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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黑,你来的时候慢一点。从马路到季韩舒所说的小区门口儿要经过一片小路,因为这几天下雨,路上的灯估计被大闪折腾的够呛,小百米的距离,灯泡都趴了窝儿,整条路都是黑的。岐林走进去的时候想着自己晚上再去臧南渡那儿估计有点儿晚,就顺手给椿美羚打了电话。“我晚上去不了了,你自己给臧哥”“小林”椿美羚的声音显的着急,“你瞧见徐申飞了么”“你没去他家”岐林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继续摸着往里走,“怎么了”“奇怪,我去他家,阿姨说他早上就去上课了,这会儿应该在上晚自习,但是这不对啊”椿美羚那边没头绪,“所以就想问问你,下午放学的时候见到他没”“没,季韩舒找我有点儿事,我安排完就走。”“这事儿不对,”椿美羚突然叫起来,“要不你今天别去了,早点回家,我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就怕怕”“怕徐申飞找我麻烦”岐林脚上没停,但是手机上射出来的光线明显暗了不少,等他看见手机上还有不到5的电,还有现在抬头就能看见的人影儿,岐林对着椿美羚交代了一下,“现在如果你要找徐申飞,那他现在就在我对面。”等他说完这句,手机上的光源就彻底没了。路上就剩了他和对面站着的徐申飞。岐林手上玩儿着打火机,脚步依然没停,“为季韩舒来的。”“嗯,”徐申飞被夜色包了半个身子,声音配上他手上那根生锈的铁棍就有点儿瘆人,“我知道你手段多,就来问问你。”“你会抽烟。”徐申飞沉沉叹了一口气,“我问你,昨天你跟季韩舒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就信我”岐林等距离徐申飞还要半米远的地方站住了,单手插着兜儿,把耳机摘了,看着徐申飞的眼睛说,“她想让我做。”“就在停电的教室里。”“我的座位上。”地上泛着潮,水汽掐着徐申飞的咽喉,让他说不出话,他眉头皱的很紧,紧到中间的皮rou都有种被用刀切片儿的细红。“那我再问你,你喜欢椿美羚是真的么”岐林观察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七八的小孩儿,眼神认真的突然让他生出两个字。心疼。但是现在他还不想伤感。“你觉得呢”岐林歪着头,在嘴里点了根烟,舒舒缓缓的放松肩膀,把自己箍的规矩的领子往下扯了扯,突然嗤笑一声,“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我喜欢女孩儿,”“椿美羚这样儿的我真的考虑。”徐申飞情绪还是有点儿激动,自己握着拳头,擦了把汗,像是认了栽,抬头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条路你别往前走了,葛孟平在前头等你。”“季韩舒叫来的,”徐申飞眼神掩饰不住没落,“下午我听见了,季韩舒联系葛孟平要搞你,他们一共三个人,就在季韩舒小区门口儿。”“季韩舒算了,他们说的我都知道了,所以提前来这儿告诉你一次,以后绕着季韩舒跟葛孟平点儿。”徐申飞自己在季韩舒家门口一直蹲着,希望能安慰她一点儿也好,今天下午就碰见葛孟平。他俩一块儿谋划的事儿听见了大半,尤其是季韩舒说的那句,“自己都脱到一半儿了他也不动。”再联系刚才岐林说的那句,就都对上了。等着今天下午被葛孟平找到,说是一块儿教训教训岐林,自己就带着两份儿心思从这等着岐林。等着问清楚,徐申飞才决定站队。自己这几年都追错了人,挺落寞,也挺没劲,手里玩儿着的棍子都耷拉下来,“我话就说到这儿,你再往前走,葛孟平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这个借我使使,”岐林勾着徐申飞垂下来的半截棍子往自己手里滚,凑近徐申飞的时候带着点儿没散干净的烟味儿,“你被玩人了这么久,”“就没想着去讨个公道。”然后勾着对方的肩膀,耷拉着棍子往他心口儿上戳,“这里的一口气,”“你咽的下去么”“葛孟平那边儿有社会上的人,”徐申飞上上下下把岐林打量了一遍,肥大的袖子挂在他手腕上,身上连块儿实心rou都没有,还拎着跟棍子唬人,“你别逞强,明天跟季韩舒说明白,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犯不着跟葛孟平硬碰硬。”岐林往身后马路对面的车上瞧,抓着徐申飞一只袖子,挑着眉毛,“社会上的人,”“我也有。”徐申飞掸着自己的领子挤热风,跟岐林一块儿等着对面的人开车过来。来的人年纪不大,清爽板寸,看着顶多三十出头,西装口袋里还在外面塞了半截儿绸缎方巾,也是停了车就一路一路小跑过来,比岐林高了一个头,但是腰哈的勤,脸上对着岐林附和迎笑,“事儿办完了”徐申飞看着岐林表情变了。简直就跟当时往自己拳手里塞烟头儿的时候一样。“孙哥,”岐林这声孙哥叫出来,徐申飞大概就知道了。岐林会演。而且逼真。“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社会了,”孙成洲听岐林说完就对现在的高中生有点儿刮目相看了,三个人说着话,黑巷子里就开始闹动静儿。“人来了没有”几个人叫嚷着往外走,“让你劫个人这么半天。”“你谁啊把你后头”几乎是没有多余的动作,孙成洲抢在对方说话之前抽了对方一条胳膊,顺势往后背拧,“我姓孙。”徐申飞刚才还看他挺面善一人,这会儿的气场就完全不一样了。“caocaocao,”那人疼的话说不连贯,“我们就找姓岐的,其他的跟你没关系。”“老哥,”孙成洲还跟他客气,嘴里说的倒像是挺抱歉,“不好意思了,我这边儿也都是工作,既然老板交办了,我也只能做的漂亮,”“你看看,光跟你说话,这还竖着两位,”孙成洲膝盖压着人,扭脸给了旁边一个笑,“那什么,小孩儿看打架影响不好,听话先上车,我跟他唠唠,等会儿就回去。”岐林点头,伸手拉着徐申飞走了。路上徐申飞还担心,“就留他一个行不行啊”岐林笃定“他行。”路上湿,皮鞋蹭在上面还有点儿发涩,但是脸皮磕上去就更是难受。孙成洲等两个小孩儿走远了,把刚才那只手压实了。脸上不带笑,脸上半边儿的酒窝都在脸上捻平了,斜着用劲儿,“臧爷说了,”“人不让动。”“怎么就是有狗不听话。”再接着清脆的一声,骨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