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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万丈。叶濯林确实是困了,比不得景行这种魂魄之身熬夜七天七夜也活蹦乱跳的体质,上一个世界,他滥用法术被反噬,身体受到了太多损耗,破灭基地又一直处于防备状态,连带着他也跟着时时刻刻高度紧张。本就已接近傍晚,这一觉直接到了半夜三更。好死不死,叶濯林很不幸地做了个噩梦。梦中他又回到了六岁的年纪,跟着爹娘一起玩耍,左右小手各牵一个大手,一家三口人一起在山中散步,爹娘有说有笑。然而突然间,爹娘不动了。小叶濯林没意识到不对劲,还以为是爹娘觉得这边的风景不好看所以想换条道,笑嘻嘻稚嫩道:“这边的景色也好看啊!走完吧。”可是爹娘那边还是没动静,刚刚的摇曳树影似乎也消失了,明明什么都没变,却让人莫名感到心慌。小叶濯林终于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努力的抬头看向自己的爹娘,然而由于正对着太阳,被光晃了一下,就没有看清爹娘的脸,小叶濯林用双手使劲揉眼睛想要去看清爹娘的模样,可是再一睁眼的时候,眼前竟一个人都没有了。“爹娘?”小叶濯林蒙了,试探性轻声唤了几句,却没人应他。还没等缓过神,灌木丛中突然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树枝被人踩断,下一刻,一把箭从茂密丛林中破空而出,相隔不到一寸,擦着叶濯林的头皮飞了过去。小叶濯林才六岁,什么都不懂,但他能察觉出这几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穿着盔甲的人,似乎对他心怀恶意。“你们是谁……”六岁的小孩无助地捡起地上的树枝,心中慌乱之际,却不忘按照爹爹教的那样,让坚毅强行出现在眼睛里,就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着一把菜刀,妄想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侠。那几个人不出所料没有受到他稚拙的恐吓,刀剑出鞘,好像随时就可以把他剁成rou块。小叶濯林毕竟只有六岁,不由自主的慌乱惧怕,拿着树枝的手控制不住在发抖,后脊发凉,背后已经出了冷汗。“你是锋止将军,你怎么能害怕?”恍惚之间,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话,仿佛就是贴在他耳边说的,然而他身侧并没有人。“锋止……将军是谁?”小叶濯林颤着声音道,“为什么锋止将军不能害怕?你说我是……那我为什么还是这么怕?”“因为你目前还不是他,所以现在的你可以害怕。”小叶濯林努力摇头:“可是我爹说,害怕了就会死!”“不会的。”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像是突然笑了,“会有人保护你的。”小叶濯林眨巴眼睛,鬼迷心窍般突然问:“这世上除了爹娘,也会有人保护我吗?”“有的,会有人一直保护你。”话音刚落,一柄闪着寒光的刀直直朝他劈来,小叶濯林惊叫一声,刀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躲不了!他近乎绝望的闭上眼。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弥散开来。“傻瓜……干什么要闭眼,这样就看不到我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徐不疾却莫名让他心中一悸,小叶濯林连忙睁眼,就看到一个人挡在他面前,一袭绣着简朴纹路的雪青色长袍,清华而又淡雅,身姿颀长,衣袂飘飘,宛如仙人降世。剑刃应声而断。小叶濯林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开心,却看到那个背影的周遭突然多了一层光晕,而后逐渐化为透明,就像是凭空消散了一样。他连忙跑过去,却什么都没抓住。恐慌感比之前更甚,他拼了命的乱抓,像是飞蛾扑火,只做徒劳。叶濯林陡然惊醒。梦境和现实一时黏在了一起,恍惚间,叶濯林真的以为景行凭空消失了,他连忙从床上坐起,被子却受到了阻碍。他这才注意到旁边躺了个人。“嘶。”叶濯林揉揉太阳xue,终于笑出声,“噩梦啊……亏得我真情实感害怕了一阵。”叶濯林轻手轻脚钻回被窝,从窗户那可以看到一轮皓月,清醒过来的叶濯林这才意识到他居然一觉从白天睡到了半夜。那说明景行刚刚才睡?他做梦的时候应该没说梦话吧……比如伸着手喊名字什么的。六岁之前的记忆就像一场梦,死后更是一场梦,只不过一场是没必要记得的噩梦,而另一场是让人心甘情愿沉醉其中的美好,美好的就像是梦。叶濯林偏过头,和景行挨得很近,两人鼻息交缠,通过月光隐约可以看清景行的模样。这般安静,倒是让叶濯林忘了这原本是一个带着戾气的小孩,还是个衣冠禽兽大流氓。然而正当叶濯林看的入迷时,景行毫无预兆地睁眼,趁着叶濯林没反应过来,果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猝不及防占了个便宜。“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偷看?”这不仅是占了便宜,而且还在卖乖,叶濯林气不打一处来:“睡着了还睁眼,我是不是得夸你独特?”“我也不是故意醒的,谁让你的目光太炙热,把我烧醒了。”“……”叶濯林啧啧两声,果断翻身,不过景行却不老实起来,从背后将叶濯林拥住,手放在叶濯林胸口,轻轻拽着衣襟,附在叶濯林耳边小声笑:“这才几个时辰没见,你就这么想看我?”“不要自作多……噫!”耳垂突然被温软的唇瓣含住,湿热的呼吸吐在颈间,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叶濯林头皮一阵发麻,好不容易定神,就感觉到景行的手穿过他的衣服,开始胡做非为。叶濯林的呼吸有些急促,思绪也开始云里雾里的:上个世界每一天都十分匆忙,说来……也确实隔了很久了。妈的,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景行的手从心口处缓缓摩挲移动到肩膀,待到一股凉意袭来时,叶濯林才意识到这混蛋顺带帮他把衣服扒了,景行也不知忍了多久,贴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guntang的,落在肩膀的吻急促而又炽热。叶濯林哭笑不得:“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不过今晚其实别了,明天赵黎问斩,还得早起去……”景行的手向下一探,眼神和语气却颇为无辜:“早起,所以呢?”叶濯林轻哼一阵,干脆也懒得抵抗了,反正睡了一下午,景行自己乐意,那就让他继续乐意吧。景行低头封住了叶濯林的嘴,抓住他攀上自己腰间的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忙碌一晚上的结果就是,睡饱了的叶濯林没什么疲惫,倒是景行有些想埋在床上。“让你馋。”叶濯林拉拢衣服,打开窗户后一边享受晨曦一边开始换洗,“不老实啊?现在知道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