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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铭:“?????”两人茫然地对视片刻,梁易澄终于艰难地问道:“你……不是在说糯米鸡吗?”俞清铭立即抓狂了,吼道:“……谁特么在跟你说糯米鸡了?!天啊,忘了那个糯米鸡吧,我说的是你的炮友!”两人的座位在饭堂的正中央,俞清铭这一吼,原本有些吵杂的饭堂安静了不少,周围一圈人都转头看向他们这桌。梁易澄终于明白了刚才那番对话的真正含义,顿时嘴角抽搐,手倏地一抖,筷子顺利地滚到了桌子底下,他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弯腰去捡,然后半天都没再爬起来。“没想到啊,士别三日,确实要刮目相待了。几周不见,你不仅学会了用Greened约个波/波肠炮友,还学会了狗爬式。”俞清铭走在校道上,朝梁易澄冷嘲热讽,发泄着被迫独自面对尴尬的愤怒。“怪我咯?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还有,求你放过波/波肠吧,我还很爱吃那东西的啊!而且,我再说一遍,那不是炮友,是普通的网友!”“钥匙都到手了,还普通?”“我只是帮他喂猫!”俞清铭冷笑一声,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梁易澄只好跟着停下,没好气地问:“又干嘛?”俞清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半天,才诡异地笑了,问:“你为什么要帮他喂猫?”梁易澄还没开口,俞清铭又说:“他家离我们学校又不近,这天气这么鬼热,你为什么要骑半小时车去帮他喂猫?”梁易澄愣愣地说:“我……”“你不要说是为了撸猫,学校里那么多流浪猫你不撸,跋山涉水去他家撸猫?”俞清铭见梁易澄怔在了原地,心里有种大仇得报地痛快感。他双手抱胸,昂起头,无情地宣布:“你喜欢他。”梁易澄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的表情有点僵硬,脸上却泛起了浅浅的红。被揭穿的事实像是终于把他压垮了一般,他慢慢地垂下了头。俞清铭正得意洋洋地品味着那点胜利的喜悦,梁易澄就抬起了头,倔强地说:“不,我不喜欢他,我只是喜欢他的猫!”俞清铭:“……”梁易澄顿了顿,又缓缓地低下了头,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有对象的。他们感情很好,我没有要破坏他们的意思,我真的……只是喜欢他的猫。”俞清铭皱起眉,正要说话,又听梁易澄喃喃说道:“他的猫,和警长太像了。那眼睛,真的一模一样,连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样的。至少,和以前的警长是一样的……”梁易澄那向来清澈的双眼,此时像是失去了焦点,黯淡无光。俞清铭只是看着那空洞的眼神,就感到揪心无比。梁易澄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俞清铭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俞清铭后悔莫及。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着这个雷区,但此时还是猝不及防地又让梁易澄绕了进去。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安慰这样的梁易澄。所有的安慰都只会让梁易澄更痛苦。他只能在梁易澄再次陷进泥淖之前,笨拙而粗暴地把他拉出来。俞清铭轻咳一声,严肃地说:“所以,你其实只是内心不敢承认你竟然想当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梁易澄霎时惊得瞪大了眼,一时却无言以对。他梗了好半天,苍白的脸都被憋回了点血色,才骂道:“放屁!你才小三!我可不想被你说!再说,我这是要当他儿媳!”“天呐,还儿媳?别了吧?!猫科不都是短平快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闭嘴——!你这满脑子都是什么黄色废料啊?!今天我一定要宰了你,为民除害!”俞清铭背上挨了梁易澄愤怒的一巴掌,立即夸张地叫唤着,抱头跑出了一段距离。两人高中时代就常常这样玩闹,但梁易澄没什么心情跟他疯,没有再追上去。结果这厮忽然回过头,说:“哎,看在我们六年友情的份上,能不能等到明天?我今晚还要上次的小哥哥那蹲点……至少,让我死前再享受一次那公狗腰……”梁易澄怒吼:“拿命来!!!”回到宿舍,梁易澄躺在床上,看到符朗发来视频里那翻着肚皮求挠痒的小白猫,顿时傻笑了起来。他笑得脸都有点僵了,慌乱的心才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一直都愿意相信,他的那些陌生的情愫,都是因为爱屋及乌,爱猫及主人。看着小白猫的视频,他几乎也再次信了。可紧接着,符朗发来的一条语音消息。梁易澄明白,自己心中的那股雀跃,那种隐秘的期待,与看到猫的视频时完全不同。他颤抖着,点了播放。“这几周我有点忙,每周都要倒六天班,你要是有空,就替我陪陪白狼吧。”符朗的声音很低,还带着鼻音,透着nongnong的倦意。梁易澄静静地听完,又戳了一下那节短短的白条,之后没忍住,又点了一遍,然后,再一遍。他着魔似的反复听着符朗第一次给他发的这条语音消息。最后,他觉得他在那疲惫的声音中品出了一点点的依赖。哪怕那只是幻觉,都让梁易澄感到了心动,激动,和躁动。与看着小白猫时那种平静宁和截然不同。俞清铭是对的。他宁愿承认自己是喜欢一只猫,甚至是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病,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有对象的人。他的三观不允许。他的自尊也不允许。梁易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作者有话说:你们橙的纸糊的小破壳被敲烂了→_→下面轮到他去敲老符的金刚钻壳了我先为他点根蜡……第12章这天晚上,梁易澄站在符朗家门口,有点紧张。这还是他被迫直面内心那陌生的情愫之后,第一次如此靠近符朗……的家。他的手有点抖,钥匙对了好半天才插进了钥匙孔。来之前他就和符朗再三确认过今天没人在家,不然他根本不敢来。他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符朗。大门终于被他打开了。可他还是犹豫地站在门口。他总觉得杨逾会在什么地方蹦出来,愤怒地指责他个这大晚上还擅自进屋的入侵者。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他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可就在他站在玄关脱鞋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瞥见了面前多了一个影子。梁易澄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按捺住了逃跑的冲动,强自镇定地脱下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