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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眼着急进学校的姜昀祺,“昀祺,顺其自然”。“知道了知道了。裴哥再见!”接收完毕的姜昀祺哐一声把车门关上,单肩背上书包就冲了进去。等裴辙发现姜昀祺有那么点不对劲的时候,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一周,而姜昀祺在家复习高一到高三功课也复习了一周。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倒不是说姜昀祺天生学渣不爱学习,只是这么主动积极地刻苦,搁姜昀祺身上还真有点违和。宋姨最先表示反对。“这试都考完了!还不让人歇歇?!机器连轴都要停会上点油,人可比机器强吧?这叫什么事……”裴辙问过姜昀祺有没有比赛,姜昀祺只说寒假后会有,现在没有,其余的也没多和裴辙说。像姜昀祺,又不像姜昀祺。起先,裴辙往恢复的记忆上想,觉得也许是姜昀祺恢复了记忆,使得他急于做出一些更能证明眼下的自己的事情。这没什么,某种程度上还是好事。裴辙稍稍放心。可后来,裴辙觉得,姜昀祺在逃避。至于逃避什么,裴辙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自己身上。直到年三十,裴玥和他说了那次叫家长之后她对姜昀祺说的话。在此之前,姜昀祺的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临时冲刺,惯常不及格的两门,语文和英语,这次全都及格了。姜昀祺很高兴,带卷子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雀跃得话都比之前一周多了几倍。围在宋姨身边跟前跟后,说任课老师的表扬,说自己拿到卷子都怀疑不是自己的卷子。宋姨也替他高兴,只不过没姜昀祺那么兴奋,末了还念叨前一周的“刻苦”,半是埋怨半是欣慰:“我就说昀祺行的!这回定心了?听宋姨的!好好休息!让你哥哥带你出去玩!”姜昀祺靠在餐桌旁,没有应声,脸上是笑的,低头看着手里几张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宋姨只当他高兴昏头了,“饭不要吃了?盯着能掉米粒出来?”姜昀祺依旧笑。宋姨笑着摇头,转身去厨房收拾。姜昀祺笑了会就不笑了,眼眶慢慢红了点。后来宋姨也察觉了些许。开始宋姨以为是姜昀祺兴奋劲过了,所以裴辙回来就没那么兴奋。但直到三人一起吃了晚饭,餐桌上宋姨将这事提了提,姜昀祺笑着说了几句,此后,姜昀祺就没再说过成绩的事。姜昀祺睡前进房间洗漱的时候,宋姨越想越不对劲,进书房去找裴辙,没绕弯子,隔几步望着大的皱眉道:“又和昀祺吵架了?”裴辙那会正在整理年前几场部长级谈判的会议资料,电话没挂,那头喻呈安一个个报着研究所最新出的数据,报到一半耳朵比当事者灵:“……目前试测的ⅢA型翼尖失速比率维持在0002,同期试测加大了后掠角——吵架?什么吵架?裴司是你在说话吗?”“不是。你继续。”宋姨站着没走,脸色不是很好。有点打抱不平的意思。几分钟后,裴辙挂了电话笑道:“没吵架。昨天还一起睡的。”宋姨:“那这回回来这么好的事就不主动和你这个哥哥说?”裴辙放下手里写的邮件,思索一会也找不出原因,最后道:“我去问问。”宋姨勉强满意,临走不满念了句:“上点心好伐。学了半年好不容易放假了……”裴辙:“……”然而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后来裴辙想找个机会谈一谈姜昀祺最近的“非正常刻苦”,前后几天也没找到合适机会。这件事慢慢悬置下来,成了宋姨临走前的心病。“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昀祺现在心思比你深……有时候我看他坐那很长时间,不知道想什么,书都不翻页的。”裴辙没说什么。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姜昀祺答应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上次一样乱跑,多少让他放了点心。毕竟姜昀祺是发了毒誓的。附中正式放寒假的那个周末,裴辙在家,姜昀祺中午午睡了半小时,下午两点多需要最后回趟学校拿寒假作业。高三寒假作业就是一大堆模拟卷和真题,回去目的主要还是提醒下六月份的高考,不要放松懈怠。姜昀祺睡得有点久。裴辙进去叫人的时候,姜昀祺还趴在被子里睡得无声无息。露出来的小半侧脸带着些热度红晕,鼻尖压在枕头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了虚虚一弧阴影,睡相很乖,懒洋洋的。“昀祺?”裴辙叫他一声。没醒。每天按时按点睡觉,可眼下看上去睡得实在沉。不像是午休,倒像是补觉。意识到这点,裴辙觉得自己被姜昀祺骗了。睡得早的那个人,可能根本没睡着。裴辙拧眉注视半晌,去揪姜昀祺露出来的一边红耳朵。“小骗子,起来。”姜昀祺被弄得有点痛,睁开眼眼睛都潮的,望着裴辙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却很会叫人:“裴哥……”“昨天几点睡的?”裴辙瞳孔颜色很深,专注看人的时候很有审讯的压迫意味。姜昀祺维持着一个姿势,歪着头不明所以,喃喃:“忘记了……”“前天呢?”“不知道……”裴辙很有耐心,他低下头凑近姜昀祺,循循诱导:“昀祺,和裴哥说实话,这几天睡得怎么样?”刚睡醒的茫然褪去,姜昀祺警觉上线,湿漉漉的眸子霎时清明,这会凝视着裴辙不开口。只是模样依旧乖顺,很有欺骗性。裴辙心里冷笑。恢复记忆的姜昀祺,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了。“起来。”裴辙松开揪姜昀祺耳朵的手指,语气很淡:“要迟到了。”“哦。”收拾好准备出门,姜昀祺突然想起一件事。“裴哥,期末卷子要签字。”说着就把卷子重新抽出来递到裴辙面前。裴辙没动。姜昀祺:“?”“签字,裴哥……”莫名心虚,姜昀祺奶了起来。裴辙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被骗了,睡在身边居然一无所知。不知道是说恢复记忆的姜昀祺伪装能力直线上升,还是说自己对这个小家伙太放心,以为一个单方面的毒誓就可以吓唬住。裴辙不看他,开口难得古怪:“这几晚很累吧?忙着骗人。”姜昀祺脸红了,“没有……”“想起什么了?”“什么都没想起。”裴辙看着他,姜昀祺不像在撒谎。“睡不好?”“嗯……”姜昀祺不知道,自己越心虚,就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