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耳濡目染下来,下一代三个孩子,有两个都头也不回地往部队里扎,只有一个丁伶伶是女孩子,好歹被自己按住了。 却阻止不了她对军队,对军人的那种天生的向往,和亲切感。 要是为了这个招的展飞,姑妈觉得可以理解。 于是她继续问:“那你原来那个助理,叫什么……艾米,那个小姑娘,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回来了,”丁伶伶懒懒地回答,“她回老家结……结、就,就不回来了。” 一时丧失警惕,差点说漏了嘴把自己埋进去!丁总默默地检讨自己,从沙发上坐起来,换了个比较清醒的姿势。 幸好姑妈的心思还在助理的性别问题上。 “那这个小展,就长期给你当助理了?会不会不方便?你看他还要来家里……” “没什么不方便吧?”丁伶伶很纯粹地疑惑着,“他那人很规矩,不该碰的一概不会碰。” 傻丫头,我说的是这个不方便吗?…… 姑妈暗暗地叹了口气。 不过既然是这样,姑妈对隐约有苗头的“办公室恋情”暂时放了心,转而开始自己的正题:“那行。这几天你有没有空?” 丁伶伶登时目光一紧,警惕地问:“有……还是没有啊?” 姑妈气得戳她额头:“有没有你还要相机行事啊?我告诉你,我的老同事,你邹叔叔,说认识个男孩子,条件不错,你要是有时间就见一见。” “我没时间。”丁伶伶迅速回答。 “你这孩子,你还要我cao心到什么时候?”姑妈一甩手,“你说你都多大了?自己也不着急,见一个不行,见一个不行,现在连见都不想见了!那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单着?” 丁伶伶动了动嘴唇,没出声。 这种时候,真说了“我一辈子不结婚”,无异于火上浇油。 姑妈一旦念叨起来,自己一夜都睡不成了。 “你要是这几天没空,就周末吧。”得不到正面回应的姑妈,自己拍板作了决定,“时间地点,我再跟你邹叔叔碰一下,让他说一下那边的具体条件。你也别太挑了啊!你这个身高,学历,还有工作,能有人答应见面就不错了!” 所以身高174,硕士研究生,还有公司总裁,这些都怪我咯?? 丁伶伶心里吐槽。 转念一想,好像真的怪我…… 行吧,既然如此,这次这个也一样是成不了的。 丁伶伶决定把这种佛系心态保持到周末。 ↓◇↓◇↓ 星期六,上午11点。 这是姑妈最后为丁伶伶敲定的见面时间,而且,特地给他们挑选了一处幽静的茶社。 一方面是姑妈自己就对咖啡厅什么的不感兴趣,而另一方面,听说对方那位仁兄,是个传统文化爱好者。 丁伶伶在姑妈的叮嘱下,穿了长袖衬衣和长裤出门。虽然开车并不觉得热,但八月下旬,气温在30度上下的时候这么穿,被路人看见一定会觉得她精神不正常。 “你邹叔叔说,那个男孩子岁数不大,不过挺古板的,你别穿得太暴露了啊!”姑妈如是说。 暴露?这大夏天的,我就差裹成木乃伊了。 丁伶伶暗暗吐着槽,走进茶社。 一张黄色低案前坐着个30岁上下的男人,身材和相貌都是中等,没有明显的优缺点。 重点是,他穿了一身对襟琵琶扣的裤褂,看起来,还是某宝热卖的那种亮闪闪的色丁料子。 “请问……”丁伶伶忍着异样的感觉,尽量平和地问,“是吴铎先生吗?” 男人微微抬起头,像是颈椎上有个轴一样,上下点了三下,开口说:“正是在下。” 在下??? 023章-你是如此平凡,却又如此自信 “在下”这个说法,被大部分人误以为是古代人的通用自称,还是被电视里那些古装剧带的节奏。 就像公主、王子自称“本宫”,王爷自称“本王”,豪门、不管有没有封爵的子弟自称“本公子”,甚至于皇后敢自称“哀家”一样,蒙蔽了很多不懂正史又爱拽两句的半瓶醋。 看来眼前这位,就是这么个半瓶醋了。 丁伶伶“呵”地干笑了一声,在穿得像地主老财一样的相亲男对面坐下。 “我是丁伶伶。” “幸会。”相亲男又机械地点了三下头,然后叫过茶社的服务生来,“有大红袍吗?” “呃,那个……”丁伶伶顿了顿,尽量不动声色地问,“您喜欢武夷岩茶?” 对丁伶伶来说,她对所有的乌龙茶都不感兴趣。苦,涩,发酵的味道太重,她的生活节奏又等不及多泡后的回甘。所以她一般喝头泡就出香的绿茶还稍微多一点,更多的就是咖啡。 相亲男显然没有明白她过于委婉的暗示,坚持点了大红袍,然后才认真地纠正:“大红袍属于乌龙茶,铁观音才是岩茶。” “啊这……”丁伶伶第一次遇到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算了,反正铁观音也不会哭的…… 因为她没有接话,两人的沉默直到服务生上茶时才被勉强打破。 相亲男架着胳膊端起杯子,以一种鉴赏家的态度稳重地啜了一口。 然后他的表情渐渐有开裂的迹象。 丁伶伶几乎忍不住,赶快也端杯喝了一口,才压下幸灾乐祸的笑意。 敢情这位乡亲还是个叶公好龙,根本没做好第一次喝大红袍的心理准备嘛! 突然就有出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看着相亲男又稳重地放下茶杯,严肃地摇头:“这家的大红袍品质不够好。” 丁伶伶是不爱喝乌龙茶,不是没喝过。刚才的一口已经尝出来,这家茶社的装修自管有点装比,但茶叶的质量倒没话说。 不过念在相亲男已经出现心理阴影的份上,没再刺激他。 “我听说,”相亲男则索性转开了话题,但一开口又是丁伶伶最烦的称呼,“丁小姐是世界名校的研究生毕业?” “还好吧,只是硕士。”丁伶伶中肯地说。 名校的招牌固然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