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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呀。”柳梢朝夏乔挤挤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海选到的评委可都是往届的十佳歌手。”夏乔说，“你要不先唱给我这种大众评委听听？”“那不行，不得留点神秘感么。”柳梢神秘兮兮地笑。海选定在了十一月十一号晚上七点，一个挺特殊的日子。六点半的时候，夏乔和陈宇两人就被柳梢拉到了学校的大礼堂，说是要提前熟悉一下环境。观众席已经坐了挺多人，夏乔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坐下，一转头，正好看见自己前边坐着正在跟人聊天的袁轩。袁轩在跟几个男生沟通音响问题，好像台上有一个麦克风只要一接收到声音就会发出特别刺耳的噪音。“男神不来吗？”陈宇问夏乔。“他今晚要去看礼服。”夏乔晃了晃手机，“主持人就定的他了。”“这么快就定了？”陈宇愣了一下，“妈呀，男神这速度。”夏乔摊摊手，这是按照剧本来的，不是他都不可能。上辈子除了大四温泽南元旦那天不在学校之外，三年来元旦晚会的主持人都是他。凡是涉及到需要出面的活动，温泽南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他就往哪里搬，门面担当不是吹的。话筒的故障一直到海选开始都没能得到很好的解决，第一个上台的男生运气不好，拿到了坏的话筒，一出声，整个礼堂都充斥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格外刺耳。夏乔连忙捂住耳朵，但还是抵不住魔音灌耳。袁轩马上去给他更换了话筒，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个上场，又碰上意外状况，男生心态似乎崩了，唱的第一句就不在调上。他唱的是夏乔最喜欢的一首歌，beyond的。他粤语很标准，只是音不在调子上，怎么听都有些违和。男生长得不错，唱了一会儿之后可能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干脆停住了，鞠了躬下台。夏乔眼疾手快，在他下台之前录了一段几秒的视频，正好唱到那句“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接着，直接发给温泽南。夏乔：[视频]夏乔：快听！那边可能正好有空，很快回了他。温泽南：评价歌还是评价人？夏乔：？夏乔：那你都评价一下温泽南：他的歌曲我喜欢，他的唱功还不够夏乔：？少上点网吧南南“可惜了。”陈宇叹了口气，“如果他不是第一个，我估计能发挥好。”“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夏乔低着头打字，边说，“心理素质不行，到了大舞台上怎么办。”陈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是。”前边表演的几个在夏乔听来唱功都一般，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半个小时过去，夏乔打了个哈欠，问陈宇：“柳哥到底啥时候上来啊？”“不知道啊。”陈宇也提不起精神，“快了吧。”他刚说完，主持人就念到了名字：“下一位，柳梢。”夏乔一下子来了兴趣，挺直了背：“我倒要看看，他能给我什么惊喜。”陈宇害了一声，摆摆手：“看了前边这么多的表演，我已经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了。”柳梢在台上状态很好，甚至自己主动要求提前放伴奏。很巧，他唱的也是。柳梢一开口，底下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立马提起了精神，就连陈宇都惊讶地张大了嘴。“他平时说话那么欠揍，怎么一唱歌声音这么好听？”陈宇震惊了。夏乔赶紧举起手机录视频：“他说的对，声音好听的都微胖。”柳梢平时说话嗓门大，听多了甚至有些聒噪，但一到唱歌，他有意压低了声音，夏乔甚至一开始没听出来这是他发出来的。前边一排评委半小时以来第一次开始交头接耳，低声私语。夏乔录了半分钟的视频，立马又给温泽南发了过去。夏乔：[视频]夏乔：快听！柳梢版本的！对方可能正在忙，没有回复。在场没有那么多广东人，所以柳梢的发音到底怎么样，也没有人察觉。但小时候在广州待过一段时间的夏乔能听得出来，稍微有点模仿的意思，并不是很标准，但学得确实挺认真了。他只唱了不到一分半钟，底下的听众却不自觉地鼓起了掌。夏乔刚要跟着鼓掌，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温泽南：[视频]温泽南：快听！南南版本的！夏乔一怔，刚要点开，忽然意识到不妥，拍了拍陈宇的肩膀，说：“我去上厕所。”“哦，好。”说罢，夏乔从位置上离开，小跑着进了厕所。他没带耳机，在那么吵的地方即使公放也听不到多大的声音。走进隔间，夏乔做了个深呼吸，这才点开那个两分钟的视频。刚一点开，视频背景很黑，只能模糊地辨认出大概是在室外，但凭借着对学校的熟悉，夏乔认出来这是在二教五楼的天台。很快，画面里走进来一个夏乔不认识的女生，手里端着一个香薰蜡烛，摆在了地上，朝视频外笑：“能看清脸吗？”温泽南的声音从画外传来：“能。”“故意选在这天虐狗吧，无语。”女生边笑着抱怨边离开画面。温泽南笑而不语，拖着一个凳子进入画面，他手里抱着一把吉他。“行，就这！”女声传来，温泽南把凳子放好，坐下。吉他前奏传来，温泽南抬头朝着镜头笑了一下，接着又低头看左手，跟着节奏开始唱。“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来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跟柳梢饱含激情、唱给所有人听的歌声不同，温泽南更像是唱给他一个人听，声音很低，几乎被吉他的伴奏盖过去了。标准的粤语发音、温柔的声线对夏乔来说是都是致命一击，虽然低着头，夏乔都能想象他脸上是怎样的深情。“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副歌部分，他终于舍得抬起头，笑着看向镜头。唱到“笑声更迷人”，他再次低头，唇边的笑意还没收回去，又加深了几分。最后一句唱完，温泽南轻轻扫弦，笑着朝镜头说：“cut！”女声再次传来：“妈呀，你笑得也太……”话音在太字戛然而止，视频结束。夏乔对着已经熄灭的屏幕发了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