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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按着他的腰往下塌,彭靖被迫翘起屁股,吐着水的xue眼暴露在空气里。yinjing重新撞进去,沈凌志咬着他的耳垂警告他:“闭嘴,好好挨cao。”好好一个上午,就这么浪费了。彭靖揉着腰躺在床上,任沈凌志搂着他亲脸。尽兴地做了场,两个人心里都舒坦不少,彭靖看着垂着眼玩他手指的沈凌志,凑上去亲在他嘴唇上,又心满意足地躺回人怀里。虽然嘴上没说,但彭靖知道,这场气总算是生完了,至于以后还吵不吵架,管那么多呢,彭靖懒洋洋地想,吵了再和好,反正会和好的。中午睡了一觉,下午两人吃了饭才去市场买年货。过年前最重大的准备就是买年货,市场里热热闹闹的,好几辆私家车停在马路对面,有耳朵后面夹根烟的男人搬着一箱又一箱水果放进车的后备箱,粉色的塑料镂空篮子,彭靖看过去,看到小巧可爱的橘子挤在箱子里,还有脐橙,橙红橙红的,是县城春节最典型的颜色之一。裹着羽绒服的女人们流连在各式各样的摊位面前,接过一袋刚称好的卤菜又往腊rou摊位跑了,卖腊鸡的壮胖男人举起刀用力一剁,肥美厚实的鸡就成了两半,鸡腿大个又香,而旁边用老式酒缸装着的辣酱也散发一阵阵醉人酱香。“今年新晒的,新鲜得很,辣味管够!”戴着毛线帽的老太太精神十足,伸手拿搅板在黏稠的酱里搅了一大圈。“吃辣酱吗?”沈凌志看着那坛辣酱,有些嘴馋,“要不买点?”确实很久没吃到本地纯正的辣酱了,彭靖没有多犹豫,买了半罐,老太太笑呵呵地给他装了不少刀豆,说保准脆。要是明年有时间,可以买辣椒自己做酱,彭靖提着半罐辣酱,他大概知道怎么做,说不定会比买的好吃。说是买年货,其实彭靖也没什么要买的,毕竟也只有两个人过年,需要的东西少,两人买了水果和一点糖,买水果时,照常要买橘子,两人想起来那袋被扔得精光的橘子,挠着头笑,躲在篷布后面亲了个嘴。出市场时,彭靖决定斥巨资去买个果篮。果篮是要给梅姐的,梅姐照顾他,彭靖和她约了等会在老桥见一面,说说新店的情况,顺便把果篮给她。沈凌志站在店外等彭靖,却眼尖瞧见郭川进了对面的花店。算起来,是好久没见了。他看彭靖还在挑果篮,耸耸肩膀,大跨步去花店里找郭川。“看花?”沈凌志拍拍郭川,郭川似乎有些慌张,眼神躲闪了一会,又恢复成原来那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嗯,看花,”郭川点点头,下意识想掏烟,却又念着这在店里,只好把烟放回去,“你也买花?”沈凌志摇摇头,起了点好奇,语气调侃:“给女朋友买?”面前有几枝玫瑰,郭川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他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挑了最漂亮的那枝。“算是吧。”郭川付了钱,神色犹豫。沈凌志拍拍他:“那赶紧给人送去,别让人跑了。”玫瑰开得挺好,沈凌志心里痒痒,也许他也能给彭靖买一枝,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再乱买,彭靖不知道又要怎么闹了。一路从市场走去老桥边,梅姐还没来,老桥桥头倒是围了一圈人,人们吵吵闹闹的,包围圈里时不时传来怒吼和哀嚎。太阳有些辣,彭靖不知怎么总有点心慌,他看不见包围圈里面发生了什么,把果篮递给沈凌志,凑上去拍最外围一个戴眼镜的啤酒肚男人。“叔,咋回事呢?都围这做么子?”啤酒肚推推眼镜,露出一口黄牙。“里面有人打架,可凶,跟要杀人一样哩。”闹剧·四十三闹剧人群开始sao乱,似乎是中心圈的闹剧波及范围变大了,啤酒肚被里圈的人挤得不住后退,用力地踩了一脚彭靖。被踩中的脚趾开始发麻和酸痛,彭靖越来越心慌,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慌,可直觉却催促着他一定要挤进去,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彭靖,”沈凌志被面前乌压压的人群吓了一跳,看彭靖想挤进去赶忙拉住他,“别过去,我们就到旁边等梅姐,把果篮给她就走。”他本能地有些害怕这个被人围起来的场景,几个月前沈凌志也曾被这么围起来过,唾骂和猜忌都让他难受,沈凌志此刻是一点也不想靠近这个包围圈。彭靖失神地被拽开,脚下虚浮,他应了沈凌志一声,却还是发愣般看着包围圈。人群的声音停滞了几秒,彭靖听到一声闷响,像是有人重重地被砸在了地上,这座老桥久经风霜,彭靖仿佛都能感受到桥体的微微摇晃。“cao你娘!你捅死我哩爷,今天老子也把你搞死!”有人慌乱地从里圈挤出来,惶恐地往空地跑去,沈凌志透过缝隙看到地上有一抹红。那抹红色躺在黝黑的水泥地上,沈凌志缓慢地眨眨眼,看到尽数散落的玫瑰花瓣。老桥桥面有不少坑,前几天下过雨,小水洼还没干,混杂着灰尘和砂石的水把玫瑰花瓣染得脏乱。他想起不久前拿着玫瑰走出市场的郭川。沈凌志抖着手把果篮和买的年货放在电线杆旁边,跨步往人群靠近,他小臂绷紧,用力拨开了一方入口,率先站了进去。一个满脸横rou的男人按着郭川,沈凌志看得很清楚,郭川的衣领被男人紧紧抓着,那块廉价的布料此刻却经得起作弄,只是皱起来,可怜巴巴地缩着,郭川麻木地任男人一拳打在他右脸上,口袋里的烟掉出来,又被他的身体压扁了。沈凌志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是要去帮郭川的,可那些话又把他唬住了。那个满脸横rou的男人也把他唬住了。沈凌志不怕他力气大,他被男人的神情吸引了视线。男人眼睛睁得圆而大,眼眶因为充血而发红,他的脸颊肌rou因为拳头的每一次用力夸张地鼓出,嘴唇被他自己咬得血rou模糊,郭川没有反抗,他在单方面施暴,也许是在报仇,但男人涕泪横流,脸上水迹斑斑,当他大声吼郭川时,那些眼泪飞速流进男人大张的口腔里。衣服被彭靖扯了一把,彭靖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跟他一块站在里圈,开口叫他:“沈凌志…”话语戛然而止。彭靖松开自己拽着的那方衣角,眼睛聚焦在不远处厮打的两个人身上。人们还在嘀咕、讨论,他们俩成了这条桥上最安静的人。“你杀了我爸,杀人犯,”不断抡起拳头的男人已经接近癫狂,他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