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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背对着她的方向,右手边是一盆点缀着桂花的清水,水盆里侧是梳妆台,梳妆台上上是胭脂水粉和毛笔颜料。 等等…… 毛笔颜料? 慕慕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只眼睛透过那个不起眼的小孔,清清楚楚地看见屋里的“花想容”手指从嘴唇往头顶摸去,跳动的手指停在后颈凹陷处…… 突然,往两侧一扯—— 一张漂亮的人皮就这么慢慢地剥了下来。 ☆、第28章 花府 慕慕眼睛瞪圆,捂嘴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她呆愣地转过脸,看着月光下皮肤愈加冷白的韶迟。 韶迟看着她,食指放在唇中间,左手拎起慕慕衣服的后领子,然后轻轻一跃,离开了这个院子。 室内,正欢喜地洗新皮的“花想容”动作突然一顿,无皮的脸上肌rou耸动,从水中拿起皮子往身上一套,快步走到门前。 庭院中寂静无人,只有满院桂香。 “花想容”皱了皱眉,尚未抚平的皮子堪堪贴住肌rou,做出来的表情怪异而惊悚。 眼珠子转了转,她蹲下身子,看到纱窗上被划破的一角,眉头紧蹙,眼神既阴沉又兴奋。 “赫赫……赫……” 静谧的夜里,近似野兽的声音响起,夜色太沉,怪声没闹醒一人。 慕慕又缩了缩脖子,手指紧紧拽着韶迟的衣摆,“韶迟啊,你刚听到怪声了吗?一定是花想容啊,她是画皮妖,花想容是画皮妖啊!” 说着还想往韶迟身后钻,她总觉得自己身后有道眼睛在盯着自己。 韶迟温暖的手掌护住慕慕的后脑勺,眼神在身后漆黑的空间扫视,嘴上却调笑道:“画皮妖不过是一只市井小妖,你怕什么?” 慕慕额头抵住自己的手心,小声说:“……画皮妖实力不强,可架不住长得丑啊。” 眼睛从手心里抬起,慕慕一脸后怕的表情,“刚才她拨了皮的样子多恶心啊。你不恶心吗?没了皮肤的遮挡,只剩下红色的肌rou与血管,血管血液的流动,肌rou微微颤动……” “够了。”韶迟手掌轻轻地捂住她的嘴,他刚才没有看清,但现在他被慕慕的描述给恶心到了。 慕慕乖巧地闭上嘴。 两人的距离很近,淡淡的月光洒在他们脸上,韶迟觉得慕慕的脸好小,他一只手就能捂住她大半张脸。 慕慕眼睛眨了眨,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扫着韶迟的手指。 韶迟讪讪地放下手,大拇指在长袖下轻轻扣着食指指侧,这里刚刚被她的睫毛扫过,有点痒。 “我们站在这许久了,干什么啊?” 韶迟一愣,对上慕慕求知的视线,他这才想起来该做什么。 他轻声咳了咳,推开虚掩上的门,风鱼贯而入。 这里是下人房,人睡在大通铺里,一个个头朝里脚朝外,左手压着右手放在小腹,睡得整整齐齐。 慕慕放轻了声音,“……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花府这么大一个府邸,连一个守夜的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韶迟大步走到房屋中间,随后双手叉腰,大叫三声。慕慕寒毛倒竖,立刻捂住自己的脸。 一片寂静。 “这怎么回事?”慕慕拿开捂手的脸,疑惑问道。 韶迟乜了她一眼,接着又大喊大叫了几声。 “行了行了,你再叫,那只画皮妖也要被你叫来了!” 慕慕蹲下来,看着眼前睡得正香的一个小丫鬟,用手提了提她的眼皮,轻声说:“这些人睡得都好沉啊。” 韶迟没有像慕慕那样刻意压低嗓音,“被画皮妖下了沉睡术。” “啊?!” “画皮妖每天晚上都要脱皮梳洗,花府这么多下人不方便她行事,所以她就每天晚上将这些人弄晕。” 慕慕扯了扯嘴角,“她这一招还挺简单粗暴的啊。” 韶迟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天快亮了,我们先回去。” 韶迟驾轻就熟地拎起慕慕,轻轻一跃。 月光下,整个花府静静地沉睡着,没有人气儿的花府更像是所华丽的鬼宅。 就在两人离开不久,整理好着装的花想容又举着烛台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袭白衣,朱唇白面,在橘黄色的烛光下更显阴森。 她的眼睛转了转,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声响,才提裙离开。 秉着烛台的她,每走过一个房间,那个房间便会亮起烛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说话声紧随其后。她慢慢地走着,就像是给花府带来黎明与人气儿的女神。 最后,她站在一扇门前,天已破晓,她吹灭了光芒渐微的火烛,敲了敲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间内传来沙哑的声音,“是谁?” 花想容脸上挂上灿烂的笑容,“娘,是容儿啊,女儿来伺候你洗漱啦。” “……都说了我不用你贴身伺候,又不是没有下人,算了,进来吧。” “好。”花想容将烛台放在地上,推开门走了进去。 篷悦客栈。 韶迟和慕慕没有休息,直接回屋将尚未睡醒的谢韶沅和虞颜给叫了出来。 他们将花府的情况简短地讲述出来,虞颜和谢韶沅有些混沌的眼眸瞬间清明,皱着眉消化。 “意思是,花想容不是人类,是只画皮妖。” “准确的说,是画皮妖装成了花想容。”谢韶沅抱胸,“难怪我们在花府感受不到妖气,画皮妖虽然是小妖,但穿上人皮后可以完全遮盖住自己本身的妖气,只要皮不破,就可以完美地混进人群之中。” 慕慕一口一个吃着店小二送来的小包子,“你们还记得钱老爷说的有关花夫人的事吗?” “记得,”虞颜接着说:“钱老爷说花婆婆女儿早逝,为了怀念自己的女儿收养孤女,但那些女孩儿都活不过五年。因此,便又传言说花婆婆是吸食女孩儿精气的妖怪。” 虞颜顿了顿,右手成拳敲了敲左手掌心,“其实妖怪不是花夫人,而是养女!花夫人精神状态不好,不仅没有发现自己养女每隔五年就要变个模样,还把养女错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花想容。” “没错。” 谢韶沅赞赏地看了一眼虞颜,虞颜的脸瞬间通红,不知道是被师父表扬的兴奋,还是……被谢韶沅肯定的羞涩。 “那我有个问题,”慕慕摸了摸下巴,“花夫人将画皮妖当做是花想容也就罢了,花府的那些下人呢?他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四人又安静下来。 “花府的下人可能并没有把画皮妖当做是花想容,而是把她当成是取悦花夫人的养女?花夫人是一府之主,花夫人说画皮妖是谁,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虞颜犹豫说道。 “好,我决定了,”韶迟想了想,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