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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凤招为谢远春写情歌,抢过把琵琶来,化作婉约女子,边唱边跳。谢远春却一边看一边笑,从手边盆子里取一块胭脂酥,远远地向凤招掷过去,凤招一旋身拿唇衔住,反弹琵琶跳着舞,慢条斯理地将酥吃了,口唇水红,如点胭脂。谢远春面不改色地拍拍手指残留的酥沫,仔仔细细拿手巾擦个干净,才翩翩然走下来,走到渐渐舞停的凤招身边,然后双眉一扬,当着数十个猝不及防的魔将与祝烟返的面儿,两臂一紧,把作女装身姿窈窕的凤招打横抱起,风度良好地对两席左右各点点头:“少陪,少陪。”然后将人抱着躲到屏风后去了。不一会儿,水帘缓缓落下,轻如纱雾,波光潋滟,隔绝了一切声音。只帘上的光华动得忽慢忽快,似乎在忠实地反应屏后人动作的缓急。他们交合的韵律通过朦朦胧胧的水色传递入众人眼中,尽管见不到两人一片肤光,听不到一声喘息呻吟,仍撩得人情欲大动,爱火炽热。如若不是散席后总是凤招先自得地走出来,祝烟返几乎怀疑谢远春才是在上头那个。自从谢远春来后,精力旺盛,时常召上两三魔侍共寝的兄长改了性子,唯与谢远春共分枕席。祝烟返一度明示暗示,差不多强行去扒凤招的衣服来强迫,凤招却全不接招,气得祝烟返又与强壮的魔将们厮混了一圈。两人虽是兄弟,凤招却不管他,由他胡闹。最后出面来管教祝烟返的人竟是谢远春。祝烟返正和魔将调情,随时准备着点燃情欲来那么一发,两人身体才一触,猛地就被一道无形气劲弹了开来。祝烟返实战经验不足,愕然之间,突感四肢一紧,四团云雾分别困住了他的手脚,将他手足分别相连锁住不说,还有一高一低两条水墨游龙盘踞在头顶和脚下,祝烟返就被捆在龙身首尾相接的圆内。祝烟返从没见过这等书法,环顾一圈,才看到倚在柱前的谢远春,不由大怒:“给我解开!”谢远春自负剑白衣翩翩地站在那儿,端的一个翩若惊鸿的清俊青年。他被祝烟返怒斥,却不骄不躁,将人打量了好一会儿,朗声笑道:“小弟好歹是魔界尊主,如何这样不挑?”祝烟返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他竟情不自禁看了床边的魔将一眼,见这人确实英武强悍,才重拾起些许信心,怫然反问:“我如何不挑了?”谢远春上前两步,含笑答:“既然是尊主,应该挑一个最好看、最强大、最聪明的人做伴,是不是?”祝烟返听到这里,十分确信这人便是来炫耀和给自己添堵的,当下冷了脸。要知他所见过最好看、最强大、最聪明的人就是凤招,可凤招被谢远春迷了魂,整日对他不闻不问,他如何挑到这个人?谢远春见他不答,便径自接了下去:“可这位魔将大人,恐怕连我也比不上。”初时还不大愿意得罪惑皇新欢的魔将立刻不满了,嘿笑一声:“剑修,你什么意思?”“不信的话,”谢远春解下背上的长剑,轻轻运在掌上,“咱们比一比啊?”结果叱咤魔界的魔将大人居然就输给了这个人族修士。不仅他输了,除了此刻不在魔界的魑王以外,剩余三位名动魔界的魔将全成了谢远春的手下败将。不知什么时候起,要想与魔尊殿下共度春宵就得先把人族剑修谢远春打趴下,成了魔界约定俗成、不言自明的一条规矩。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祝烟返没让人沾过一根手指。他对谢远春从又气又恨又束手无措,渐渐变得讶异于这剑修的超绝剑术,再慢慢地,虽仍不服气,他也开始承认,谢远春这个人确实——也还行。最先受不了的人倒是凤招,上门找谢远春打架的人越来越多,凤招不满每日见到谢远春的时间太少——见到的时候说不定还要为了睡还是不睡再打一架,下明令禁止魔界的人对人族修士动手斗殴。一切终于消停了,可惜祝烟返也对那些魔将失去了兴趣。禁欲对魔族而言无异于笑话,憋了许久的祝烟返有一天终于憋不住,化成原身在花园里跑了几圈之后,两下从树上跳到谢远春膝盖上,两只乌溜溜的微微吊起的狐狸眼盯了谢远春好一会儿,盯到谢远春忍不住去摸他脑袋尖上的白毛,才开口说:“不如我们睡啊?”谢远春手指一紧,揪掉他头顶一撮毛:“……”温柔和尚攻×狐妖魔尊诱受,受主动骑乘H:佛火昏昏,照映着乌发如云,雪肤红唇的小狐狸精。祝烟返委屈地缩成一团,大尾巴左右甩来甩去,在地面乱扫。谢远春在他背后好声好气地哄:“对不起,我错了,小弟,不要生气。”祝烟返只有五个字:“跟本座睡觉。”谢远春:“这个不行。”祝烟返更委屈:“我都不嫌你丑!”谢远春喃喃:“你还是嫌我好些”祝烟返猛地扭过圆圆的脑袋,大眼睛直直看着他,像是在怒瞪。谢远春忙道:“我丑我丑。”祝烟返大怒,毛都炸起来,尾巴直直地垂下来:“你什么意思,你是否讥讽本座的品味?本座看上的人怎么会丑?”谢远春又改口:“不丑,不丑。”祝烟返怒意稍减,尾巴又略略翘起,末梢卷着:“本座看得上的人,自不会丑。当然,你比本座是天差地别,那也只有本座可说你丑,其他人——包括你自己,都说不得,可听见了?”谢远春不由笑起来,他不知道同出一父的兄弟俩怎么性格如此迥异,哥哥不加遮掩,对大多事情了无意趣,看上了什么则想要便要,想拿便拿,弟弟却口不对心,看似脾气很坏,其实别扭得要命,非得看得上的人顺毛捋他。祝烟返狐疑道:“你是否在内心嘲笑本座?”谢远春道:“没有。”他真心实意道,“你比你哥哥可爱得多。”祝烟返把脸往两只前腿之间埋了埋,过一会儿才抬起来,轻描淡写地应道:“荒唐。凤招有何可爱之处,怎能将本座与他相提并论。”说到这里尾巴却又忍不住左右摇晃起来,“再者说,本座玉树临风,威仪凛凛,‘可爱’这等小里小气的词,不配形容本座。今次今次也就算了,再有下次,咳咳,我就,跟你翻脸了。”祝烟返蜷在褚清两手之间,一对耳朵耷拉下来。他在魔界恣意妄为了几百年,真正能想起来的快乐的日子却好像只有谢远春出现之后的短短半年时光。谢远春让他对原本令他深恶痛绝的人间界生起nongnong的好奇之心,他不由地想到人间去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个如谢远春这样又温暖又有趣的人,和那个人作伴一生呢?可惜他到人间不多久,魔尊浓厚的魔气就惊起了两界交接之处那些人族修士的注意。彼时魔尊尚未长成,在千年修为的人修们联手之下遭受重创,化了妖身逃脱,半死不活之际,让褚清这个禅修捡了回去。他拿小狐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