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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久晚上不出去了。陶函:——哟,这么神奇。那你还和我聊天?交流感情去吧,我要睡了。陈珏:——那晚安吧老师。陶函:——分享的歌呢。陈珏:——啊,忘了。——[分享歌曲]陶函:——再刷几天,我都要爱上他了。冬天就这么真的来了。那场大雪之后,温度持续新低,不知不觉都到了考试周。陶函例行被安排了监考,一个大教室俩老师,一个是他,一个是被于梓连说那个对他有偏见的,非常讨厌的秃顶老师。“你们都不许给我作弊,作弊我就告诉你们辅导员!你们下学期绩点统统都是0,啊,0你们晓得意味什么伐!多几个零蛋,就都给我退学!”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讲着考场规则,陶函抱着手臂,戴着口罩,靠在黑板旁边的墙上看天花板。看了一会低下头,坐前排的陈珏正好一抬眼和他对视。他在镜片后两个眼都笑弯了,对着陶函偷偷指了一下讲台上那位。陶函马上耸了下肩膀,用口罩掩饰他的笑意,结果那老师讲完,还转头看他:“陶老师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哈?”陶函一个没忍住,应声的时候笑出了声。陶函一笑,整个教室都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那秃顶老师在台上气得直拍桌子:“安静!安静!像话吗!!陶老师你怎么回事!”“好好好,咳咳。”陶函抬手,手捏着口罩,用咳嗽掩饰笑意,“好了别笑了,开始考试了!”整整两个小时还不能玩手机,陶函本来想坐后面发会呆。结果端了个小椅子刚坐下,某处就忽然射来一道目光,讲台上,那老师直勾勾看着他,就差没过来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了。陶函没辙,只能从凳子上站起来,来来回回走动。走两圈也是无聊,陶函开始现场阅卷。任课老师在自己旁边兜圈,学霸没什么特别大反应,学渣们就纷纷开始露怯了,陶函现在看这人后脑勺都能掂量出这人会不会做这题。他晃到一人旁边,从头到尾看着这孩子的试卷。——谈谈你对自然垄断的看法。答:老师,我没有看法,我的梦想是开一家便利店,货架上全是吃的喝的那种,但是我想想,现在便利店已经被其他大型企业垄断了,我开的充其量是个小卖铺,所以我觉得自然垄断这个东西我对它唯一的看法就是,对我们不公平!它扼杀了一个孩子的梦想!陶函手抵着口罩外面,觉得这真是个人才。似乎是感受到了陶函的目光,这位未来的便利店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陶函摁着他的头扭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做,继续踏着步子向前走去。这样的人才可真不少,有些还索性趴在桌子上自暴自弃睡着了。陶函绕了两圈,觉得当代大学生还是作业太少,想下个学期给他们多布置点。陶函最后晃到了陈珏旁边。陈珏小朋友这卷面真是一等一整洁,他答得题陶函不动声色给它算了算分,过肯定是稳了。就是那论述题写得真是前言不搭后语,一看就是没理解意思。算了。陶函摇摇头,看见陈珏白皙的手脖子外露出一截红绳子,绳子上面有个金色的吊坠。小孩儿手上有个金坠子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陶函在上面看见了两个大字。“求过”。陶函无语了,这什么封建迷信的余孽??还有这金坠子长得也很奇怪,像个怪里怪气的人头。他实在憋不住,趁讲台上的老头转头看另一边的时候,自己跟个作弊的人一样抬手翻了一下他手腕。于是他当场翻出了个柯南。柯南还是他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动画片,暑假时候穿着个裤衩去徐以青家看电视,陶函胆子小,看见死人都不敢看,不敢看还偏偏喜欢每天六点守着电视看,怕得时候就钻徐以青怀里搂着他……靠,考试呢,想什么徐以青。陶函走回了讲台坐了一会,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下面有低低的翻卷子声音,陶函无聊地在讲台上靠着,下面有个学霸已经来交卷子了。陶函手撑着讲台翻卷子,答得完美又流畅。过了一会又有人上来交卷,陶函一看,这对比的……果然最后十分钟提早交卷的不是学霸就是学渣。铃声响了,所有人都陆续开始交卷。陶函和那老师一起把试卷理好,在文件袋里封口,他才交由老师保管,和他道了别,陶函把自己的包背身上向外走去。一路上还有学生在考场外对答案,和他打招呼,他走到门口,陈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忽然窜了出来。“陶老师!”“我正好要找你。”陶函抓着他手,把他手抬起来,“这什么东西?”“哦…柯南…”陈珏清清嗓子,“于梓连送我的。”“好丑。”陶函说,“他有没有品味的,送你这个干嘛?”“挂柯南啊!”陈珏理直气壮地翻过来,“你看,还有个求过!”“……看样子你还挺喜欢??”陶函真是被他这认真的样子气笑了,把口罩摘下来,一脸服气地点头,“当代大学生还搞封建迷信,下学期你还选我课吗?我作业给你多布置一些。”“别了老师……于哥问你去不去一起吃食堂啊,问你晚上想不想一起打球。”“走吧。”陶函看了眼表,“我晚上没事。”两人有说有笑走到了教学楼外面,忽然有个手挡住了陶函的路:“陶老师。”“……?”陶函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自从莫名其妙变成了网红,遇见这种人的概率还挺大。陶函并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就说了句:“抱歉没时间。”直接想走。“是李经理让我来接您的,陶老师。”那人道,“昨天和您吃饭的李经理,还记得吗?您现在有空吗?”陶函顿了顿,重新打量了他一眼:“现在?”“是的,李经理因为昨天公司出了些状况需要紧急处理,一直对这么快速离场感到抱歉,所以想现在和您继续详谈。”男人的话让陶函觉得不舒服,他大概也猜到了这公司现在又急急忙忙居然还跑到学校堵他的目的。陶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