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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藏身在树叶之中,等待时机,给予他致命一击。到此时,见到了那怪物,纪燃反倒是不紧张了。他站在茶树下,仰头与那怪物对视,“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先前我险些被宋雨杀死的时候,是你的叫声救了我,你不想我死?”怪物砰地一声,落到了地上,烂泥一滩接着一滩,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落下来。他朝着纪燃靠近了几步,像狗一般,对着纪燃嗅了嗅,奇长的四肢舒展开,整个就屹立在纪燃的面前,两人高的身形,从上至下俯视着他。“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纪燃面无惧色地问他。那怪物转过身,伸出一根长长的手指,对着百年茶树上的第二道刻痕指了指。“那道刻痕,是七岁时我爹替我量身长的时候留下的。你想要在提醒我什么?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正说着话呢,树顶上忽然掉下来一条蛇,就落在纪燃的面前,青色的,在地上迅速游走着朝着纪燃袭来。剧毒竹叶青!纪燃连连后退,他一向怕蛇,眼看着那蛇就要缠上他的脚,却凭空被那怪物一掌拍扁。那怪物将死蛇捡起来,在纪燃的面前晃了晃,纪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在提醒我,我七岁时,被竹叶青咬伤的那件事?怪物点了点头。可这却让纪燃犯了难。“跟你说实话,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很多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我根本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我被毒蛇咬伤的事情,也是先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一番解释,不但没能安抚住他,反而让怪物暴怒了起来。他猛地一跃而起,将纪燃掀翻在地,长长的爪子掐住了纪燃的脖子,直接将他提了起来。纪燃有些呼吸不过来了。那怪物一点一点地收拢手指,终于发出了一声最接近于人话的声音,起初纪燃纪燃没有听清。那怪物说了很多遍,纪燃在窒息的当口,他察觉到那句话只有三个字,“想起来……”那怪物在逼迫着他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想起来!”那怪物因为暴怒,胸口不断起伏着,“想起来!”他掐着纪燃的脖子,将他朝着面前茶树上的刻痕按了上去。纪燃的面颊贴着粗糙的树皮,那股力道让他的脸颊几乎蹭出血来。迷蒙中,刻痕里再次迸发出一道金光……七岁。第74章陨星不同于以往,这一次,纪燃并没有占据自己七岁时的意识。在那段丢失的记忆中,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从头到尾看着一切的发生。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七岁的他,长高了一些,走路不再摇晃,更加稳健了。这个年纪,纪老爹开始教他读书写字,纪燃抱了一本,搬着小板凳就坐在茶树下,摇头晃脑地念着,“癸十五年,月掩楼阁,星陨如雨,有流星数千万,或大或小,或长或短,或如瓮,或如斗,小者不可胜数,天星尽摇,至曙乃止……”纪老爹就拿着藤条在旁边站着,每每读错一个字,藤条就抽下来,所以彼时的纪燃一字一句都念得十分谨慎。读完,乖巧地合上书本,“阿爹,陨星是什么?我也想看陨星!”“手伸出来。”纪老爹一脸严肃。七岁的纪燃嘟着嘴,一脸无措地摊开手。“啪!”藤条抽下来,落到掌心里,尽管纪老爹收了力道,可还是疼地他泛起了泪花。“天降陨星,寓意灾祸来临,那都是不吉利的东西,你还想看陨星?我告诉你,每天晚上天黑了就给我关上房门睡觉,不准生出这种看陨星的想法!”纪燃委屈极了,书上明明把陨星描绘地如此美丽,星陨如雨的景象,又怎么会带来灾祸呢?阿爹明明就是想找个理由教训他。老管家在门口探头,“老爷,生意来了。”纪老爹放下藤条就往外走,不忘回头提醒他,“继续看书,不准偷懒。”纪燃应了一声,等到纪老爹一走,顽劣的本性尽显无疑,爬树摸鱼捉蛐蛐,玩到天黑,用了晚膳,便精疲力竭地睡着了。到了半夜,睡饱的纪燃忽然醒来,屋内有些闷热,他下了床,喝了几口水,转身推开了窗,却看到屋外的夜空火光赫然!无数陨星在夜幕中划过,那景象如此震撼,纪燃不禁想起纪老爹的话,陨星寓意灾祸,不能看,他默默地关上窗,手掌心火辣辣地疼,摊开看了看,白天纪老爹用藤条抽打的痕迹还在。“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这次,他直接遛出了房间。茶庄的大门紧锁,他便爬树出去。凉风习习,天上火光萤然,他在山野中奔跑,穿过茶园,一直跑到了山巅,爬上山顶最高的一棵树,就坐在树枝上观赏今夜的盛景。山中有泉,在山谷中汇集出一个浅浅的水潭。水潭很大,却不深,各种各样被水冲刷地圆润的石头,形形色色地躺在水潭里,有的沉在水底,有的因为体型过大,半个露在水面上。借着这漫天陨星发出的光芒,纪燃发现,水潭边有一个鹿群在饮水。一片祥和中,一头瘸腿的病鹿终于不堪痛苦地倒下了。其他的鹿纷纷上前,焦急地在它身边打转,时而舔舔它的皮毛,鼓励它振作起来。可那头鹿始终躺在地上,它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再爬起来。它看山去痛苦极了,一个劲儿地抽搐着。纪燃很是担心那头病鹿,他灵巧地爬下了树,顺着风奔下了山谷。成片的灌木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一边用手拨开那些树叶,一边向下奔跑。脚下有石头将他绊倒,带着尖刺的灌木将他刺伤,甚至于他的脸颊也被树叶划伤,全身上下狼狈地一塌糊涂……可当他好不容易奔下山谷,站在层叠树叶之后,却发现,浅潭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纪燃怔怔地站在茂密的灌木后面,傻傻地看着那人。那是个少年,满头漆黑的发是披散着的,他的长袍颜色很奇怪,时而是深蓝色的,时而又是群青色,尾端拖得很长,分明在泥土与石块之间拖来拖去,却始终干干净净,什么也沾染不上去。衣袖处之上挂着丝丝缕缕的白色飘带,像烟雾一样,不往上飘,反而柔顺地平贴在衣物上,垂落地面,存在却又不存在。那人浑身上下不见半点配饰,像是生来就不惹尘埃,干净地好似在发光。纪燃就这么盯着他,看着那人垂眸走向那那头病鹿,蹲在了它面前。那头病鹿起初很害怕,眼神惊恐又仓皇,整个鹿群随着那个人的出现,四窜着逃离了这里。那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