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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顺气,柔声哄着,幸而驿站倒也离得的确不远,过不多时便到了。 郁瑶率先跳下车,再扶着他慢慢下来,见季凉脚步虚飘,远不如往日,忍不住心疼更甚。 那边驿丞在西域驻守多年,难得见到朝廷派来的队伍,听闻是巡按来察访军情的,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顶着花白发髻道:“下官恭迎巡按大人。咱们小地方,条件远不如京城,还望大人海涵。” 郁瑶没有工夫同她客套了,按捺着心急道:“有劳驿丞,我夫郎身子不适,不知可否带我们进屋,再替我们备些热水?” “好,好,快进来。”驿丞忙道。 一行人跟着她,正要进去,却不知从一旁哪里,忽然冲出一个矮小人影来。 跟着郁瑶来的人,尽管都装作寻常随从模样,实则多半都是侍卫好手,立刻警觉,有的飞身上前擒拿,有的迅速围拢到郁瑶身边。 本被她扶在怀里的季凉也一个旋身,将她推到身后,“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1 17:00:00~2020-11-12 17: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E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夫郎体弱 郁瑶眼前一花, 还没待反应过来,来人已经被侍卫按倒在地。 她也来不及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慌得一把抱住季凉, 急道:“你做什么,不顾自己了?” 季凉方才急着护她,倒不觉得如何, 此刻见对方为侍卫所制服,心放下来,身子一松懈, 才觉得胸腹之中翻江倒海,不适更甚, 忍不住脸色又白了两分, 皱了皱眉, 才强忍住那一阵翻涌。 郁瑶抱他在怀里,气得眼圈发红。 放着这么多侍卫吃干饭呢, 何须他忍着不适来护她? 而那一边,被制服在地的刺客, 却并不挣扎打斗,也不破口大骂,反而匪夷所思地, 爆发出了一阵哭声。 郁瑶一愣,扭头看过去,就听侍卫的声音也有些迟疑, “回禀……大人,这是个孩子。” 她仔细一看,的确,还真是个孩子, 大约没到十岁的小女孩,头发还有些发黄,扎的两只辫子有些蓬乱了,衣裳此刻沾了些浮土,但大抵还是干净整洁的。 她被侍卫面朝下按倒在地,不能动弹,只能勉强梗着脖子,放声大哭,声嘶力竭。 侍卫们脸色有所迟疑,但却无人敢动作,连手上力气也不敢放松半分。 虽然这看起来,的确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孩子,但这个年纪的女孩,尽管身量未足,如果是有人蓄意cao控,从小训练的杀手,要对不擅武功的成年人动手也是足够了。陛下此番秘密出宫,假托了巡按的身份,假如真有刺客能追到这西域边疆来,绝对非同小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郁瑶看那女孩哭得凄惨,既有不忍,又不能不疑,正打算小心问几句话再作定夺,一旁的驿丞却忙忙地上前来赔笑。 “误会,误会一场。”这老妇颤巍巍道,“大人放心,这不是刺客,只是一个痴傻的孩子。” “痴傻?”郁瑶蹙眉道。 驿丞脸上便微露难色,“下官同大人说实话吧,咱们这小地方,叫做安都县,这孩子乃是前任县令的独女,自从前任县令在任上突然病故,她就成了这副模样。” “哦?”郁瑶虽觉离奇,但既然驿丞作保,她也无意为难一个孩子,便道,“那放了她吧。” 侍卫听命松手,却不料那孩子得了空,忽地一个箭步向她直冲过来,口中高喊:“还我娘亲!你们还我娘亲!” 一群侍卫顿时脸色一变,眼看就要上前抓住她,老驿丞慌忙抢到郁瑶身前,将这女孩拦住,连声哄道:“你娘亲到衙门办公去了,你莫闹,快回去寻你哥哥,别让他着急。” 女孩瘪了瘪嘴,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她,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倒当真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开去了。 一行人倒是被这个场面闹得都有些无措。 驿丞转身赔笑,道:“让大人受惊了,下官刚才把她哄走了,无事的。” 郁瑶看了看女孩远去的背影,轻声问:“当真是个傻孩子?这样哄也听?” 驿丞忙不迭点头,“是呀,好哄得很,除了脑子有些毛病,其余哪里都好。她还有个哥哥照顾她的,只是她哥哥要做工维持生计,不注意就经常让她跑出来了。她除了问娘亲,也不胡作非为,大家伙都不忍心为难她,能让就都让着。” 郁瑶点了点头,心道这里的民风倒还淳朴。 只是,如果真像驿丞所言,这孩子的母亲乃是前任县令,在任上病故的,这事却也不能坐视不理,让大周官员的遗孤沦落到这一步,这是朝廷的失职。 她打定主意,稍后要吩咐人妥善安置,还要查清当年其中细节,假若有哪些官员该上报的隐瞒不报,该抚恤的私吞囊中,那一定是要处理的。 她这样想着,此刻却顾不上安排,只赶紧扶着季凉,进了替他们准备的房间。 这显然已经是边疆驿站里最好的屋子了,又着意收拾添置了一些,但同宫里比起来,自是简陋非常。 郁瑶将人扶到床上坐下,环视了一圈四周,带着歉意道:“阿凉,此处不比京城,委屈你了。” 季凉倒不觉得如何,他在军中的那三年,睡的都是营帐,泥地里、马厩边也不是没有睡过,那时候要是有这样一间屋子,简直像是人间仙境一样了。 他只笑了笑,倚在床头道:“哪有那样金贵,已经很好了。” 郁瑶见他脸上几无血色,越发心疼非常,一边蹲下身替他脱鞋袜,一边道:“你且躺一会儿,我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这县城小得很,约莫很快就能到。” “别……”季凉气息低若,却仍挣扎着将腿往袍子下面缩,“你怎么好做这样的事,我自己来。” “我自己的夫郎,怎么了?”郁瑶不为所动,轻巧迅速地替他脱了,又将他抱上床,扯过被子盖好。 她看着被子里的人,脸色本应苍白,却硬生生羞出了些许红晕,忍不住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发,“你啊,身子弱成这样,还不让人省心,成日里逞强。” 季凉虽也觉得,自己此番的病来得很是蹊跷,与过往都不相同,却犹自不服气,还要道:“我不过就是赶路累了些,在驿站好好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哪里需要请郎中这样小题大做。” 郁瑶本就心疼又心急,听了这话,更是生气,道:“你还说?我明日就下令回京去,让太医好好治一治你。” “……”季凉若不是实在乏力,就要笑出声来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