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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哥请你吃大餐。”“浪费。”“回来再吃。”“那该凉了。”“我吃。”“嘁。”两人走后不久,许亚菲收到了段习风的电话。“喂?习风?”“妈。”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沉。“怎么了?”“您太自私了。”许亚菲一愣,平日温文尔雅的大儿子,第一次用这种冷漠如霜的口吻跟她说话。“习风……”“您和爸,都太自私了。”段习风嗓子哽了哽,嗓音压得很低,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沉重:“当初离婚你们瞒着,现在事态一变,你们又不瞒了?还和平离婚?你们不如当初就说了实话,吹宝他现在高三啊,你俩可真能挑时间,你们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你们怎么这么自私啊?什么事儿都随着自己的想法来?”“习风,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跟你爸不好,我也想办法在弥补——”许亚菲顿了一下,忽然跟xiele气的皮球似的,说不下去了。“吹宝他不想出国,就别逼他。”段习风说,“他的人生让他自个儿选择。”许亚菲轻叹一口气:“我知道。”*跟许亚菲把话聊开以后,段吹雨觉得自己以前特傻逼。感觉浪费了好些感情在无谓的事上。他猜到许亚菲大概早就跟段施贤离婚了,真听到她亲耳承认的时候,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怨念。换了谁被骗这么多年,都会觉得不是滋味儿。但是他不想再跟自己较劲,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壳子空了也没什么不好,自己修修补补,再装些更好的东西进去。段吹雨蹲下拾起沙滩上的一个贝壳。海浪海风、阳光水汽。只要心里辽阔,什么装不进去呢。段习风带段吹雨一块去了水族馆,本来喊了许亚菲一起,许亚菲说身子不大舒服就在酒店休息了。置身蔚蓝色的水底世界,段吹雨新奇地拿手机拍了好多照片,他点开相册挑选一番,选了几张自己觉得还不错的照片想给任衍发过去。他以前旅游不爱拍照,他不喜欢纪念,也不喜欢把时光定格在镜头里。主要还是懒的。现在冒出这种急于跟人分享当下的心情,也是十七年来头一遭。过去听李易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会不自觉地想把好的东西留给他分享给他,像个爱显摆求表扬的小孩儿一样,期待对方的反应。李易说他对林佳棋就是这样的心情。那厮从小暗恋林佳棋。段吹雨握着手机的手一哆嗦,指尖按在发送键上,顿住了。迟疑片刻,段吹雨还是点了发送。他知道自个儿最近是有点黏糊任衍。那个人太好了。人总是容易对温柔的人得寸进尺,具体表现为在对方面前频繁寻求存在感,换言之就是撒娇。他也爱跟段习风撒娇,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那个时候他人还没段习风腿那么长,抬起胳膊也就堪堪抓住他的衣服下摆,这时候段习风就会兜着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举到头顶上方,迎着天花板的吊灯,笑嘻嘻道:“我们吹宝怎么这么爱撒娇呀,长得这么漂亮,要是个小姑娘都要给人拐了去了。”任衍还是没有回复。段吹雨看了一下手机日历,十月四号了,任衍已经三天没有音讯了。“哥。”段吹雨忽然喊住段习风。段习风回过头:“嗯?怎么了?”“这两天,任衍哥有没有联系你啊?”“没啊,怎么了?”段吹雨拧了拧眉,小声嘀咕:“他回老家不带手机的吗,为什么一直不回我消息。”“算了,不管了。”段吹雨把手机塞回了兜里。*许亚菲跟俩小的商量着晚上一块去泡温泉,临近晚饭时间,段吹雨忽然收到了任衍姥姥的微信电话。三人正在前往自助餐厅,段吹雨脚步一停,走到旁边接通了电话:“喂,奶奶?”“崽崽啊,是奶奶,你晚饭还没吃吧?”“正要吃呢,怎么了奶奶,您有事啊?”“还没吃就别吃了,上奶奶这来吧,今儿是衍衍的生日,你过来帮奶奶一起给衍衍过生日好不好?”段吹雨一愣:“生日?任衍哥没回江苏?”“没啊,他没跟我说他要回家呀。”“他…今天生日?”“是啊,你过来陪陪奶奶吧。”段吹雨犹豫片刻,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许亚菲和段习风,答应道:“好,不过我赶过来可能要点时间——”“没事儿,奶奶等你。”段吹雨抿了下嘴唇,问:“他现在在您那吗?”“你说衍衍啊?他不在,估摸还在学校呢。”“成,那我现在就过来。”第19章生日段吹雨挂了电话,段习风隐约听到他的谈话内容,问:“你要去哪儿啊?”“回北京。”“啊?”段习风讶然道,“现在?”“嗯。”段吹雨说着打开手机app买票,好在旅游地离家不远,坐飞机一小时就能到北京。许亚菲纳闷道:“怎么突然要回去?”段吹雨含糊道:“有点事儿,妈,你跟哥一块玩儿吧,我先回去了。”“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要实在着急我们仨一块回去得了。”段习风说。“不用了,我自个儿回去就成,晚上的温泉都预定了,不去浪费。”段吹雨边说边往电梯那边走,挥手道,“你们好好玩儿,我走了啊。”“哎你路上小心点啊!”许亚菲喊道。*飞机一落地,段吹雨便直奔明景胡同,匆匆赶到才发现自个儿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顾不得那么多,他敲了敲四合院的大门。他落地时已经晚上8点,本以为一开门就能看到任衍的身影,结果开门的是老太太。“哎!崽崽来了!”段吹雨瞥见老太太紧皱的眉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倏然舒展开来。“奶奶。”段吹雨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随她进门。进屋后仍旧没有看见任衍的身影,只看到餐桌上摆满了丰富的菜肴,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蛋糕。段吹雨更疑惑了:“奶奶,任衍哥呢?他还没回来?”老太太刚刚舒展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她扫了一眼这满桌的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给他打电话了,关机。”老太太在桌前坐下,摘下眼镜按了按眼角。段吹雨见她眼眶红了,惊了一跳,忙蹲下来道:“怎么了这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