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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埋葬自己的地方。第一个,自然就是雍畿京郊。虽然那里已经挖出了埋葬江贤妃的长陵,但皇后很可能和别人打反心态,利用贤妃当挡箭牌,来个墓下墓,隐藏自己的长眠。再一个就是北疆,皇后出生并长大的地方,她无数次和闻或跃提到过对那里的思念。在皇后看来,北疆虽然没有雍畿繁华,没有雍畿热闹,但它有大漠孤烟,有长河落日,有迎着夕阳纵马的自由洒脱。她对他说“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最后一个是江左,大启的龙兴之地,太祖在此发家,太宗在此种地,皇后一直觉得江左的风水是最好的。虽然皇后总体来说并不迷信,可是在很多传统问题上,她又很难摆脱老一辈的习俗,好比灶王节一定要给灶王爷雕像上抹个蜜,求他上天言好事。“你觉得在这几个城市里面,哪里最适合埋葬皇后啊?”闻或跃再次和季在渊咬耳朵,尝试讨论。季在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嘴里酸涩极了。刚刚听到闻或跃给他回忆,那些他以为闻或跃早就忘记的过去,就像是一刀又一刀的回忆杀,原来他都记得。他,他怎么能都记的这么深呢。“因为这都是皇后与我说过的啊。”闻或跃好像看懂了季在渊的疑惑,理所当然的回,“皇后也记得我说过的话。”他喜欢吃甜,不喜欢吃菜;他喜欢睡尽可能柔软的枕头,讨厌硬邦邦的玉石;他……有关于他的所有,皇后都记得。闻或跃当年一开始却没有办法做到皇后这样的无微不至,并为此一直有点内疚,为无法偿还皇后的这份情深。所以,这辈子他一定会努力的!季在渊的眼睛已经适应了一片漆黑的鬼屋,看着闻或跃开开合合、非常适合接吻的唇形,口干舌燥的厉害,只恨不能下一刻就压着眼前稍矮自己一些的青年,欺身而上,把他的所有吞拆入腹。“所以,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一起去找皇后。”闻或跃想了一圈身边的人,还是觉得只有大将军最适合,“你也很想她吧!”再多的心神荡漾,都在这一句话后如坠冰窟,季在渊手脚冰凉,浑身僵硬,彻底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幸好,不算漫长的鬼屋,终于走到了尽头,他们一起看到了光明。鬼屋外,不耐烦的向泽,已经带着千山雪早已经等候多时,本着他才不要给季在渊任何再和陛下相处的机会,一见闻或跃出来,就上前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嘴里说着:“我刚刚看到一家特别好吃的小吃店,我们快去试试。”闻或跃倒是还想着大将军,回头频频瞩目季在渊,他站在阳光下,却面白如纸,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无法对接闻或跃的眼神。闻或跃对此诧异极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小声对向泽道:“我觉得,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向泽心里一揪,故作如常的问:“你,发现什么了?”是发现我有记忆了,还是大将军其实是皇后?不管哪个,都让向泽十分心虚。“季在渊肯定也怕鬼!”闻或跃神神秘秘的和向泽笃定道。不然大将军为什么在鬼屋里那么沉默寡言,出来后脸色看上去也不算特别好。“……”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向泽差点被这个反转笑疯了,脸上还不忘维持义正言辞,疯狂上眼药:“是嘛?那他刚刚还非要逞强,啧,男人奇奇怪怪的自尊心。下回你再进去,就别带他了。”让我们一起在外面等着!谁怕谁啊!闻或跃点点头,又摇摇头:“算啦,以后还是别去鬼屋了,没什么意思。”他可以和大将军玩别的。向.高兴了没两分钟.泽:“……”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不患寡而患不均啊陛下!……游乐场之旅终于结束后,就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他们一行人分好批上了不同的商务车,前往了闻大哥订好的一家粤菜馆,季在龙早已经等在那里了。进了包厢,饭菜没先着急上,因为闻振已经一脸“我有话要和你说”的坐在了闻或跃身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可能有点吓人,但我希望你能够冷静,大哥不会害你的。”闻或跃点点头,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想不明白到底能发生什么,能让大哥在工作日,不去国外忙分公司的事,而出现在雍畿陪他去游乐场。这真的太奇怪了。闻振深吸一口气,这才对闻或跃重复了一遍,他之前已经和季在渊等人说过的话。这回把他们约在一起的契机,是闻振在国外遇到的一个人。那是一个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身材干练的青年男人。一头金色耀眼的长发,被梳成高马尾样式服帖的扎在脑后,就像他那个人,不容别人有一丝不听话的地方。灰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和他腰间的配枪一样危险的信号。对方把闻振拦在了咖啡厅外,只杀气腾腾的问了一个问题:“你弟弟,闻或跃,是吗?”对方坚持说中文,导致整个句子都奇奇怪怪的,但“闻或跃”三个名,却异常的清晰,不知道已经被对方念了多少遍。这感觉诡异极了。闻振当时只带了一个保镖,没有办法和地头蛇发生冲突,但是在回去之后,他便花重金第一时间去查了一下那人的身份背景。“查到了什么?”闻或跃问。“他叫亚瑟,是个雇佣兵。”在最混乱的x东战场上,经历了无数的枪林弹雨,最终成功带着整个雇佣兵团还活着的人,洗白上岸,成立了一家名叫“骑士”的保全公司,在整个欧洲上流圈都十分有名。闻振也雇佣过这个公司的人,只不过他当时雇佣他们保护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母亲那夫人以及弟弟闻或跃。当年“闻或跃”也不过十六岁,中二病的厉害,非要闹着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那夫人宠孩子一向是没什么原则的,就答应了下来。那夫人自己也带了保镖,但闻振并不是很放心,就暗中又雇了骑士保全的人。那一趟非洲之旅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除了骑士保全的人以外,唯一知道全部情况的只有那夫人和闻或跃。如今那夫人去世了,闻或跃失忆了,换言之,他们根本不知道闻或跃和骑士保全到底结过什么梁子。“为什么一定是结梁子呢?”那片海忍不住开口。所有了解闻或跃当年性格的人,都选择了沉默,这还用问吗?“因为骑士保全死了两个人。”闻振的脸色难看极了。当年他用钱摆平了这件事,并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再提起。但是,从骑士保全再没有接过闻氏的单子的动作里,还是可以看出他们的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