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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宁浮思朝左偏头,托着秦潜脑袋的肩头挑了下,示意道:“秦潜,我身上都是汗……”得到肯定回答的秦潜无限满意,忍不住低笑出声,接着将脸埋在宁浮思的脖子上嗅了嗅,煞有介事道:“咦,好像是有味道……”“滚!”宁浮思朝后顶的手肘被秦潜接住。“我话还没说完,宁浮思!”秦潜委屈了。“那也先别说了。”宁浮思拿开秦潜的手向前迈出一步,转过身:“我冲一下很快,你出去等我。”完了又补了句,“别再去招惹它。”一离开秦潜的怀抱,宁浮思才发现没穿衣服是有些冷了。好在对面的秦潜无比顺从地应了下来。最后,他又在宁浮思的唇上啃了两口才心满意足退出门。门被关上,两人隔着一道门同时松下双肩,深呼出一口气。浴室的镜面里,宁浮思的眉眼氤氲笑意,始终勾着的眼尾和嘴角诠释着他的好心情。而浴室门外的秦潜,他在门外杵了一会后,突然疾步走回仓库尽头的健身房。从中取出他刚才搁置的两样东西,将它们放到客厅桌面上。东西一放下,他又情不自禁踱到浴室门前,接着又走回去,这才发觉身上的热量肆意,他脱去外面的大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沉下心环顾一圈空旷的大仓库。始终紧抿的双唇昭示他的紧张。肥猫这下胆子肥了些,在离秦潜约莫两三米远的地方来回踱着小步子,虎视眈眈,似乎只要秦潜一有异动他便扑上来。秦潜瞟了它一眼,觉得宁浮思最后那句嘱咐简直毫无道理。他没事去招惹这只蠢猫干嘛,进门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它塞在门缝里。本来就提着心前来,一开门还被它吓了一跳,他都还没讨回来!宁浮思没说错,是挺快的,快到秦潜身上聚集的热量还没来得及散去。饶是如此,宁浮思脸上仍带着薄红,也不知道是水汽所致还是给冷的。他打开门的时候正巧看到秦潜猛的站起身,而他对面的猫同时惨叫了一声迅速向后跃……“……”显然秦潜也看到了宁浮思,刚才对着猫的气焰顿时萎了下来。他真的没想招那只猫,只是想试一下它会不会扑过来,而已!“秦潜。”缓缓的一声唤,唤得秦潜的心尖一颤,他迈出一步旋即又顿住,等着宁浮思走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扑倒,颔首看着怀里的宁浮思。“我真没想逗它。”秦潜解释。“嗯。”宁浮思笑了,“我相信。”“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被它吓到了,真的。”秦潜告状。“嗯,”宁浮思勾着浅笑,体谅的口吻,“都怪它不好。”转眼被嫌弃了的肥猫见到入侵者不但没被赶出去,还和主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似乎觉得泄气,耷拉着脑袋迈着小碎步重新趴到门后面,闭上眼。这下秦潜满意了。他双眼眯起溢满柔情定定望向宁浮思。然而,莫名地宁浮思却在秦潜的眼中窥见了几分努力掩饰过后的嘚瑟。但未待他辨个真切,秦潜突然间垂下脑袋。他像刚才的肥猫一样将头埋在宁浮思胸口,深深吸了两口气。宁浮思身上沐浴过后的味道,是秦潜喜欢的柠檬味,这让他紧张的神经放松些许。就在宁浮思被他孩子气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时,秦潜突然抬起头,道:“宁浮思,我有正事。”说话间他垂了垂眼。秦潜的紧张宁浮思看在眼里,但不等他回答,秦潜又急切地理直气壮道:“你刚才说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能反悔了宁浮思!”“……”宁浮思对秦潜的曲解能力简直肃然起敬,他有说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你想怎么样?”宁浮思反问。“我也没想怎么样,”秦潜吻了吻宁浮思薄红的脸,“就是……就是想让你帮忙签个名而已。”秦潜说得很含蓄。“签名?”难道又是合同,前阵子黄文景找过他,他也表达得很清楚了。原先去刘毅酒吧的计划已经是不可能了,三天前他去过一趟,但是一首歌都还没唱完也不知道突然发生什么事,酒吧中一阵sao动,里面似乎有不少西皮粉,因为宁浮思听到她们激动的怪叫,喊着他和秦潜。但没等他弄明白,就被阴着一张脸的林思婕给拉走逃遁了。他知道在秦潜有意无意的炒作下,他们的西皮粉与日俱增,但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那次过去也只是兴之所至,早在杀青前他便有了另外的打算。话剧,他想会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是之前尤静介绍的。思及此,宁浮思叹了口气,低声说:“秦潜,你知道的,我确实不打算……”忽地,秦潜一把堵住宁浮思的嘴。两分钟后,他们才喘着气离开,跟着秦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笔硬塞到宁浮思手心里。这时秦潜已经站了起来,背对宁浮思,固执道:“反正你今晚必须得签。”宁浮思看不到秦潜的脸,但听那意思,秦潜就是跟他犟上了。宁浮思也站起身,绕到秦潜身侧,还未开口目光先是一凝。被秦潜sao扰了半天,他才发现眼前有两样不属于他的东西,猜是秦潜带来的。一个箱子以及一本封面复古雅致类似相册的东西。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秦潜上前一步,翻开那本册子,露出一页纸,定住了看向它的宁浮思。“你必须签,”秦潜再次强调,“你不能反悔,宁浮思。”宁浮思的目光像被打碎了般,洒落到那页纸上,散到每个角落里,最后又重新聚集,汇聚到等待他落下名字的空白处。秦潜他,总是这样。无论他曾经几度的退却和彷徨躲避,这个人总会不管不顾强行将他拉住,再将他一把拽进他的世界里。本以为早已关闭了心门,可秦潜总能趁他不备之际敲开一条缝来,再偷偷钻进去。遇上了秦潜,他无从躲避,却没想到就是这种无处可逃的感觉让他情不自己入了迷。他的世界很渺小,渺小到他坚信只能容纳他一人,可是现在,这个人携以强势的温柔住了进来,从此他再也无法放他离开。怔在那页纸上,宁浮思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踏实。不管秦潜是想玩过家家还是因魔怔了,他都无所谓了,他想,大不了陪他玩下去就是。哪怕他是出不来戏又有什么关系,出不来,那便在戏里留住他,一辈子。就在宁浮思呆立的当口,秦潜亦呆呆注视着他的侧脸,提了一晚上的心在这时终于落到了实处。这便是他的宁浮思,如轻风一缕,哪怕他身处狂风暴雨中,哪怕他历经干涸的裂土,他犹是那缕轻风,从未变过。柔软,坚韧。若世间曾有一株永不凋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