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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吃的极少,想着出来时你总会为我备好吃食,没想到这次却是饿得狠了。”文羽穆都没有心情批评他,只是焦心的道:“那我们快些回去,我为你备了一桌桂花宴,都是你爱吃的口味,专等你出来吃的,只是也不知道你现在还能否用得下。”薛亦道:“你做的,我都是喜欢的。”文羽穆和小满一起搀扶着他回到落脚的客栈。小暑手脚伶俐的将备好的菜一道道上桌。“少爷您看,这是桂花rou,桂花鱼,桂花糕,这汤是桂花酒酿蛋花汤,清甜的,可好喝了。还有这壶桂花酿,也是少奶奶亲手酿的嘞。”她轻轻揭开酒壶的盖子,用手扇了扇壶口,“您闻闻,真是香极了。”加了灵露的桂花酿颜色澄净,不似普通的桂花酿那般粘稠,却比一般的桂花酿更加的馥郁清香,令人闻之忘俗。薛亦深吸一口,夸赞道:“果真是好酒!”文羽穆却将酒壶盖了起来,对小暑道:“他现在不宜饮酒,你去仍备一壶桂花茶来。”薛亦苦了脸,拉了拉他的袖子,文羽穆轻咳一声,道:“待你好了,我陪你饮几杯便是。”薛亦这才满意,将目光放在一桌子菜上。他有心多吃,只可惜胃口实在不佳,吃了几筷子,便感觉脾胃难受,一股苦味不停地翻涌。文羽穆看出他难受,便不叫他再吃,他很遗憾浪费了他一番心意,还想再吃些,被文羽穆坚决阻止。见他身体虚弱,喝完茶后,文羽穆便催着他早早地休息了。原以为一夜过去,他会恢复些元气,谁知道了夜间,他却呕吐起来。因吃得少,也没什么可吐的,竟是呕了一滩苦水出来。文羽穆忙叫了小满小暑来帮着收拾,自己摆了一条毛巾帮他擦脸,又端了茶给他漱口。两手相触,才发觉他竟然在轻轻颤抖。文羽穆心下一惊,忙去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的发起了热。这一下,又是一番兵荒马乱。大夫来看过后,小满和小暑去抓药熬药,文羽穆取了个盆子,摆好了毛巾给他换着敷,他自己就坐在床边一直守着他。薛亦抓住他刚敷好毛巾的手,不许他离开,贴在自己脸上,眼睛幽幽的望向他,喟叹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文羽穆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温言道:“不妨事的,大夫说不严重,好好吃药很快便会好的。”薛亦乖乖的躺在床上,眼睛仍定定看着他。摇曳的烛火下,他低低的道:“我以前也曾想过我若有了妻子,定会敬重她,爱护她。”“可是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情字愁人,曾经沧海难为水。”“若是没了你,我便如鸿雁失偶,没法独活了。”“所以你不能离开我,要一直在我身边,我们要白头偕老的……”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近乎呢喃。文羽穆心头酸涩,眼泪在眼眶中打了个转。他偏过头去,轻轻拭去眼泪。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情深。他得了这样一份深情,很感激,却害怕不知该如何回以他同样的深情。薛亦的感情是炽烈而单纯的,可是他的心已经在末世的蹉跎中苍老了,他只想要一份安稳平静的生活。他很在乎,可是却做不到像他一样毫无保留,轰轰烈烈。何德,何能?第二十一章薛亦已经睡了过去,他面色苍白,呼吸浅而平稳。文羽穆深深地望着他,手指抚弄着他的鬓发,忧伤的低叹道:“若是我还未能同你一般深爱不悔,你会生我的气吗?”他自言自语,没想过会有回答,叹息一声后,便收回了手。孰料才收到一半,便被薛亦抓住了手腕子。他睁开眼,笑着说:“不怪。”文羽穆怔愣,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睡。他感动又无奈的道:“想不到你如今是越来越狡猾了,竟假寐骗我。”薛亦道:“我没骗你,我本已神游太虚,可听见你的声音,我便似被绳子拉着一般,又回来了。”“许是上天特意要我听到你的心声,否则我怎会知道原来这才是你的心结。”他笑着道:“你真傻啊。”“我怎会因为你不够深爱我,就生你的气呢?我本就知道你的性子不同于我啊。”他费力的侧身,抱住文羽穆,下巴磕在他的肩窝上。“只要你心里那个人是我就够了,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呢,早晚会在感情的终点汇合的。”文羽穆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按了回去,“好罢,我知道了,你快些睡吧。”薛亦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乖巧的点头。直到睡着,他的嘴角都还挂着一抹笑意,仿佛陷入什么美梦之中。文羽穆理清心中思绪,望着他安静的睡颜,笑了笑,也睡了过去。……盘桓几日,到了八月底,便是贡院放榜之日。学子们都是文人,少有自己挤得满头大汗去看榜的,都是派了书童小厮,或是家里人帮着看的。哪怕他们一个个都急的恨不得飞过去看清自己的名次,却都还强端着等待在客栈里。文羽穆他们下榻的毕竟是省城最好的客栈,能住在这里的都是家中颇富裕的人家,自矜身份,一个个倒显得镇定。也有真镇定的,比如薛亦,他就十分自若,还同文羽穆点起了菜,说想吃他上次做的桂花鱼,还有那至今没尝上的桂花酿。众人都在客栈大堂等着报喜的前来,有人十分看不惯薛亦,冷冷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某些人莫不是以为靠脸杀进了解元盘前五,便也能靠脸杀进桂榜吧?”薛亦瞥了他一眼,对文羽穆悄声道:“夫人,他嫉妒我相貌俊过他。”虽是悄声,音量却也不算小,至少在这安静的大堂里,周围人都听到了。那人额上绷起一根青筋,咬牙忍住自己冲上去揍他的冲动。文羽穆忍笑,点头应和道:“夫君甚美,远胜吾之所见。”他目光所及之处,恰好是那出声挑衅的学子。那人更气,心口像是塞了一块石头,硌的心口疼。“哼,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能考个什么成绩。”他确实有些嫉妒薛亦,想他往日里,也是被众人交口夸赞的好相貌,可是一遇到薛亦,就好比鱼目遇到了珍珠,登时现了原形,也无人再夸过他一句,每每提起,都是薛郎如何如何俊美无俦。这如何能忍得?说话间,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小厮满面红光,喘着粗气的跑了进来,“少爷,少爷,你中了!中了!”那刚才还在跟薛亦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