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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不见他与对坐的女孩在说什么,但曲哲却能看出他眼神里的温柔。他的温柔从来不吝啬给任何人,但独独轮不到他曲哲。「承」56.56.无论沈一卓身边有了谁,日子还得过下去。曲哲心里很清楚,他仍然需要工作,需要攒钱,在此以外的时间,他只要能看见沈一卓,就已经很满足了。那天看见沈一卓跟女孩在奶茶店说话,此后他也见过几次。但很凑巧,他从没见到过女孩子的正脸,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如果是同一个,那大概是沈一卓的女友。端午过后,这边迎来夏天,一个学期又要结束了。曲哲却因此焦虑不安——如果到了暑假,就意味着他会有两个月见不到沈一卓。晚上十点半。蒋昱昭没事儿做,特意跑到苦荞咖啡等曲哲下班。他百无聊赖地坐着,店里就只剩下一桌客人,曲哲老早就已经把后头都收拾好了,只等着这一桌客人离开,他今天的工作也算完。蒋昱昭在玩手机游戏,他本是双手拿着手机,手肘支在桌子上,约莫是坐得实在乏味,他突然抬起手,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举着手机感叹道:“啊——你这份工作还真是闲啊。”“是吗,挺好的。”曲哲看了看他,抿着嘴微笑道。他也拿着手机——不得不说,现在的手机功能多得超乎曲哲的想象。这台蒋昱昭用过的机型也并不陈旧,在蒋昱昭的指点下,他至少现在会用手机看微博了。@宇乃雅日:好热啊啊啊啊!@宇乃雅日:我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我。@宇乃雅日:即便你在我身边,我还是很想你【照片.jpg】@宇乃雅日:看电影[耶]【照片.jpg】他的微博账号连名字都没有写,名字是一串“”加一串意味不明的数字。但这无关紧要,曲哲使用微博的唯一原因,就是想看看曲小宇的脸,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最新的这一条却看得曲哲愣了一瞬:那张照片里,曲小宇坐在电影院的自拍,旁边明明还有人。只是那人仅露出肩膀和手臂,其他什么也没有,从体型来看,能判断出是个男人,其他的却看不出来。“靠,死了。”蒋昱昭惊呼一声,那边刚好游戏结束。他放下手机,看见曲哲的表情不太正常,张开问道:“怎么了?”“……我meimei可能,交男朋友了。”“哦?我看看。”蒋昱昭说着,伸出手。曲哲也没避讳,将手机递给了他。蒋昱昭翻了翻,边看边道:“也正常吧,你meimei这么漂亮,有男生喜欢太正常了。”“也是……”“你是担心她被骗?”“多少有一点。”“哎,没事的。”蒋昱昭道,“她一看就很聪明,不会受骗的。”二人正说着,那桌客人终于起身离开了。曲哲匆忙收了手机道:“我去收拾,马上就好。”“嗯,不急。”蒋昱昭又开始打游戏,这次他站了起来,垂头看着手机屏幕,慢慢悠悠出了店门。等到曲哲将一切收拾好,关上灯,拉上闸门后,蒋昱昭才放下手机,两个人肩并肩往纹身店走。“你今天又睡天姐店里?”“是啊,车拿去保养了,回家麻烦。”“你住得很远么。”“开车一小时,你说远不远。”“……那是挺远的。”曲哲说着,拿出口袋里已经发皱的软装烟盒来。里头只剩最后一根,曲哲点上,将烟盒揉皱了打算扔掉。蒋昱昭却眼尖:“你换牌子抽了啊?”“嗯……”“你不是一直抽七星吗?”曲哲深深吸了一口,神色有些不自然:“偶尔也想换。”“最后一根了啊,要不要买一包?”蒋昱昭扬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便利店。曲哲摇摇头:“那边没有,得去711。”“哦,那等下去呗。”从苦荞咖啡到纹身店,并不会经过711,不过在岔路口,朝另一个方向一百多米处,就有一家。走到岔路口时,蒋昱昭接了电话。曲哲指指711,比划了两下,示意他在原地等着,自己去买就行了。蒋昱昭点点头,停下脚步,继续跟电话里的人交谈。曲哲快步走进店里,他也没什么想买的,便径直走到吧台前,看了眼服务员身后陈列得整整齐齐的各类烟。“17号烟,谢谢。”“拿包17号。”曲哲话音未落,却听见旁边有人跟他几乎同时开口。他诧异地转过头去,对方也同样觉得稀奇地看向他——抽Lucky的人不多,能买的Lucky的店也不多。这一眼,两人同时愣住。服务员从货架上拿下两包lucky来,放在桌上报价。曲哲却烟也不要了,拧头就走。沈一卓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腕,轻声道:“你要去哪儿?”蒋昱昭打完电话,在路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曲哲的踪迹。按理说去买包烟,就算走得很慢,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可他在路口已经站了十多分钟,也没见到曲哲的影子。他不断地往便利店张望,只看见招牌发出的白光,一个朝他走过来的人影都没有。蒋昱昭琢磨了几分钟,等得有些不耐烦,索性朝那边走去。远远的,他便看见曲哲站在711门口抽着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往那边走着,曲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正想扬声打招呼,口袋里的手机又嗡嗡地震起来:“喂?”“我……我有点事,你别等我了。”是曲哲的声音。蒋昱昭停住脚步,听着手机里的声音觉得有些恍惚——曲哲身边分明还站了个人,只是因为站在灯牌下,反而看不清脸。但他仍然能猜到那是谁。曲哲见他没有回话,又问了声:“喂?”“啊、啊?”“我有点急事,你先回去吧,抱歉。”“……嗯,好。”蒋昱昭犹豫几秒,还是应声道:“那我回去了。”他挂上电话,却还是紧盯着那边并排站着的两人。他们在抽烟,并没有做出亲密的举动,但他隔得这么远,即便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他也听不见。大概有些事,只有当事人知道个中滋味,而旁人,怎么也不能理解,更不能干涉。蒋昱昭知道,他就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