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0
书迷正在阅读:时间等过我、洪荒大佬靠我养、腿短了不起、千分之一、蘸火、原罪、恩客、盲人摸象、白兰今天也在愉快地生活、在极品虐文怀了小炮灰的崽
两个就这么被迫滞留在楼顶。我还没带手机,简直太悲剧了。项知言看着我实在无聊,就说:“你要是不嫌没意思,我给你画雪玩。”章节115:3个月前/3个月前标题:115概要:火树银花项知言在天台上找了个空地,手套摘了,空手画了个狗出来。虽然是简笔画,但却是写实派的那种狗,不是Q版的。我看那狗我都惊了,说我们都见过家长了,你怎么还有技能瞒着我呢。项知言就笑,说也就这个了,当时拍的时候练了3个月的素描,很久没画了。说完他就在雪地上画各种各样的东西。雪太薄,一不小心就融了,我们俩就边画边避着走,幸好这天台还挺大的,项知言一边画,我就根据他画的东西编故事。这只狗好像有点帅哦,毛又顺又长。咦,你咋又画只兔子。看上去有点没心眼啊,你咋还给这兔子画墨镜带着,你是暗示这是个盲兔还是个黑老大啊。行,那这就是盲兔子和他的导盲犬吧。导盲犬把兔子背到了个什么地方,有花有草的。盲兔子闻了闻花草就躲着睡了。狗蹲在一边守着,又飞过来一只鸟,鸟把兔子给啄醒了………我看着项知言继续画着动物世界,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这家伙,把我们这一年相遇的许多琐事都画了出来。一件事一件事过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重新看到,不由自主地百感交集。原来才过去一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去年的春节我在做什么,卢青和回家过年,谢崤和方德涵在新婚蜜月。我没地方可去,祝福短信发完以后也懒得搭理是不是有回音。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电视的声音放得很大。买了瓜子和各种糖果,用铁盒子摆在桌上,一边上网看微博的吐槽,一边兴致缺缺地看春晚,顺便还刷新一下视频网站,看看有什么评论。零点过了就睡,第二天睡起来之后,收拾了一下去商场看春节档的电影。其实也还好,我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寂寥或者孤独的情绪。可是总归还是和现在不一样的。如果一年前有个人告诉我,第二年的春节你会跟个二傻子一样的蹲在老家的屋顶受冻,看另一个男人在雪上画画就觉得幸福,我大概是怎么都不会相信。项知言最后画到了导盲犬驮着盲兔子回家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震响,天空中突然炸开了一朵烟花。我们俩一愣,抬起头来往天上看。那是平阳市庆祝新年统一燃放的大型烟花,离得不算特别远,我们这里刚好可以看的很清楚。没有什么特别的花样,就是记忆中小时候常见的那种,炸出来的刹那像是朵盛开的千瓣菊。红的绿的,还有白色的,璀璨过后的一点余烬又在天上下了场金色的雪。这场烟花炸得那么满,那么密,我可以看到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到楼顶,到小区外面,一起观赏这场火树银花不夜天。细碎的人语和硝烟都隔得有些远,但并不妨碍去体会此刻安宁祥和的人间烟火气。项知言轻轻从后面拢住了我,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想我爸了。小时候烟花爆竹燃放还没有管的很严的时候,除夕晚上他就带着我去空地上放烟花,放二踢脚,有一种从地面燃起来像是风火轮一样,火花能转着打好几个圈。过了午夜再吃饺子,压岁钱压在枕头下面,第二天一睁眼就能看见。然后初一要呆在家里祭祖,初二要去登山踏青,初三开始拜年。会有很多人来,各个剧组的演员导演,认识不认识的亲戚。到了晚上我爸会特地做一顿烧rou来吃。家里不管是原先在平阳还是后来到湖城,一直要到了初十才会安静下来。然后马上就是元宵,平阳的庙会会办好几处,我们家附近的在一个社区活动中心里,猜灯谜能换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小东西,那就是过年最高兴的时候了。都不值钱,但是我和我爸联手能猜到一大叠兑换劵,倪曼就带着口罩在旁边问你们爷俩是不是来打劫。这些后面都没有了,搬到湖城之后,没有灯谜可猜,没有烟花可放。登高踏青也没有高可以登,湖城附近最高的山看上去也就是个土坡。孟家买回了大宅子,所有人都住到一起,每年过年都声势浩大地弄一整个宴席和旷日持久的社交活动,迎来送往的人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但是我却越来越不喜欢过年。只有枕头下面压着的那一份压岁钱和午夜过后吃的那份水饺还是原来的味道。那是我爸特地单独做给我的,里面会挑两个饺子出来,包的时候放两个一块钱的硬币。倒不是有什么寓意,就是那种集体包来下锅的饺子我总吃不到钱,所以他就特地包来给我。真的是把我惯的。我总是很想他,在生活的各种间隙或者陡然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也很怕想他,因为总是难免想到这世上有一个非常爱我,而我也同样很爱的人不在了。从过程来说,他还是被我气死的。我觉得冷,往项知言的大衣里缩了一下。我和他说,我的新年愿望是你活到100岁。项知言轻轻地抱着我,没有问我说为什么。我想他经历过他外公外婆的事,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们一起长命百岁吧项知言。只要你活着,我们在一起,我就觉得无论再发生什么事,这都会是很好的一生了。所以唯一还能做的,就是让这一生再漫长一点,漫长到你变成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漫长到我什么字都看不清的那一天。那我此生再无别的执念。我们在楼顶看着烟花最终完全散去,项知言的手很冰,大概是刚才画了满地的画冻的。我捂在手心里,很快就暖了回来。德叔跑上来叫我们,说是饺子下好了,让我们下去吃。楼下倪曼靠在沙发上,郑德安拿了国际象棋,倪曼偏头问项知言会不会玩。她是知道我不会的,本来这应该是她和郑德安的项目,不过我看这女人大概是想躲懒,所以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在沙发上。项知言棋艺不知道行不行,会还是知道规则。这种休闲的棋艺游戏他们那个私校原来应该都教过。于是顶替了倪曼的位置去陪郑德安下棋。我坐在倪曼身边,自己挑了碗饺子,一咬,一个硬币,再一咬,还是一个硬币。我都惊了,天诶我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再咬第三个,还是一个硬币。倪曼看着我震惊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玩,跟我说她每个饺子都放了有,不怕我吃不着。我说你也不怕大过年的把牙给崩了,她就哈哈大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