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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从对面绕过来,在瞿燕庭和任树之间弯下腰,说:“任导,瞿编,组里的演员知道瞿编参加开机宴,都很激动,想来问候一下。”任树直接问:“你应承谁了?”“我哪敢做主。”助理说,“各家经纪人都找了我,我答应给问问,一切看瞿编的意思。瞿编乐意的话,我就安排他们,只敬杯酒,不许耽误太多时间。”任树摆摆手:“免了。”他搭住瞿燕庭的椅背:“哥们儿这点还是了解的。除非拍摄需要,你不爱跟演员们接触,那就不麻烦了,反正明天在剧组也会见到。”瞿燕庭这才弄明白,合着陆文烦了半天,根本不确定会见到一干领导?都打扮成公孔雀了,原来未必能开屏?二百五不得失望成三百六?他实在看腻了这一屋人,沉吟道:“别的就算了,见一下整部戏的灵魂吧。”任树:“还有这东西?”瞿燕庭抚弄冰凉的腕表,语气却带笑:“姓陆,男一号。”第7章陆文又溜达了一圈,免得有漏网之鱼忘记打招呼。他是个大胖小子的时候,便被他爸单手抱着参加宴会,人人都来逗他、捏他的脸蛋,那是他第一次流着口水进行交际应酬。从小到大,他跟在父亲身边见过不少场面,更见过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沾他老子的光,那种场合里他无需cao心什么,往那儿一戳,无论真情还是假意,享受夸奖和吹捧就够了。如今独自闯荡,他要端着酒杯四处乱晃,笑得脸都酸了。不过累归累,他应付得游刃有余。陆文在角落挑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屏风遮挡半圈,搭起二郎腿坐在皮椅中,无所事事地待着。孙小剑像条野狗,闻着味儿找过来,脸上的直男式幸福还没退去:“仙琪太他妈漂亮了,我沦陷了,我好想照顾她。”陆文说:“我帮你问问,看她还需不需要助理。”孙小剑还有点良心:“我不是重色轻友的人,无论外界的诱惑有多大,在你红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陆文担忧道:“万一我永远不红,是不是得给你养老啊?”“呸呸呸!”孙小剑说,“你现在是男一号,并且是瞿燕庭的男一号,等这部戏拍完播出,你绝对会大红大紫。”每一个小明星都幻想过大红大紫,接到手软的剧本和广告,应接不暇的行程,出门被粉丝围堵,在微博放个屁都能获得数万评论。估计饿得低血糖,陆文晕乎乎地问:“你说我要是红了,出一张专辑的话会有多少播放量?”孙小剑脸色一垮:“你惦记歌坛的模样,像极了我觊觎仙琪。”“一往情深?”“不,痴人说梦。”在陆文和孙小剑打起来之前,忽然有人从屏风旁绕过来,是导演助理。孙小剑立刻起身:“您过来了,快坐快坐!”导演助理停在桌边:“不坐了,我说完就走。”孙小剑迫不及待:“是不是任导有什么安排?”“对,我来通知你们一声。”助理说,“陆老师,瞿编要见你。你准备一下等会儿到包厢去,十分钟够吗?”孙小剑抢答:“够了够了,我们时刻准备着。”导演助理爆料说:“本来任导不想让演员打扰瞿编,因为瞿编一向不喜欢和演员接触,结果瞿编点名要见男主角。”陆文惊讶道:“点名要见我?”“千真万确。”导演助理说,“十分钟后,你就过去。”陆文赶紧问:“瞿老师长什么样,我没见过他。”导演助理答:“瞿编就坐在任导的旁边,穿黑色衣服。任导另一边是昊阳文化的周总,联合出品方中的大头,也可以顺便问候一下。”孙小剑忙不迭地答应,等对方离开,他一把握住陆文的双手:“你听见没有?瞿老师点名要见你。”陆文本来等得烦了,此时又精神抖擞:“被你说中了,瞿老师果然会见我!”孙小剑说:“快,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十分钟后你就要见到演艺生涯的伯乐了。”陆文抓瞎:“我怎么准备?我见到他说什么?”孙小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别慌,哥已经帮你拟好词了。”陆文最不擅长拍马屁,有草稿的话照背就行。孙小剑说:“瞿燕庭结交的都是大腕儿,见惯了气定神闲和驾轻就熟。你要拿出小透明的特质,真诚、笨拙,甚至紧张到结巴。令瞿燕庭觉得稀罕,感受出你见到他是多么激动,懂吗?”“懂。”陆文迅速记词,只有几句,未免说多了惹瞿燕庭不耐烦。孙小剑叮嘱:“瞿编既然点名要见你,估计还会和你聊一聊,问你问题什么的。”“啊?”陆文从小最害怕老师提问,“不会太难吧?”孙小剑说:“你只记住一条,对于没把握的问题,宁愿回答不知道,也不要自由发挥。真诚最要紧,千万不要在瞿编面前装逼。”十分钟过得很快,陆文端着酒杯离开宴会厅,孙小剑陪着他,从走廊一头走到包厢外,隔着门似乎能听见一点声响。陆文说:“我要进去装孙子了。”“去吧,笑得可爱点。”孙小剑双手合十,“我为你祈祷,阿弥陀佛。”陆文去了,到包厢的门后时,孙小剑追上来。怕他记不住,孙小剑特意等到这最后一刻,提醒道:“说完词,在结尾加一句夸张的、煽情的、与众不同的话,让瞿老师见你第一面就记住你。只有记住你,以后他才有机会想起你。”陆文一一记好,对服务生道:“开门吧。”对开的两扇门被推开,入眼是老纽约风格的迷你门廊。一只弧角案几作为隔断,上面的花瓶里插满了西洋牡丹,透过招展的花枝,陆文望见里间一整片孔雀翎色的背景墙。他走近墙下的酒席,夸张的大圆桌上布满摆盘浮夸的菜品,香槟和五粮液的酒瓶横七竖八,一圈丝绒座椅,坐满了人,其中微醺的过半。陆文没来得及挨个扫视,稍一定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瞿燕庭。他本来小紧张,这下彻底愣住了。什么情况!这位仁兄为什么在包厢里坐着?!瞿燕庭的面前放着一碗热腾腾的小面,桌上的虾蟹他不吃,喝了不少酒,特地要了碗面条垫一垫胃。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隔着圆桌直径的距离对上陆文的目光。陆文瞪大眼睛,用眼神无声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瞿燕庭挑起眉毛,微微地耸一耸肩。他们还没沉默地交流出结果,任树招招手:“小陆来了。”陆文回神,视线从瞿燕庭的身上移开,看向任树。他顿时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