏王和其门下门客们的名声倒是大涨。房遗爱忍不住去瞅太子殿下的脸色,李承乾的面色不改,神情上倒是很冷漠,仿佛事不关己。……一路上他们赏着花灯,但房遗爱自从知道那高台是魏王那边搞起来的,心思就开始飘散,并瞎琢磨起来。论起“搞事”的能耐,房遗爱自觉的花样并不比对方差,只不过最近他没怎么去东宫,根本也没关注魏王那边的敌情。他这个太子少詹事按理说挺不负责任的,就是于志宁被太子调|教好后,并看在他屡立奇功的份儿上,并不怎么拘束他,而太子对他……嗯,对他起了不好的心思,这让房遗爱无所适从。两人……也就是发生了男人该犯的错误。嗯,一个小错误!房遗爱宽慰自己,不说这世家郎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