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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做实验。 沈钰简单的回复了几句。李维斯打板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的对手戏，第一次李维斯没有叫停。 陈月感觉整个人更飘了，好像踩在棉花上，周围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只有眼前的沈钰。她慢慢想起，沈钰当时怎么压着自己的戏，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 这要是影帝出丑，那该有多好看。 陈月重新调整情绪，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个点，尽最大可能，沉浸在剧本里。这里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可以自由的发挥，陈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泼辣的大小姐角色，被纨绔男主告白，分外的丢脸。 丢脸呀，陈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保养完好的指甲，还残留着昨天晚上的红酒渍，隐隐的勾起她内心最黑暗的冲动。 “你滚！” 陈月突然嘶吼地开口，眼圈因为激动，通红一片，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厌恶，手臂用力的撑着桌面，有一个定点的支撑，右手原本做西子捧心状，忽然大力扬起，对着沈钰的脸要招呼过去。 一切好像在慢镜头回放，陈月觉得手掌拉过的空气，阻力太大，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快一点，就可以毁掉这么完美的一切！ 现场一阵sao动，周遭充斥着繁复的嘈杂声。 “停！” 李维斯的怒吼响起，陈月直接选择无视，她的脑海里回响着陈星的话，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没前途的剧组，还怕这些？ 一个小小的奥奖导演，自己以后也是要拿奥奖的人呢。 陈月的手臂停在空中，有一双手在半空中将她截住。像是一双铁钳，挣脱不得。 李维斯直接甩出手里的剧本砸向幕布，整块背景墙轰然倒塌。 陈月眼里的血丝退回来，全身发软，居然需要靠着阻止自己的拿到力气，才能维持着不倒下。她的视线不能聚焦，模糊中看见一抹蓝色。 余鱼甩开陈月的手臂，陈月反而馋上她，靠着她的腿当支撑，哼哼唧唧的乱蹭。 “人呢，他妈的人呢！” 李维斯冲上前，还好有工作人员拉着，没有直接指着陈月的鼻子破口大骂。 “吃了药敢来演我的戏，你怕是想死。” 陈月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对，大脑思维蒙上一层浆糊，四肢只受条件反射的作用，变得冲动且异常放肆。李维斯当导演这么多年，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有接触。三两下把陈月的老底猜了个干净。 陈月直接被吼蒙了，动作和表情还没能收回来，整个人扭曲成一个麻花，看着李维斯眼神里全是惊恐，下意识的抱住余鱼的腿，想要站起来。 结果捞了一个空，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我我我......” “滚滚滚，经纪人呢，解约！给我滚！”李维斯看着躲在余鱼后面的沈钰，半点油皮都没有擦破，已经好整以暇满脸开始看戏，只是双手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默不作声地将余鱼圈在自己的安全范围。 余鱼盯着自己的手，有些恼怒。刚刚卸完妆出来拿手机，就看到了这么刺激地一幕，没多想直接冲上前，动作快于大脑。阻止了陈月才想起来沈钰根本不是什么脆皮娃娃，自己都打不过他，居然还想着帮他！ 果然是他天天懒懒散散，迷惑性太强！ 余鱼瞪了沈钰一眼，顺道确定他没事儿。余鱼到底是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哭戏，也没心思多管这些事情，头也不回的跑回化妆间。 “编剧过来，女主戏份删掉，反正都是硬加上去的。”李维斯的肝火烧得太旺，不管旁边的副导演怎么劝，雷厉风行要踢人。 场面混乱不堪，副导演只能搬出钱不够的大理由，李维斯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一下。从他开始的一小圈，陷入一种思考的沉默。 沈钰轻笑了一声，在寂静的现场显得尤为清晰，“我来追加，你报个数给周平。” 轻飘飘一句话，彻底成为了炸开油锅的水花，李维斯的脊背瞬间挺直，一句又一句交代起来，非常硬气，就差没将陈月直接扔出去。 余鱼在化妆室里躲得清闲。 余鱼皮肤太好，化妆师再一次感叹，“你怎么就这么随意就弄花了呢！” 皮肤太好，要遮的地方太多，零零碎碎算下来，化妆几个小时，补妆也是一两个小时。 化妆师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 ，看着余鱼轻颤的睫毛，生怕自己下手太重把人弄疼。 “圆jiejie，你不用画得那么仔细，一会儿我有一场哭戏。” “哭戏？我这么辛辛苦苦给你画好，你马上就去哭！” “这不是导演和编剧要求的.....”余鱼的声音越来越低，语调听起来带上强忍的委屈。 被余鱼叫做圆圆姐的化妆师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画丑的脸马上又要一哭没了，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要知道余鱼的外貌太过优秀，一般稍微的遮掩根本不能满足挑剔导演的要求，每一次她都要强忍着心痛修来修去一两个小时，菜堪堪将余鱼修得普普通通。 “我想想办法。”圆圆姐皱着眉头在自己的化妆包里翻找，不一会儿找出一小瓶眼药水一样的东西。 “这是人工泪液，我一会儿帮你把眼周先画红一点，你滴上这个，不会毁妆。” 余鱼等的就是这句话，顿时笑得露出八颗小白牙，声音都带着意想不到的转音，抖得化妆师圆圆心肝都在颤。满脸“这位小可爱我来爱”的花痴形象。 余鱼捏着手里的小药瓶，内心不断地感叹，科技改变你我他，美丽生活靠大家。余鱼放心的伸长脖颈，靠近眼前的粉刷子，修长的脖颈上有一点化妆不小心留下的红印，不痛不痒，余鱼根本没有发现。 沈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白皙上的一抹红。原本只是想借着休息室的软垫休息一下的沈钰，随手将房间门关上。 余鱼都不知道，那红色在白色上有多显眼。 沈钰的眼神暗了一下，低声对着道具组老师说了几句，重新靠着墙，等着余鱼化完妆。 “好了！” 圆圆姐收起自己的一套工具，余鱼再次睁眼，看见镜子里自己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眼圈已经化上点点红色。 “都是为了演戏，演完就好了。” 沈钰出现在余鱼身后，意外的还在说了类似安慰的人话，他随手转动旋转的扶椅，面对面看了看余鱼的脸，抬手帮她重新扎了一下头发，“刚才做得很好。” 沈钰已经决定直接给陈月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连手臂断裂的姿势都帮人想好了，还没来得及实施，就看见一道残影，一个人就不管不顾的冲上来。 现场那么多人，不管抱有怎样的心思，没一个人真的上来阻止。 沈钰看着那只手停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