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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传她来罢。” “meimei这就令人请赵meimei来。”说着,她乃命人去了。 派去的女使一会儿折回,道:“二娘子不在的。” “赵meimei可有留话?” “问遍了二娘子院里的人,都答不知。” 赵溪恬在一旁听着她们的对话,心想那么多人竟对赵忆桐的去向一无所知,可见这边定亦是私走了。只看她们的样子,料想是尚无察觉的,她一边想着要怎么提醒他们,一边听她们对话。 “一点小事亦办不好,继续派人去找,便说我们赵jiejie来寻她。”赵停景娘子因觉得失了面子,乃露出不悦。 “有个婆子说,二娘子留了一封信,让晚膳间亲交给老爷夫人。”那女使回答。 “婆子在哪,传她来。” 说着,一个婆子果进来了。 赵停景的娘子命那婆子将信交出来,然那个婆子是个守信的,只答:“二娘子令我交给老爷夫人的,望大娘子见谅。” 她见赵溪恬在一旁,不便发作,便道:“赵jiejie,看来今日不巧了。” “赵meimei何以留书?”赵溪恬问道,“若是寻常外出,断不至如此,方meimei你看会不会是有紧要之事?” 她只在一旁似不经意之说,然却是别有用心的,赵停景娘子一听觉得有理,因她才帮着管家不久,亦是担心出差池,便对那婆子道:“跟我去见阿婆罢。”说着起身对赵溪恬致歉,便带着婆子去了。 约两刻钟过后,赵停景的娘子折回来,道:“赵jiejie,你竟白跑了一趟!” “方meimei,此话怎讲?”赵溪恬回道,见到她手中拿着一张信笺。 “我们赵meimei去襄阳了!” 赵溪恬听她的语气,竟是随随便便、全无所谓的,神情之中亦无一丝一毫的担心,心中不禁错愕。 “可是西去寻她夫君?” “正是的。”赵停景娘子回答,甚至无所顾忌、十分随意地将她手中的信递给赵溪恬,“赵jiejie你自己看罢。”语气甚是轻鄙。 赵溪恬接来看了,只见信中内容言辞恳切、哀愁、愧疚,同时亦将西去的路线交代得一清二楚,她的作风果与刘绮瑶是两般的。 阅完,她将信递回,只道:“meimei太冲动了。”心里却满是怜惜、难过,“不知老夫人那边有何打算?” “适才阿舅和阿婆都说了,她不听话便任她去!”赵停景的娘子回道,十分敷衍补充说,“惟愿赵meimei一路平安,与二弟团聚。” 赵溪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舅婆对息妇的平安仿佛全不在意,怪道赵忆桐离去这大半日,阖府上下全然不知亦不足为奇了。 她本欲追问府上可有派人追上去护送她西去的打算,然听到赵停景娘子转述时语气之冰冷、态度之无所谓,想来问她亦只会令彼此难堪便只好作罢。 她只想着,若嫁入这大宅中的人是自己,必早已殒命,赵meimei能鼓足勇气,挣脱伦理束缚,去寻他夫君乃多么明智。却不知这一切始于刘绮瑶。 原来赵老爷对他二儿子赵停泊从武颇有成见,且赵停泊时常与他意见相左,因而他便不怎么管赵停泊,更别说这才嫁进门不久的赵忆桐。 举家上下见赵老夫妇不管赵忆桐,大家亦只当这个家里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且她嫁妆之事至今仍时有人议论,院里日常用度不足之时亦总是她自己拿出来垫着,唯一怜惜她的赵停泊西去之后,她便过的是无人问津的日子。 赵忆桐本就不善人情世故,才两三个月就将她熬得身心交瘁。 原先她原本就欲与她夫君西行,然当时初来乍到,家人反对几句她便退缩了。 与刘绮瑶重逢之后,经一番鼓励赵忆桐才下定决心,她实无信心自己能够在这大宅之中等到赵停泊归来,不若到他身边去,只要能在一起,不论生死,总好过待在不被待见的地方。 赵溪恬见他们一家上下对赵忆桐西去漠不关心,因而有刘绮瑶陪同之事她亦不再打算说与他们。 “方meimei,我告辞了。” “jiejie慢走。”赵停景娘子亦不留她,只将她送到门外。 赵溪恬见赵停景娘子人等折身回去,待那朱漆庄严大门冷冷关闭,她又下了马车,朝依旧在斜对街等候的李都匀他们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绵绵酱饭浇灌营养液鸭 51、第51章 李都匀见赵溪恬走来,便下马把缰绳交给小桂,迎了过去。 “嫂嫂,亲戚家是何情况?”他因担心追不上刘绮瑶,语气之中不免显得焦急。 “三弟,这边亦是私走的。”赵溪恬避重就轻,“然看样子他们家是不欲派人追去的,你可想好了要独自跟去么?meimei她们有备而出,且行走的路线皆在境内,想来不至于有安全之虞。” “襄阳乃是边陲,即便西去一路在境内无虞,然到了边境只怕遇上不轨的贼人,事不宜迟,我还是快快赶去为好!” “三弟且慢!”赵溪恬拦住他,“赵meimei这边果是留下西行路线的,适才我已探到了,你要追亦得先知道她们的行踪!” “恳请嫂嫂告知。” “赵meimei和弟妹她们乃是从余杭门北上,她们计划先到建康,尔后乘船沿江西去,到了鄂州再转襄阳,现今才入未时,你三人若快一些,说不定日落时分便能追上她们。” “嫂嫂告辞,大哥那边烦请代为转告。” “你们去罢。”赵溪恬说完,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对了,赵meimei的夫君名叫赵停泊,在襄阳任千总指挥使。” 李都匀左手抱拳拜别赵溪恬,转身小跑着回到马儿旁边,从小桂手中接过缰绳后,矫捷地跃上马背,又回望了赵溪恬一眼,方驾马朝余杭门的方向去了。 “姑娘,我们回去罢。”保佳儿在赵溪恬身后唤道。 “忽然羡慕他们这追逐彼此的模样,到底是年轻一些,眼中心里都只装着对方,仿佛只要有对方就有一切似的。”赵溪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 “姑娘亦是年轻的,你眼里还不是这样。” “我眼里是怎样的?” “姑娘眼里可不都是大郎君么?” “谁告诉你的?” “佳儿自己看到的。” …… 李都匀主仆三人出了余杭门后便往建康的方向快马加鞭,那身影快如闪电,在骄阳之下、大道之上片刻不停地疾驰。 如此奋起直追了一个时辰,因天热马儿支持不住,经过一家茶铺之时他们停下来,不只是马儿,连他们自己亦是觉得酷热难当。 三人下了马,小桂与小樟牵着马儿到池边喝了水,然后将它们拴在树下,后二人又买了一些粮草,那时李都匀已点过茶水,正向店家打听消息。 “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