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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让他上了瘾,就连他自己也察觉到他对唐守明过分依赖。他自认为,这是不伦的爱恋。害怕和彷徨只让他陷得越深。直到他发现了唐守明和周望先的感情,他才在戒断中明白过来,而后得以自我救赎。”“戒断?救赎?”唐桢仰着脸,额上的三条抬头纹挤在一起,像在笑。宁浮思点了点头。唐桢双手抵住膝盖站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拿过宁浮思先前翻着的剧本,道:“这样吧,你和秦潜先对场戏,我看看你们的理解。”说完,他手指剧本,“就这场。”同时,他又翻开另一本,草草翻了几页,瞬间了然。原来,对面这个人不但给唐守明写了人物小传,还写了与唐守明相关的所有角色,比如唐守义的心理分析。“唐导,现在对?”宁浮思没记错的话,这一页是唐守明和周望先的第三次会面,事出紧急他们扮演一对情人,而唐桢手指的那一幕,正是一段吻戏。“就现在。”唐桢说。如果秦潜坚持换人,他阻止不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趁早。如此,不但最大限度降低剧组的损失,也不至于让宁浮思白费功夫。第52章说完“就现在”三字后,唐桢又惜字如金说了一个字:“走。”他走在前面,宁浮思跟在身后,看着身前这个干瘦却温和的背影,宁浮思始终难以将他和刚才那个中气十足骂人的唐导对上号。方才的拍摄点,是在一座洋房的花园中,这栋三层高的别墅是周望先的家。按照剧本上所描述的,它是法式建筑和江南园林的结合体。乳白色的外墙,交错的老虎窗。洋房顶部弧形山墙凹凸显著,如鱼鳞一般的橘红色孟莎式坡屋顶,在明媚阳光下,色彩柔和亮眼。现在,这个比篮球场还大的花园中不仅有绿茵草坪,还栽种了各类绿植花木,香樟、雪松、紫藤、海棠、玉兰、月桂、牡丹、腊梅……单单宁浮思认得出名字的就不下十种。这个影视基地对比国内原有的规模并不算大,据说是私人项目,开建于两年前。眼前的独立洋房还是崭新的样貌,花草也是新近才移植进来。一切的一切和剧本上描绘的景毫无二致。宁浮思不由怀疑,到底是它按照剧本而建,还是剧本依照它书写。花园的纵深处矗立着一株法国大梧桐。离梧桐五米远的地方便是洋房的门厅。此刻,秦潜和尤静正在梧桐树下的折叠椅上对台词。直到此时,目光之中映入秦潜的身影,宁浮思才后知后觉开始紧张。虽说不是正式开拍,但和秦潜的吻戏,对他而言仍是不小的挑战。他当替身的时候,什么戏都拍过,吻戏自然也是替过。只不过,当时需要的只是一小片段或者几个特写镜头,连台词都没有,更不需要一连串的情感宣泄。至于四年前,他那几部戏,似乎也有吻戏来着,然而时光太久远,他已经记不清了。秦潜瞥见他们两人走近,抬起头来。“跟我进来。”唐桢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歪头朝秦潜一声招呼,继续疾步前行。宁浮思跨上门厅前的小台阶,穿过砂石小平台,进了洋房的大厅。里边是什么景致宁浮思已无心观赏,只在脑海里不断回放剧本上的那一幕,并揣摩该怎么表现。剧本不但薄,还将“留白”两字发挥到极致。按照唐桢的说法,如何去表现都需要他自行在故事中领悟,唐守明和周望先是怎么想的,别人揣测不到,只有作为主人公的他们才会知道。换句话说,自个儿脑补。宁浮思恍恍惚惚跟着唐桢上楼梯,直到三楼一间卧室门前,才停下。回身一看,他才发现,后面不但有秦潜还有尤静,还有场记灯光摄影收音……宁浮思猜想,他们大概不知道唐桢只是想测一下他。卧房很大,地面上铺着浅咖地毯,正中央摆放一张法式实木雕花古典大床,床应有两米宽,外加衣柜沙发,一眼望去还是显得空荡荡的。宁浮思站在房门处,正对卧房露台,平台上摆着矮几靠椅,面积也大,目测有十几平。这大概就是周望先的卧室了。“秦潜,小宁,”唐桢驻足转身,“你们过来。”他抖了抖手中的剧本,摊出去:“这场,你们对一遍。”宁浮思是知情人,秦潜则疑惑上前。他接过剧本瞥了眼,挑眉道:“这是想干嘛?还来突击这一套?”“没错,”唐桢说,“我验收一下你们的磨合成果,好做安排。”唐桢言简意赅解释了句,秦潜却立马意会了过来。显然,他阴差阳错背锅,宁浮思是好过了,但唐桢却格外“焦虑”。“行吧。”秦潜颔首,再次扫了眼手中的剧本,抬起眼一偏,正好碰见宁浮思同一时刻转过来的脸。还有他的眼神。秦潜一愣,恼了。宁浮思,他那什么神情?不就是场吻戏,又不是没亲过。当初趁他喝多的时候亲得那么带劲,现在只是对一场戏,这呼之欲出的倔强又是什么意思!怔愣只在一瞬间,很快,秦潜勾起唇角,笑眼对宁浮思道:“要现在开始还是再看看剧本?”他没有记错,这一幕是对方主动。“不用了。”宁浮思说,“可以开始。”剧本就那点东西,他都翻烂了,就连秦潜的台词他都能一字不差背出来。刚走到门口的工作人员,见唐桢朝他们挥了挥手,这才知道没他们什么事。纷纷退到墙角处观望。“记住,唐守明你现在是警察眼中的头号怀疑对象,外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不确定这间房间里有没有窃听器。”唐桢接回秦潜手中的剧本,对两人说:“而周望先你也藏着自己秘密,同样需要对方掩护。但是唐守明并不知道。他以为你是在帮他脱困。但也没错,你们都想摆脱外面的眼线,离开这个地方。开始吧。”唐桢拿着剧本退到一旁,宁浮思和秦潜对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朝门外走。秦潜今天的戏服是一套深色的青蓝竖纹西装,就这么眨眼的功夫,他的气质陡然转变,宁浮思知道,他入戏了。与此同时,他悲哀地发现,他入不了戏。站在门外,宁浮思闭了闭眼,努力将自己代入唐守明。秦潜站在他身旁,等他点头后,才提步往房间里走。唐守明跟着周望先走进饭店的卧房,进门的同时,唐守明先是谨慎地左右扫了眼,才反手将门关上。周望先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他转过身,目光望着朝他走近的唐守明,他双手解着西装外套的纽扣,笑问:“你怎么一声不响突然跑来上海?”唐守明朝周望先笑了下,与他擦肩而过,走到床沿做了个放包的动作,低叹道:“东方巴黎,你离不开它。我只能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