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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小师弟素来不爱跟人打交道,也许,你赠他东西,他虽然开心,可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才害羞地落荒而逃。”方潮舟这话全是他胡诌的,可杜云息听到之后,眼睛变得更亮了。“二师兄,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可能小师弟真的是害羞了,要不然他刚刚怎么都不敢看我?尤其是我想把丹药给他的时候,还没碰到他手,他就把手背到了身后。”说到这,杜云息不由露出一抹笑,“小师弟果然是面薄。”不知为何,方潮舟总觉得这次他再见到杜云息,对方变得坦白了好多,原来跟他说话,并不会怎么提起自己对薛丹融的心意,现在倒是光明正大起来。这是好事,证明杜云息没有把他当情敌了。方潮舟见把人安慰好了,就准备离开,可杜云息又喊住了他,“二师兄,这瓶美颜丹给你吧。”“啊?为什么?”方潮舟愣住了,为什么要给他美颜丹?可杜云息直接把丹药塞在了他的手里,“你身上起那么多疹子,保不齐会留疤痕,我这美颜丹是最上品的,世面上可都买不到,吃完一瓶,保证师兄你皮肤滑溜溜,到时候师兄若是遇到心上人,心上人肯定会很喜欢……”他的话猛地顿住,脸还变红了。方潮舟本能觉得他没说完的话大概不是什么好话,更不愿意收了,可他不收,杜云息也拗得很。“不行,小师弟不收已经很打击我了,师兄你再不收,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出去卖丹药了,白送都没人收。”方潮舟好说歹说,都没能拒了,而他身上隐晦部位还没擦药,不能再拖时间了,只能接过来,道了声谢谢,才火急火燎地赶回自己的洞府。回到洞府后,他本想直接擦药,但看了看自己,还是先去沐浴。沐浴完,他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坐在床边擦药。只不过指尖刚沾上药,洞府外先传来了人声。“师兄,师父让我过来送样东西给师兄。”方潮舟听到这声音,不由咬了咬牙,但也只能把散开的衣服系好,又穿好外衣,束好头发,这才开了洞府结界,走了出去。外面的人果然是薛丹融,而他手里捧着一个长条形的锦盒。“小师弟。”方潮舟同对方打招呼,“师父让你带什么给我?”薛丹融抬了下手里的锦盒,“这个。”他看了下方潮舟身后的洞府,“师兄,我可以进去吗?”方潮舟犹豫了一下,想拒绝,可又不好意思,毕竟对方刚刚救了他,所以只能让开身体,“当然可以。”薛丹融进了洞府,先是把手上的锦盒放到桌子上,然后眼睛就不动神色地把方潮舟的洞府扫了一圈,在看到方潮舟的床榻时,他的眼神微微一顿。床上铺着松软厚绵的褥子,枕旁放了一本话本,话本摊开反盖着,像是主人到一半暂时停了下来,而话本旁边还放了一片树叶。不过很快,薛丹融就把眼神挪开了,放到了方潮舟的脸上,“师兄,师父的锦盒你打开看看吧?”方潮舟现在满脑子只有“上药”两个字,他已经痒得不行了,但薛丹融在,他不能失礼,只能努力稳住表情,走到桌旁,把锦盒打开了。他才打开锦盒一角,就有光从里面泄漏出来,等全部打开,那里面射出来的光芒让方潮舟忍不住闭了下眼,好在锦盒里的东西只亮了一下,就灭了。锦盒里的东西是把青瓷色的伞,伞面半点花纹都没有,看上去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油纸伞。不过瞧着这把伞之前露出来的光,怎么看都不普通。只是方潮舟现在没有心情去管这把伞,他只想快点擦药,所以匆匆看了一眼,就对薛丹融说:“辛苦小师弟跑一趟,我明日再去师父那里,谢师父赐伞。”他这话赶客意思很重了,可薛丹融好像听不懂一样,嗯了一声,就看着锦盒里的伞说:“师兄不拿起来看看吗?”“看是要看的,只是待会再看。”方潮舟眉头皱了皱,因为太痒,他顾不得礼仪,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了,甚至还把两条腿并拢了,试图止痒,只是这完全没有用,他现在只想伸手去挠。放在桌子上的手颤了又颤,正待他准备直接赶人的时候,旁边的人突然弯腰靠近了他。那双清冷的凤眸此时定定地落在方潮舟的身上,确切说是落在方潮舟的脖子上。“师兄,你身上的疹子好像更红了。”随着声音,他的指尖也碰了上去。那只手冰冰凉凉的。方潮舟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身体,对于薛丹融突然的接近,他心里隐隐觉得奇怪,可对方的记忆是被洗了的,心魔也驱除了,应该是他想多了吧。大概就是薛丹融没见过修士长疹子,好奇罢了。“我刚刚沐浴了,可能把药膏都洗掉了。你来之前,我正准备擦来着。”这话里的赶客意思就更明显了,简直是明晃晃地说薛丹融打扰到他了。可听到这话的少年,却对他伸出手,“那药膏呢?”“嗯?”方潮舟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对方又靠近了些,对方身上的香味也一下子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师兄,把药膏给我看看,好吗?”方潮舟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芙蓉面,满鼻又是对方身上的幽香,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傻愣愣地把袖中的药膏交了出去。第六十四章傻愣愣地交了药膏,不仅如此,方潮舟见对方把药瓶打开,用指腹沾了些许白膏,还迟钝着。若不是身上疹子实在太痒了,他恐怕还七荤八素的。“小师弟,你把药膏还给我吧。”方潮舟一边说,一边伸手想去拿,可面前的少年却避开了他的手,语气淡淡地说。“我帮师兄擦,师兄把衣服褪了。”“不……我自己……”方潮舟的话没能说完,薛丹融的指尖已经碰上了他的脖子。清亮的药膏涂了上去,痒痛瞬间少了些许。他往后躲了躲,磕磕绊绊的把后面的话努力接上了,“我自己涂,不劳烦小师弟了。”眼前的少年瞥见方潮舟的躲避,长睫下的乌黑眸子微微一闪,随后,更是俯下身子,靠了过去。“师父说同门师兄弟应当友爱谦恭,只是我笨拙,不知该如何去做,今日恰逢师兄身体有恙,我才大着胆子,去努力学着去友爱同门,没想到师兄嫌我,连涂药都不愿意让我来做。”随着说出来的话,他越靠越近,近到方潮舟避无可避,再避就只能摔下凳子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太劳烦小师弟,小师弟今日已帮我许多了。”方潮舟想了想,又道,“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