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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算,发现该发射基地的航天火箭导弹轨道不偏不倚……正正对准了自己家的那枚卫星!发射中心周围还部署了充分的反导设备,无论地球上如何狼烟四起你死我活,只要有一个人按下发射键,D区的航天卫星将在几十分钟后被风雨无阻地精准摧毁!失去卫星等于失去制天权啊,没有了高悬于太空的“眼睛”,那些先进昂贵的防御手段将陷入全体“失明”状态,D区也将如同剥了壳的蚌任人鱼rou。得知此事,国王和王宫上下冷汗涔涔。学者颤抖着双手,进一步研究发射基地的神秘图腾,翻译讨论了半天,原来是用古文写成的四个字:“看什么看。”严明信也猜想过是D区派兵,但卫星这件事才刚过去两三年,一朝被蛇咬还得怕十年的井绳呢。他笃定:“它不敢。”“论可行性呢?”君洋和他并排坐下,压低了声音,耳语反问道,“先不要想政治,只想航线——把地图掰开揉碎了看,设想假如你是飞行员,你要以什么路线飞?只有D区才有这个条件。即便不是它们派的,它们也一定参与其中,一路绿灯大开,否则对方不可能那么容易飞到我们面前。”步履匆匆的研究员路过,二人及时停止了这个话题的谈论。D区及其周围海域的地图严明信烂熟于心。夜里,他闭上眼,在脑海中无数次模拟自己从地球上一切有可能的空军基地起飞。他拉杆升空,穿过风暴,无数道惊雷在云层中炸响,闪电在他机翼一侧堪堪劈过,他疾速陡降,掠过广袤的大洋,以海豚跃出水面的高度贴海飞行,他手里有高级情报中心给出的全球舰队巡航计划,他蔑视所有封锁,如入无人之境,在雷达静默之中如有神助,带领机队翱翔于这个星球的极限。梦里,君洋不知怎的挤进了他单座的座舱,手里拿着一支笔,用嘴咬掉了笔帽还“噗”地吐到他脸上,肆无忌惮地在他珍贵的航图上比比划划:“你看,只有D区能飞,而且很难。”这是能乱画的地方吗?这不是要命了吗?他心惊rou跳地阻止:“别画了别画了!再画看不清了!”君洋剪裁得体的制服袖子忽然长出了一截,直直地怼在他脸上,说:“不用看了,你拿毛巾敷一下眼吧。”离谱!严明信怒不可遏地醒来!“你在说梦话?”睁开眼的世界竟然更加惊悚,君洋一手托着大檐帽背在身后,正弯腰侧耳,“我还没听清你说什么呢,要不你再睡会?”严明信额头全是汗,不知是梦里吓得还是梦外吓得。他在被子上胡乱擦了一把脸,身心疲惫:“不睡了不睡了。”“你睡眠质量不太好,”罪魁祸首煞有介事地一一细数,“多梦、盗汗,还磨牙。”“……”严明信以前天天住在宿舍,从来没听过这种鬼话,难以置信地问,“你在说什么啊?都什么花里胡哨的?”一阵寒风从大敞着的房门溜达进屋,吹得他汗毛直立:“你怎么又擅闯民宅了?你要是不忽然进来吓唬我,你觉得我能晕倒?我的身体是现在就可以回去入列的水平,是这种水平的出院,你明白吗?”“军区都没召回你,你急什么?”君洋不以为然,“奉天就缺你一个吗?”严明信:“……”大清早的,他十分委屈:不缺吗?他也是奉天的王牌飞行员啊,还不到两个月,奉天就已经不缺他了吗?严明信:“是没召我,但医生说我身体在苏醒之前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其实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吃闲饭。按理说,我应该回奉天去的。”“理应?你应的是什么理?”君洋挺直了身子,高高在上地冷笑一声,眼神像一叶飞刀扫了过来,“完全恢复?我看你脑子好像没治好。”严明信黑着脸:“说话注意点。”君洋冷冷道:“如果那天是真正的战争,而不是不入流的偷袭,会怎么样?”他大步流星地关上了房门,回身说:“白马关很有可能遭到狂轰滥炸,我们损失惨重。可人家都快到白马关了,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我们吃亏不是因为我们不敢打、打不过,是因为我们输在了他们的干扰上——现在是电子战的时代,敌人不容小觑。”桌上有个盖杯,里面是严明信昨天喝剩的半杯白开水,君洋顺手抄起来一饮而尽。严明信:“……”“一个国家从世界版图上消失需要多久呢?一场仗打上几年的战争,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现在流行的是相隔万里,一招致命——直接摧毁军政要塞,击毙关键人物。而我,包括你也是一样,我们无法控制科技的发展。”君洋把脸转向严明信看不到的地方,“我所能做的,只有站到那些有能力左右科技发展的人的面前,尽最大可能详细描述我的所见所感,让他们清楚地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然后从中捕捉我自己分析不出来的蛛丝马迹。他们才是唯一能使这个国家科技进步的人,甚至在战争打响之前就能决定胜负。”严明信想起研究所里接待他们的那些研究员,个个一身书卷气,无不毕业或在读于一流的院校。他们可能一夜之间就让历史翻页,当然更有可能无声无息,无名无姓地在各种研究中奉献一生,把寄托着希望的成果累积郑重地传递给下一位。“我只不过是这条路上的铺路石之一,可只要我一天没被碾碎,我就要尽到我铺路的责任。”片刻的安静后,君洋道,“曾经,我也把每次训练和演习当做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但是现在,这才是此时此刻,为这个时代,我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道理都是对的,严明信也都懂,甚至恨不得鼓鼓掌。只是君洋说的话,他听完心里按下葫芦起了瓢,怎么又有另一种别扭?他完全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好好儿的也没人碾碎你。”君洋站在桌边,手还按在盛隔夜茶的盖杯上,一言不发。严明信心生好奇:“哎?有谁把你怎么样了吗?”他睡了太久,空袭的事是战斗结束后当天当时立刻就扯明白了?还是中间经过了什么委屈?现场那么多人呢,巧得是还一个人长了一张嘴,嘿!真有些不太好说。严明信忽然发觉,君洋意味不明的笑容更让他安心。是揶揄他的也好,是害他窘迫下不来台也罢,还让他胡思乱想的……他都认了,至少说明天下太平,这个人还有闲情逸致放闲屁。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凑上前好声好气地问:“英雄,谁让您受委屈了吗?”一大早还是挺冷的,二所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确,从不讨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