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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橙子过来,你要不要拿一篓过去。我尝过了,味道清甜,比一般的橙子都要好吃。” 陈珞稍有些意外,道:“她给你送年节礼了?” “嗯!”王晞点头,和陈珞去了东间临窗的大炕上坐下,道,“不仅给我送了,还有江川伯府也送了。我没想到,只怕是今年的回礼有些晚了。” “那也没事。明年再说。”陈珞不以为然地道,“我过来,是和你说一声,我明天起就要去宫里了,要吃了年三十的宫宴才能回来,初一又要去宫里给皇上和江太妃拜年,初二才有空。到时候我去给大哥拜年。” 这婚书还没写呢,就行起姑爷的礼来了。 王晞原想委婉拒绝的,后来一想,算了,别惯着他。长公主府也好,镇国公府也好,都人丁单薄,事也少,他们王家家大业大,族人也旺,事情肯定多。需要陈珞这个姑爷的时候肯定也多。他既然愿意亲近王家,那就让他去亲近好了。 她笑道:“你到时候记得带几坛子好酒过去。我大哥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点酒,而且有了好酒还喜欢请朋友小聚。” “我知道了。”陈珞得了小道消息,忙道,“我弄点宫里的御酒过去。未必就比外面的酒好,招待朋友却体面。” 看来是真明白了她的意思。 王晞挑了挑眉,两人一块儿用了午膳。 白果喘着气回来了,说王家和江川伯并不熟悉,是长公主请的这个媒人,还引荐了江川伯给王晨认识,等到陈珞走了,还悄悄地告诉她:“大爷说,江川伯后来还找他去喝了桌酒,问我们家的跌打药怎么样?说是军里需求大,若是我们家的跌打药还可以,明年开了春,可以去兵部备个案,以后有机会调整军备的时候,做做兵部的生意。” 王晞抚额,不怪那些商人都喜欢和官宦人家联姻,这生意做的,轻轻松松就把原来供跌打药的商家给顶下来了。 她道:“那大爷怎么说?” 白果笑道:“大爷含含糊糊地应了,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怕是这生意不接还不行,万一江川伯觉得自己花了大力气促成这件事王家还不接招,这还平白无故地得罪了人。 王晞也只能跟着叹气。 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二十九,永城侯府开始准备年夜饭了。永城侯和侯夫人得进宫去参加宫宴,太夫人领着家里的这帮子女眷在玉春堂守夜,女眷的年夜饭也摆在这里。 早上王晞去给太夫人问安的时候,坐垫炕褥都换成了大红色,窗户上还贴了大红的窗花,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太夫人的精神也好,拉着王晞的手望着常凝常妍常珂三姐妹直感慨:“眨眼你们都长大了,到了出阁的时候,今年是你们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以后去了别人家,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就得守别人家的规矩,可要懂事点,别被别人家的婆婆说三道四的,告到娘家来了。” 常妍和常珂羞涩地听着,恭顺地应是,只有常凝,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废话真多“的样子。 王晞看着都忍不住暗暗叹气。 还好她嫁的人家要仰仗永城侯府,不然就她这性子,去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不过,娶她回去的人家也够倒霉了。 但也难说,说不定人家是冲着她的家势来的,脾气好不好没什么关系了。 王晞胡思乱想着和常家三姐妹一起在太夫人那里喝了个茶,才一起告辞出来。 四人同了一段路。 常凝望着王晞欲言又止的。 王晞装没有看到,只和常珂说话:“听说初九日有雪,我不准备出门了。但元宵节的时候我想上街看花灯,你去吗?” 常珂知道她这是不想和常凝常妍说话,笑着和她闲话:“只怕是太夫人会不答应。要不,我们就在府里多挂几个花灯呗!多买些各式的花灯回来就是了……” 常妍见状,看了看常凝,又看了看王晞,悄然慢下脚步,走在了她们的最后面。 姐妹几个到底是翻了脸,连大面都不顾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她抢了黄家的亲事,后果会这么严重,到现在常珂和王晞也不愿意原谅她。 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像她三哥,和韩氏蜜里调油的,韩家又准备帮他三哥换个地方了。 她面无表情地走着。 王晞和常珂则加快了步子,两人很快就到了分岔口,互道了句“明天见”,就各自走各自的了。 常凝这才拉了常珂,道:“听说她要嫁到镇国公府去了,是真的吗?” 常珂怎么会拆王晞的台,她装做惊讶地道:“我不知道啊!你是听谁说的?大伯母不是拘着你在屋里做绣活吗?没想到你消息比我还灵通。” “是吗?”常凝被常珂说的有些不敢确定了,她喃喃地道,“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或者是听错了。不过,施珠嫁过去了日子过得怎么样?上次还听说她回来了,不过很快就回去了。她有没有说初几来家里拜年。” 初二走娘家,初三走舅舅家。可通常娘家和舅舅家都不太拉扯得太清楚,送节礼的时候都说一声,商量好,别人家也好准备招待客人。 常珂道:“我怎么知道啊!王晞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常凝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回去却问侯夫人:“镇国公府来送节礼的时候那婆子没有说施珠初几过来吗?” 永城侯府好歹也算是施珠的娘家了。 永城侯夫人听着不高兴地道:“你这难得出去一趟,又是谁在你耳朵旁说了些什么?施珠来不来与你何干?” 常凝就是想知道王晞是不是真的要嫁给陈珞了。 没有正式下聘之前,她就是问她母亲,她母亲也不会告诉她,还不如问施珠。 她不悦地道:“我都不能问一声了?” 侯夫人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倔强,她要是不说,还指不定她会去问谁,说不定还会闯出什么祸来,干脆道:“她今年不过来拜年了,说是前些日子吹了风,受了凉,一直没有好。就是今年年底的宫宴,她都不参加了。” 陈璎以镇国公长子的身份都不够格出席年三十的宫宴,何况是施珠。可陈璎这不是长公主的继子吗?国礼不够家礼凑,施珠也就有了资格。 常凝“哦”了一声,道:“那娘要派人去看她吗?要送些药材过去吗?” 侯夫人不耐烦地道:“我还不知道这些礼节?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旁的,不要你cao心。” 常凝气冲冲地走了。 侯夫人望着自己女儿的背影直摇头。 这可怎么好? 自己还是太娇惯她了。 别人都不问施珠,只有她还惦记着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