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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会一直装作花想容,一直到花夫人走的那一天。” “我确实也有私心,花府荣华富贵,比我山上的洞府好多了。原本我的打算是等花夫人走了,继承花府的家产,”见谢韶沅瞪着自己,画皮妖眼神躲闪着,“我装她女儿装了这么久,给她带去多大的快乐啊,她又没有后嗣,我继承家产怎么了?” 谢韶沅哼道:“贪得无厌。” 画皮妖脸微微一红,脸颊鼓了鼓,到底还是不敢与谢韶沅争吵。 虞颜奇怪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画皮妖理所当然地说:“我是妖怪你们是道士,道士捉妖,这世上有哪个妖怪不怕道士的?” “不对吧,”韶迟说:“整个花府的人都中了你的幻术,把你当做真正的花想容,没有点本事是做不到这样。这样的妖怪,会怕我们四个名不见经传的道士?” 画皮妖看了一眼透明的结界,扯了扯嘴角,“你觉得你们这种还是名不见经传?” 韶迟没搭话,只问道:“你是用何种手段迷惑住花府所有人的?” 画皮妖笑了笑,“我好歹也活了几百年,总要有点傍身的本领吧。” “你不肯说?”韶迟眯了眯眼。 “是别人教我的,”画皮妖立刻说:“几十年前,我遇到了一个道行很深的妖怪,她教我的幻术。其实你别看我能迷惑住这么多人,其实就是花架子,只能糊弄住那些凡人,遇到稍微有点修为的,就不行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慕慕说:“你身上的这一身皮是从哪里来的?” 慕慕想起那日在街上遇到的白衣女子,画皮妖身上披着的这身皮应该就是她。画皮妖是如何得来的呢? 想到画皮妖因为一己私欲杀害凡人,慕慕的眼神就犀利了几分。 画皮妖:“从姑娘身上扒下来的啊。” “你把那个姑娘怎么了?”虞颜急忙问道。 “你说这个啊。”画皮妖看了看这身令她满意的皮,“这是我捡到的啊。那个女孩儿曾在花府门前站了一夜,后来没敲门自己走了,我好奇跟着她,然后在山上的一个歪脖子树上找到她的尸体。” “当时我身上的旧皮快烂了,我就将她的皮剥掉穿上。” 画皮妖顿了顿,突然问道:“那个上吊的女孩儿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虞颜小声说。 “那就好,”画皮妖又问道:“那我捡死人的皮穿,没有错吧?你们做道士的不会连这都管吧。” “你身上的皮都是这么来的?”韶迟皱了皱眉,“我可是从镇上的人嘴里听说了,花夫人的养女最多五年便换一人,其实是你的皮最多五年一换吧?你的皮是怎么来的,别跟我说都是这么剥下来的。” “当然不是啊。也有从坟里挖出来的。” 说着说着,画皮妖语气里竟满是委屈, “我的修为不高,每张皮最多支撑五年,于是每当期限一近,我就会去找刚死不久的年轻女孩儿,真的好难找啊。死亡不久的女孩儿本就不好寻,更别提我还想要长得好看的。” “每到临近期限的那几天,我刨坟刨得想哭,若能找到一个入眼的还好,就怕刨坟刨一天啥都捞不着。” “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杀过人?”谢韶沅道,只是那语气里满是讥讽。 画皮妖扬眉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信,但不信也没办法,事实确实如此。” “呵。”谢韶沅低头转着手里的葫芦,根本不信画皮妖的说辞。 画皮妖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葫芦,后退了一步,明明只是一只葫芦,为何她会如此惧怕。 “你,你们能放我走了吗?再过半个时辰母亲就该叫我用饭了,如果我不在,她不会吃饭的。” 慕慕:“你对花夫人还挺关心。” “那当然,”画皮妖轻轻地说,表情认真,“她是我母亲,我当然关心。” “放她走吧。”韶迟突然开口。 “师……” “放她走,”韶迟打断谢韶沅的话,“再不走,花夫人就要找人了。” 谢韶沅:“……” “谢谢道长,”画皮妖立马道,见那冷面道士打开结界,连忙走了出去,对韶迟行礼道:“多谢道长手下留情。” 韶迟只点了点头。 画皮妖提裙就走,右手紧紧捂着心脏,闷着头一直走,穿过长廊,一直走到一处不显眼的拐角才停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四人所在的方向。 ☆、第33章 渣男 等人走了之后,谢韶沅才开口道:“……师父,你方才为何放走那只画皮妖?” “人家不是说了,要去给花夫人尽孝。” “你就因为这个就放了她?”谢韶沅来回踱步,看起来怒气不小。 慕慕和虞颜都识趣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担心画皮妖再跑?”韶迟懒洋洋地说:“放心吧,今天过后,她不敢再跑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谢韶沅怒喊道,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尊师重道,他现在只想将肚子里的怨气和怒气全部排解出来,“你相信了那个画皮妖的一面之词了吗?” 谢韶沅满是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师父,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始终对妖怪包容,难道是因为慕慕也是妖怪,所以……” “我做事只讲证据!”韶迟明显也有了火气,脸上褪去了玩世不恭,冷下来的面容多了几分生人勿近,“我放画皮妖走是因为没有证据留她,难道你想一直把她关在结界里,打草惊蛇吗?” 慕慕默默点头,画皮妖的说辞虽然存在几处不合理,但勉强能够自圆其说,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下,他们没有理由拘留她。 更何况,花夫人现在离不开她。 “可是如果那只画皮妖没有问题,她为什么要逃跑?”谢韶沅不依不饶。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盯着她!”韶迟忍无可忍,怒吼道。 他突然站起来,脸皮绷紧,怒气冲冲,谢韶沅不甘示弱地对视,剑拔弩张地对峙。 虞颜小脸一白,走到谢韶沅身后,手指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衣摆,甚至不敢太用力,只敢用惊慌失措的眼神无助地看着谢韶沅愤怒的背影。 慕慕仰着脑袋看着这对师徒。 若只单凭外表,这对师徒也可以说一句得天独厚。 韶迟一字一句地说:“我早早就与你交代了,不要打草惊蛇。你单就看见她逃跑便上去抓妖,如果她背后有其他妖怪呢?” “师父,”谢韶沅手紧紧攥成拳,“我不能像你一样,让一个可能会作恶的妖怪在眼皮子底下。” “你刚都说了,妖有好有恶,我凭什么不能怀疑她是坏呢?” “你……你好样的!”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