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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好生揣摩,揣摩到到位为止。”靳久夜的神情在那一瞬间垮了下,聪明如他,似乎终于发现自己把自己坑了,不如求饶吧。“主子,这舞属下能不能……不学了?”靳久夜难得一次开口。“嗯?”靳久夜试探地抬眼,轻轻地看了一眼贺珏,遂又垂下眼睑,“主子便饶了属下吧。”不知怎的,明明是一如往常的男子声音,听到贺珏耳朵里,却觉得哑哑的,好像一缕微风轻柔地刮着耳朵,整个人都痒了起来,最后连心口都酥麻了。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语气里透出一丝委屈。“好吧。”贺珏还能说什么,只能认命地答应了,反正眼下他是拒绝不了的。“那你再给朕笑一个。”“笑什么?”靳久夜迷茫,他从来不擅长笑的,贺珏急道,“就是方才你舞了剑之后问朕的那个笑。”“夜哥儿,你似乎从未那样笑过,朕觉得挺好看。”贺珏忍不住期待,没留意自己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靳久夜本以为他学那宠妃的倾城一笑,几乎花光了所有本事,甚至对着铜镜偷偷摸摸练了不下百次,每次都觉得不自在,还当难看至极。没想到竟然得了主子的青睐,主子的眼里似乎熠熠生辉,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应当又想跟方才一样拿他寻开心。他想了想,今日惹得主子过分调戏,怕是有此缘故,下次便不能再学那前朝宠妃笑,会过火的。话说方才,主子是在调戏他吧,竟然捏了他屁股。“罢了。”没等靳久夜说什么,贺珏先开口。他见靳久夜沉默着,并不言语动作,心知自己太过为难对方,这人素来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不是不清楚,冷血无情,沉默寡言,多说一句仿佛都要了他命。若不是这些年他逼着,恐怕靳久夜将自己修炼成了哑巴也未必不可能。他为自己受过那么多伤,又受了那么多委屈,如今担了这么难堪的名头,自己便不该拿他打趣。他是自己的兄弟,并非任意作弄的玩意儿。“朕在此间坐一会儿,便回勤政殿去。”靳久夜应是,果真不再打扰贺珏。贺珏无聊地翻了翻玄衣司的卷宗,在屋子里走动了好几圈,将御膳房呈上来的葡萄一颗一颗吃完,还擦了擦手,都没再跟靳久夜说上半句话,只好黯然摆驾回勤政殿。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贺珏由着宫人伺候洗漱完,便躺在床上欲入眠休息,却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以往靳久夜在宫中时,常与他同榻而眠,后来分开了,也不觉得失落。今日又怎么了,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缺少点什么东西似的。这种感觉前几日靳久夜刚搬到永寿宫时也有过,却不曾这么明显,难道他对靳久夜起了什么心思不成?应当不会的,那可是他的生死兄弟,是可以把后背把弱点把软肋交付对方的人。贺珏思来想去愈发觉得自己今日的反应太过反常,他回忆起白日里与靳久夜贴身相处时的情形,那一份触及肌肤的灼热感让他感到不安。莫不是太久没有亲近旁人纾解欲-望了,竟然对自个儿兄弟都动了些心思,还当场调戏了起来。太难堪了,他伸手捂住脸,决定冷靳久夜几天,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散开去。次日清晨,勤政殿的宫人尚未忙碌起来,贺珏已然睁开了眼,睡意霎时间褪去。他第一时间回忆起昨日傍晚靳久夜那一点动人心魄的笑,忽然头脑清醒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招人嘛。于是他自信满满地去上朝了。靳久夜也起得早,用过早膳后,便准备出门去玄衣司,那丢失的左手没查出丝毫线索,他心里很不安。这意味着李王刺杀案仍然没有结束,兴许会牵扯出更大的案子来,毕竟有胆子冲进玄衣司大牢还全身而退的人,天底下着实不多了。恰在这时,一个老宫人迎面走过来,径直进了永寿宫也无人通报。他样子十分高傲,下巴都是朝着天的,“靳娘娘,慢些走,奴才有话要说。”靳久夜扫了一眼,谁?不认识,不重要。他没搭理,直接往外头走,毕竟玄衣司的事情比后宫的争端重要得多,有许多案子都是关乎前朝关乎天下的。“靳娘娘!”老宫人又拦在了靳久夜身前,靳久夜皱眉,伸手就要推开此人。旁边的张小喜连忙小声提醒:“影卫大人,这位是寿康宫的掌事,蒋宫人。”靳久夜住了手,看着蒋宫人,没说话。那人冷哼一声,“奴才还以为靳娘娘连寿康宫的太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竟是这般目中无人。”靳久夜道:“你是太妃么?”“你……”老宫人怒,噎得说不出话来。靳久夜面不改色。老宫人气极了,却拿靳久夜一点办法都没有,冷笑两声。“好,很好,奴才不过是寿康宫的一个老奴才罢了,靳娘娘自然不必在乎,不过太妃要见你,靳娘娘还是跟奴才走一遭吧。”第19章[VIP]宠妃就应该放肆些。“不去。”靳久夜一脸冷漠地拒绝。老宫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靳久夜推了一个趔趄,哎呦一声摔倒在地。而那黑衣男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往前走。老宫人趴在地上,冲着男人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喊:“姓靳的,你眼中还有尊卑么?太妃可是陛下的亲生母亲!你竟然敢忤逆不去?!!”靳久夜听到这话,连神色都没动一下。太妃又如何,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终其一生他只对贺珏一人臣服,也只对贺珏一人忠诚。其他的人,还没那个本事叫他屈意服从,更遑论命令他。只要贺珏没吩咐的事,他绝不会多做一点,至于太妃,就算她是主子的母亲,又与他有何干系?“影卫大人……”张小喜小跑着凑到靳久夜身旁,“这般明目张胆地与太妃作对,恐怕不太好吧。”靳久夜睨了他一眼,“我很忙,没空去寿康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