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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不定的人性所吸引。虽然他有些莫测高深,在使坏中也有很温柔的一面,譬如,他会来看自己也是他用心的证据。“总不会是……”透也忙否定自己的想法。他绝对不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怎么会把别人当作玩物?穗高根本是存心玩弄透也罢了。在埋怨自己明知是陷阱还跳下去的同时,也不禁有些焦虑起来。他来看自己已过了四天,不,应该说才四天。他们是在十天前肌肤相亲的。因穗高有十天没找自己而在想他。以透也的角色来说,两人没见面是正常的,不过,却会为了见不到他而不安;既然怕见他,那就不如不见。透也一直对自己解释,他想要的只是他的原稿!并不是穗高!穗高向来不主动叫透也去找他,上次来探看透也也许是例外;他经常是随着透也的意思,使透也对自己的欲望羞愧不已。在见不到穗高的日子中,透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透也因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而感到害怕,但剖析后,就又更惶恐。透也就在无法解开矛盾的情结中,难过地度日。※※※“透也,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从店里流泻出安静的古典音乐,美和很快乐地看着橱窗。她希望透也送她耳环做为生日礼物,可是透也没有时间去买,所以就籍着约会让她自己选择。这样可让透也节省许多时间,他在有些罪恶感中,觉得至少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很不错。”对几乎没去想过美和的事情,就只有籍着送她礼物来弥补。透也每天想的都是穗高,夜晚支配透也的也是可憎的欲情。美和万万想不到把性欲看的很淡的未婚夫,会正为了那种恼人的欲情在烦恼。因为害怕面对他,透也和穗高从那天后没有见过面。“喂,你和我一起挑选嘛!最近老是找不到你的人,我好孤独哦!”透也看着橱窗默默不语,她不禁着急起来。“其实你也很忙啊!”“……”美和听了他这句话并未作答,透也急忙摇摇头。“对不起,是我在工作上不太顺利,心里很慌!”透也勉强挤出笑容,和美和一起看着橱窗内的商品。这些饰品透也看来都差不多,但女人的角度却又不尽然。“……是我不该烦你!”她平常一直尽量不打扰透也,面对她的软化,透也对自己的不够体贴有些愧疚。“别这么说,是我不好。”为了赎罪,透也温和地笑着对她说。“可是,透也,你最近怪怪的!我感觉你和我在一起时老是心不在焉,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听到她的话,透也张大着双眼,用猛烈的摇头以隐瞒内心的惊慌。“我怎么可能移情别恋?”他和穗高的事,不能算是偷情吧?透也虽然有点内疚,但他告诉自己,他们只是使用rou体的**来做交易。被那样侮辱、践踏,怎么能有爱情的成份?透也以强烈的口气否定,然后摸摸美和和穗高不同的又薄又柔软的女性肩膀;记得以前只要触摸到就会令他脸红心跳的rou体,如今怎么变成只是一具物体。透也想要的是另外的一个人。渴求抚摸的对象不是美和,是有天鹅绒般的皮肤的穗高。想到穗高——透也的心就隐隐作痛。“透也?你怎么了?”“嗯,我在想这个耳环还不错。”希望藉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能使心情好起来。可是透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愈来愈浮动。——真想见穗高!好想见到穗高!想看他的脸,想触摸那个人的皮肤!已经有十天以上没见面了。才这么几天就这么想念他,自己一定很不正常。不!不是!只是担心他有没有写稿。对于为自己找藉口的心情,透也觉得万般无奈。“好!就选这个!好可爱!”她所反映的是镶着小小的钻石、很清纯的耳环,当然她有可能考虑到透也能够负担的预算。预约的餐厅的菜肴非常美味,可是两人的对话不像平常那么愉快。“那么,和穗高老师的事就变成长期抗战了?”吃着送来的菜,美和问道。本来就没有食欲的透也,听到这句话,连所点的柠檬汁都难以下咽了。“嘎……嗯,是啊。”一被问到穗高的事,透也在怀有罪恶感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美和将之解释为透也和穗高交涉不顺;而透也则是怀着不安、食不下咽又尽量装出开怀的表情,以掩饰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你真的很喜欢穗高棹哦!”“怎能说是喜欢,这是我的工作!”“我看是很喜欢!你好像关心穗高老师胜于我,我都要吃醋了!”对她的玩笑话,透也只能苦笑以对。他不可能会喜欢穗高。每一次被他触摸时,都会迷惑于无法决定自己对他的喜恶程度,自己不可能是因为在他有好感而接触他。“你今天有空吧?我可以到你那里过夜吗?”走出餐厅,她很自己地提议。“啊……我还要去公司,还有工作!”“是吗?”“对,有一本书今天一定要校对完。对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透也微笑着把美和拉到胸前,摸摸她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与她接吻。“你真的没有偷情吗?”“为什么这样问?”“虽然你从以前……对性欲很淡,可是也已好久没碰我了!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起过夜是什么时候吗?”提起这档事,让透也心里更感到内疚。“你这样会使我失去自信!透也,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或你的心里已有别人?”“没这回事,美和,是人太多心了!”把仍然满脸狐疑的美和送到地铁的验票口,透也向她挥挥手,美和还依依不舍的向他回头看。透也也没有送她的心情。——这一切全是为了穗高。事实上他根本不敢向美和承认,他现在所想的是穗高的事。希望见他,想让他抱。透也口干舌燥地擦去额头上的汗,回家的方向虽然很清楚,他却踌躇的在人潮中呆呆站着。要去见他吗……?不,这样做是既没常识,又极愚蠢。可是和心里的想法相反,身体开始动起来。透也一转身就在车站的出口处招手叫住经过的计程车,指示司机朝相当熟悉的滨离宫附近的公寓,再把背靠在后座上。为何自己会有此幼稚愚昧的思考?被热情驱使着,透也走进穗高住的大厦,按了门铃。女管家夜间是不留宿的,从对讲机中听到的是穗高的声音。“是你啊!进来。”经由对讲机的影像确认,穗高的口气显得很冷淡。到了四十楼他的房子,穗高已经在玄关等候着。“怎么了?那么晚来有什么事?”穗高苛薄的口气,点醒了透也。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