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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潜!晚上有红烧带鱼对不对!”小公主蹦下沙发,小跑到秦潜面前。秦潜跟着敷衍地嗯了一声,心道他又哪里惹到了这个脑残吗?怎么就几个小时没见,这人的眼睛就又重新上了屏。小公主再次热情遭敷衍,撇了撇嘴回去继续抱手机刷,嘟囔道:“坏阿潜,看在带鱼的份上我才原谅你…”下午不是还好好的……秦潜回想了半天,没想起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这又是怎么了?“秦潜,杵那里当门神吗?”宁浮思倚在厨房门口,凉凉道。秦潜神思回拢,挽起唇角提步上前:“嗯,给你当门神,高兴吗?”“还凑合吧。”秦潜笑意加深,低低哼了一声,说:“给你个锤你还真敲起大鼓来了啊宁浮思。”宁浮思跟着笑了笑没说话。秦潜走到宁浮思身侧,下意识用手背拍他侧边示意他让一让,不巧,宁浮思同时侧过身,想给秦潜让出宽敞的道——“嘿,抱歉啊,真不是故意的,”秦潜揶揄,瞅了眼近在咫尺的冷脸,又瞟了眼他刚拍过的裤裆,笑得有点欠扁,“要不给你摸回去?”“免了。”宁浮思咬牙,又凉凉瞥了眼秦潜的笑眼,没再犹豫抬脚离开厨房。本想搭把手洗洗菜的念头瞬间打消。第33章最后,宁浮思还是站到了秦潜身旁,默默洗菜。厨房本来就小,两个大男人站在里面更显拥挤。水槽位于厨房的窗台处,过道的宽度刚好只容得下他们两人并肩而立。来回走动的时候难免“磕磕碰碰”,一个转身就能撞个对头。这让宁浮思十分不适。除了刘毅这个死党,他不习惯和旁人靠太近。显然,秦潜并没有这个觉悟。就像那天在他房中,这个人探身拿烟的时候也是这样。随性得过分。完全不懂什么叫礼貌的距离。偏头瞥了眼秦潜切好的片啊丝的,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宁浮思啧啧称奇,说不惊讶是假的。没想到秦潜这个二世祖也有这本事。那些丝丝片片乍眼一看,就像机器削出来的,厚薄分毫不差。可明显,他亲眼所见,那些都是出自秦潜之手。偏执狂,宁浮思只想到这三个字。宁浮思把手里的西红柿放水龙头下一冲,转而放到案板上,他只想赶紧洗完麻溜滚出去。刘毅的事还没有着落,他放心不下。“宁浮思,”秦潜正咔咔咔地切着姜丝,连头都没抬,嫌弃道:“有你这样洗菜的吗?”“什么?”宁浮思侧耳去听,示意秦潜再说一遍。不是他假装听不见,而是他走了神,再加上——“弟弟弟弟!!快!快!猪猪猪猪!那里!”“要鹅鹅啦!”“用力踩呀弟弟!”“大大...力了呐!”“那边那边!鸡跑了弟弟!”“唧唧,都坏坏死了!”鼓鼓一边蹦跳,一边喘着粗气艰难咿呀叫。……此时,客厅的地垫上,满满当当铺着五颜六色的塑胶玩具:尖叫鸡,尖叫鸭,尖叫猪,尖叫牛,尖叫猫,尖叫狗,尖叫……这种一捏就发出怪叫的玩具,足有二十多只。也不知道那个28寸的行李箱,是怎么做到把这两个小鬼的日常一切全打包进去。现下,两个小宝贝在一群尖叫声中蹦蹦跳跳,踩得不亦乐乎。各种动物的凄惨叫声此起彼伏,堪比屠宰现场。宁浮思第一次认识到,原来鸡飞狗跳可以如此生动。他的耳朵里,除了嗡嗡声就剩各种鸡鸭猪狗猫的嚎声,甚至,他还能从嚎叫声中听出那么一点节奏来……比起洗菜,他现在更想抓只猪过来一刀宰了。欣赏它临死前的尖叫,听看看它能否比外面的塑胶叫得更凄惨。“我说,宁浮思,”秦潜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身向宁浮思倾靠,挨在他耳边说:“您能不能多洗一秒?”“不是挺干净的吗?”“……宁浮思,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宁浮思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伴随秦潜的慵懒嗓音一同钻进耳朵中的,还有那一股股绵长的湿热气流,瞬间,他一身的疙瘩齐齐竖起。只可惜空间实在太小,他挪无可挪。最后,他只能把身体再往前倾,压下腰身,慢悠悠说:“看起来已经够干净了……”接着,宁浮思拿起未洗的小白菜,继续放到水龙头下冲。这次他多冲了两秒。“干净?我看到上面还裹着一层厚厚的农药。”“宁浮思,你是眼瞎吗。”宁浮思:“……”您倒是真能看到厚厚的农药再来逼逼!倒不是宁浮思刻意怎么着,他只是习惯使然。大部分时间他也会煮饭,但不是速食就是大锅炖猫饭一类的东西,只需要把各种食材冲一冲再一锅丢。简单省事又营养……至于农药,从小吃到大估计免疫了。一个人住惯了,和他母亲苏婧文力求事事精致的习性相反,他宁浮思,彻底把自己活成了个糙汉。这些年来,可以说一成不变。宁浮思偏头瞥了眼秦潜担忧的目光,煞有其事安抚:“刚才冲了只虫子下去,”宁浮思继续睁眼说瞎话,“不可能有农药。”宁浮思话音才落,秦潜的声音又立马砸进耳朵:“那是变异的虫子,吃农药长大的。”“……”,果然是偏执狂。为了两个小鬼,这些菜都是秦潜特意吩咐买的,可以说百分九十九无农药无污染。而且,看样子都是洗过的。这个人也太事儿了。宁浮思忽略秦潜的殷殷注视,继续不慌不忙干着手里的活。秦潜又凑得更近了些,指着菜梗上的一个斑点:“看到没,农药。”“……”其实,秦潜倒不是较真。他就是看不惯这个人突然又上了屏的眼。说是心血来潮或是刻意的都好,他就是想给对方添个堵,只要能破了那层屏就行。在他眼里,他都把这个人划入朋友圈了,可人家呢,一回头就自顾竖起金刚罩,还在上面贴上“勿近”两个大字。挨得近,秦潜无意间瞟见宁浮思的衣角,湿了。他无奈地放下刀具,又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就听宁浮思嘟哝了句“事儿精”,紧接着又偏头朝他补了句:“要不你自己来?”原本到了齿缝的那句“还是我来”,顿时被秦潜吞咽回去。紧接着他放弃农药的问题,倾身笑骂:“宁浮思,嘀咕什么呢?真当我耳聋听不……”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秦潜在说话的同时鬼使神差抬手一拍,啪的一声,宁浮思一趔趄。由于这一声来得太过突然,甚至盖过鸡鸭尖叫,两人皆是一怔。秦潜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