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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发酸,掰开盛云霄的手,摸着他手心的疤痕骂他:“笨蛋!”骂完又吸了吸鼻子,低头亲吻他手心的疤。盛云霄捧起他的脸,同他接吻。温柔而缱绻,细腻而缠绵。吻了片刻,程接雨忽然发现对方气息微微加重,用力扣住自己的后颈,吻逐渐加深。然后屁股底下突然硌得慌——“!!!”程接雨忽然停下,眨着眼睛看向盛云霄。然后扭着臀往下坐了坐,问他:“师叔,双修吗?”盛云霄呼吸陡然一重,勒紧了他的腰。“修不修?”程接雨在他身上扭着,一边啵啵啵亲他的唇,亲一下喊一声:“师叔?盛云霄?云霄哥哥!”盛云霄猛地翻身将他压到身下,用吻封住他的唇。他在程接雨唇上重重吮了一口,喘息着答他:“今日不修。妖王已经到了,今日提审那魔修和苍岳。”程接雨:“……”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他勾住盛云霄的脖子,抬起腿夹住盛云霄的腰,气道:“不修就不修,讲个故事也行。”葫芦娃的故事。……两人收拾妥当,赶往端阳峰。方平云、温鸿曦、方璃衿、奉亦为、常正清都在大殿中坐着,常正清身旁给盛云霄和程接雨留了两个位置。“来啦?”温鸿曦笑着看他。“来啦!”程接雨笑着跑进殿中,朝众人行礼,“见过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姐。”“身体好了?”方平云捋须浅笑着问他。程接雨:“嗯!”方平云又看向盛云霄,“云霄的眼睛,应当也恢复了吧?”盛云霄躬身行礼,“是,让师尊cao心了。”方平云微微颔首。想当年,他背着七窍流血、昏迷不醒、眼睛绑着血泪染红绸带、手上鲜血淋漓的盛云霄,从封魔炼狱出来。回到九霄宗,盛云霄睁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抬手挡住眼睛,另一手抬起来胡乱抓着,好像要抓住什么。坐在床边的方平云握住他手,告诉他:“掬水还活着,殿下将他带回了天界。走之前,在你灵台当中布了炼魔阵,助你炼化魔元,重修灵核。”盛云霄挡着眼睛,忍耐似的急喘几声,然后平复呼吸,哽咽着声音唤他:“师尊……我好像瞧不见了。”方平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忙去看他的眼睛,才发现他眼中又流出了血泪。从那之后就盲了眼睛,蒙着掬水留下的那条白绸,痴痴等了二十载……看着如今与程接雨牵着手坐下的盛云霄,方平云心中喟叹一声:万幸,苦尽甘来,一切都过去了。此时管事进来回禀:“妖王到了。”温鸿曦:“快请。”程接雨还没见过妖王,仰着脖子好奇地瞧。只见一位一身白衣的俊美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孔凌和柳新涯,宋阳、曾馗,以及青云门的何掌门和其他门派几位长老。白衣男子容貌不俗,气质冷峻,淡然朝方平云点了点头。温鸿曦看向管事,管事立刻将诸位引入座。柳新涯站在孔凌身侧,怀中抱着小白,小白背上还趴着一条玄色小蛇,闭着眼睛,似乎还睡着。程接雨伸着脖子看了看,见柳新涯正好看过来,朝他笑了笑。柳新涯低了低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戒律堂将苍岳押了上来,李奇峰也将刚能下床的弟子李如一带了过来。因需要李如一的记忆进行伪装,假魇寐夺舍她的时候并未将她魂魄捏碎,而是锁在了体内。只不过因这一遭,她不但身体遭魔气侵蚀,灵台毁坏,再与仙途无缘,魂魄也受了损伤,神智有些恍惚。见诸方到齐,温鸿曦让程接雨便将关在锁魂塔中的魔魂放了出来。对方一窜出来就想跑,被靠近门边的曾馗拦住,拎回来扔在地上。宋阳抛出一根黑色锁链将那魔魂捆住,锁链上的黑雾钻入那魔魂体内,对方立刻咬牙呻/吟起来。曾馗踩住他的肩,“老实交代,老子就给你个痛快。”那魔魂抬起眼,凶狠地看着殿中众人,视线最终落在盛云霄身上,死死地盯着他。盛云霄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他不肯说,便用搜魂术来问吧。”众人没有异议,温鸿曦朝曾馗抬了抬手,“有劳曾护法。”曾馗对这个险些害了他们少主的魔修没有任何同情或不忍,五指扣住魔魂的头颅,将他提起来跪着,施下搜魂术。魔魂面目顿时变得狰狞,双目瞪圆,失去了焦距。程接雨看着觉得有些骇人,往盛云霄身边挪了挪。盛云霄握住了他的手,藏在袖中。曾馗已从搜魂术中大致见过那魔修的生平,但为了诸位知晓,还是得审,于是收回手,沉声问那目光呆滞的魔魂:“说,你是何人?”魔魂:“……魇、魇槐。”曾馗:“魇寐是你什么人?”魇槐:“……父、父亲。”曾馗口拙,摸不准接下去该怎么审,转头看向宋阳。宋阳接过话,审问魇槐:“为何伪装成‘阿彦’,潜伏在我们少主身边?”魇槐眨了下眼睛,视线偏移到盛云霄身上,“为了……报仇!”他渐渐清醒,看向柳新涯,阴恻恻道:“你也是父亲的孩子,却是个孬种!”听到这里,何掌门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指着柳新涯道:“你们还说他不是魇寐之子?!”“何掌门慎言!”孔凌瞥向何掌门,“新涯是小女之子,与魇寐那魔头无关!”何掌门对上孔凌带着厉色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反应过来,孔雀妖族的掌上明珠,没道理会看上魇寐那魔头,恐怕……恐怕是……遭遇不测才……他呐呐地收回手,不再吭声。孔凌收回视线,却听跪在地上的魇槐嗤嗤笑起来。“哈哈哈哈!”魇槐抬起头看向孔凌,“你一定想知道你女儿为什么会成为我父亲的禁脔吧。”“住口!”孔凌眸光狠厉地瞪着他。魇槐却好像豁出去了一般,看向跪在自己身旁的苍岳,“这就要问苍长老了,对吗?”苍岳脸上的剑伤没有用药,周身灵气又被锁住,愈合得极慢,皮rou翻红,尚未完全结痂。他面无表情,瞥了魇槐一眼,然后扭头看向柳新涯的方向,视线落在他怀中小白的背上。那里卧着一条小黑蛇,静静地睡着。苍岳收回视线,垂下头,没有吭声。孔凌不想在众人面前揭露女儿的旧事,看向众人:“此乃我们山海妖境的家务事,请诸位见谅。”“有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