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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状况立刻呼救,他们立刻就能赶来。所罗门眼眸带着温柔笑意看着他们,“好,我知道了。”一期一振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抬步跟上所罗门的步伐,直至前面的人停下脚步,他才发现这位审神者大人带自己去的地方是修复室。“这是……?”“你受伤了。”所罗门的话音非常轻,他侧头看向一期一振时,眼眸里有让人忍不住溺进去的温柔,“治疗一下吧。”一期一振忽然感觉双颊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抬起手指抵在下唇,“您……不需要这般。”“呐,一期,我们来交换个秘密吧。”所罗门单手搭在修复室的时候,眼神专注地看向前方的木门。“交换……秘密?”一期一振茫然。“我啊,还是第一次给刀剑做修复。”所罗门缓缓地打开了修复室的大门,室内浸泡在修养池内的刀剑就突然展现在了一期一振面前,“不知道是因为形态不对,还是在修复过程中出错了,他们至今都无法显形。”“是刀匠锻出来就无法显形,还是……?”一期一振在见到所罗门的第一眼开始,就莫名地信任他。哪怕他和所罗门只见过一面,哪怕此时所罗门给他展现出一幅怪异的场景,他都不曾觉得危险。所罗门轻轻地摇了摇头,“本丸没有刀匠。我到这里之前,他们就已经存在了。如你所见,他们完好无损,只是没办法显形。”“就连狐之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所罗门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闻言,一期一振沉默了。他该怎么对这位审神者大人解释,刀剑男士不会因为修复出现问题而显形失败这种事情?所罗门忽然靠近一期一振,近得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期,你愿意以清醒之身来配合我吗?”一期一振:“……”*本丸里每一振刀都很强,出阵归来别说受伤了,就连衣服上都不曾沾染上一丝尘埃。没有刀剑男士需要修复,所罗门一直想要修复一振受伤刀剑男士,以此来判断自己的做法有没有错处都难。而用养护手法来作此类判断,两者出发点不一样,完全不能作为参考。但是——显形和未显形之间,却没有这类问题。相反,已经显形的刀剑男士还能告诉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轻伤的状况下,不需要劳烦审神者大人修复。”一期一振在开口解释这件事时,抬手就解下了自己佩戴在身侧的本体,将它递向所罗门,“但如果是我能帮上的忙……”“万分感谢。”所罗门笑着接过了一期一振的本体,转身便戴上了搁置在工作台上的手套,“只身来到自己已经认定存在危险的本丸,难道就不怕遇到危险?比如说,我会趁机修改你的契约。”提问的时候,所罗门已干净利索地拔除目钉、拆卸了刀柄。一期一振咳了一声,有些担忧地看向所罗门,“审神者大人,修复刀剑时请尽量不要分心。”会伤到自己。所罗门侧头温柔地笑看向一期一振,不再追问,转过头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太刀,赞道:“真是一振漂亮的刀。”“……”一期一振只觉得自己耳廓有些发烫。所罗门拿起一旁的打粉棒,提取了一些力量覆盖其上,而后轻轻地敲在刀身上。这一下下去,一期一振直接“哼”出了声。“怎么了?”所罗门当即停下了手,看向身边脸色稍有异样的青年。一期一振缓缓地摇了摇头,“没事,审神者大人请继续。”所罗门认真地观察着一期一振,便将自己已经克制了的力量重新限制到极限,此时再敲击刀身时,就不见对方有丝毫的异样了。跟自己的力量控制有关?为了验证这个答案,所罗门稍微多放出一些力量,再拿起打粉棒敲打刀身的时候,一期一振又哼了一声。即使察觉到一期的异常,所罗门也不打算克制。像是故意露出自己“青涩”的一面,所罗门在打粉时注入的力量极其不稳定。但握刀的手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所罗门的灵力刚触碰到刀身,一期一振便感觉到了从身体的脚尖开始传递至心脏,再覆盖全身的酥麻感觉。最关键的是,它时有时无,弄得一期一振分外难受。就连一开始的轻哼声都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了暧昧的喘息。打粉的过程,所罗门重复了多次,就连拿起一旁的奉书纸抹除刀身上打粉的动作也进行了两三回。直到旧油全部清除干净,刀身干净光亮,能够看到大小伤痕都在什么部位时,他才停下。“我要开始了,忍耐下。”所罗门开口提醒了端坐在一旁的一期一振。一期一振非常熟悉这个过程,得到所罗门提示,他当即做好了准备,“是。”他确实是做好了准备,但等所罗门灵力一瞬间的注入,他眼前忽然闪现出一片金光——*“你还真是刻苦啊。就连一期一振被那位审神者带走了,都不管吗?”髭切缓步走进室内,神色无害地看向正在认真工作的陆奥守。“他很有可能正在遭受到审神者的蒙骗,然后被夺走契约,接着被审神者强迫干出他不愿意的事情。”“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奥守简直被髭切烦得不行,他手用力拿捏着文书,眉心紧紧蹙在一起。“一期有多容忍克己你不是不知道,绝不会做出超出判断之外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突然在意那名审神者?你真当我不清楚起因吗?”“啊啦?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干呢。”髭切声音软软的,他见待在审神者办公室内陆奥守从头到尾都没有将眼神从文件中移开,忽然叹息——“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你处理文书这么厉害呢?”陆奥守的视线终于从文书中移开,落在了髭切的身上。这振活了上千年的老刀对他露出了一个柔软的无害笑容,“那是因为你以前在意的事情太少了。”他转过视线,看向因为失去灵力润养而显得斑驳的木地面,“主人不在了,身为最后一位由她宣布留守的近侍,怎么能辜负她的信任?”主动提起“主人”,陆奥守平日里夹着笑意的声音都暗淡了下来。其实,一直以来,陆奥守都在悄然变化着。审神者离去的这段时间,他改变得不仅是说话语气,还有往常的那些习惯动作。都不一样了。显形成人,有时候还真是麻烦啊。“啊呀啊呀,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到明年再去墓地看她一眼?”髭切伸了一个懒腰,脸上的笑容稍微收起,“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时政有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