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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身体上统一的头狼。生物群体失去秩序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梨花清楚。两方势力都需要牵制,这是老狼王对她的嘱咐。她这句话,是在给双方台阶下。现在狼群里,她算是岁数最大的进化狼,说话从不冲撞,得体的背后是制衡的力量。第2卷丛林爱情第40章妥协“小咽。”莫咽听到声音才低下头,后知后觉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它好紧张,化作了人形,蜷在唐乏初身边,蹲下来颤颤地问,“疼不疼,难不难受?”唐乏初嘴唇都是白的,他摇摇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只能躺在冰凉的地上,莫咽眼睛又红起来,唐乏初感叹着,朝他揽了揽手臂:“来吧,抱一个。”莫咽背对着一团乱的狼群,对着他咬唇摇了摇头。这种独自面对他才展现的脆弱总是让唐乏初没有办法,唐乏初压低声音,虚弱地跟他说:“我都听见了,你听我说几句。”“小咽,你不能把它杀死,”唐乏初说话使不上力气,他压着自己的伤口,努力运着气说道,“它是前狼王,狼群里那么多心腹,而且这次很明显它好像受了猎人利用。先不说你这样做会让很多狼对你怀恨在心,其次你这么做,以后要是有狼被猎人抓住,侥幸逃脱,你说它还敢不敢回来?这太让人心寒了。”他摸着莫咽硬邦邦的脸,继续说:“我总觉得你这次有点意气行事,一来你是头狼,这次狼群确实元气大伤,没有谁会比你更难做。二来这次是我的错,没有听你的话……”莫咽眼睛都在抖:“不是,初儿。”“你不要总是,”唐乏初咳嗽着,断断续续说,“不要总是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也别因为我所以怒气占了上风。”“我们好好商量,以后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先保全自己的性命,甚至狼群的安危都要排在自己命的后面,你答应我……”莫咽一怔,唐乏初还在催促他,似乎越来越急,想要呕血般费劲道:“你答应我,小咽,你答应我。”“好,我答应你。”莫咽没再多想,脱口而出。“好……”唐乏初缓缓躺下来,对他苍白一笑,“那我也答应你,以后我会尽量按照你说的去做。”“但是这次,”唐乏初挣扎着坐了起来,莫咽要扶他,他顺势抓住了莫咽的手,“你再想想,小咽,再好好想想。它们都不敢和你说话,树立威严确实有必要,但你不能完全和狼群割裂。”莫咽眉眼阴郁:“你不明白。”“每次要做什么决定,就拿老狼王压我,现在又因为田园是上一任狼王,一个个都上赶着来为它求情,你真当这些狼都和它感情要好?”莫咽冷笑一声,讽刺道,“大多都是心怀鬼胎,趁乱掺和一脚,我要是一直被这么压着,这头狼还是不做也罢。”唐乏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难。”他虽然不甚理解,但总觉得这有点类似于村里的高层,凝聚力是有的,但那也是为了共同的利益。白日的阳光打在身上却不觉得暖和,唐乏初看着自己的呼吸化成白气,盘旋到荒凉的空中,默默道:“你可以让它付出些代价,这也算小惩大诫,比如把它驱赶出狼群。”“这是肯定的。”莫咽说这话的语气微妙,严厉的同时还有点对唐乏初独有的无奈。他总在面对唐乏初时露出些稚气,睫毛上好像结了冰,扑闪着反着光:“狼群必不能留,但我就这么放它走,也实在是出不了气。”“那你想怎么做,”唐乏初思索着问,“让它自断一条腿?”“那比杀了它还要折辱它。”莫咽揉着唐乏初的耳垂,垂着眸道,“一只狼能不能在冬天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更何况还少了条腿,最后只能活活饿死。”唐乏初闭了闭眼,再开口时语气柔软:“它看上去是实打实被关了很久,捕猎能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你就是现在把它赶走,我看都是很残酷的。”莫咽没有说话,他抽着气,眉毛紧锁。唐乏初在劝他:“我阿爹过去常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现在饶过它一回,说不定它会感激在心,以后报答你。你和狼群里的狼也处了这么久,它们再怎样都会敬你,重你,这次你放了它一马,它们也会觉得你有仁慈的一面。”“不单单只有它们,这次折损的几只狼,它们的伴侣或者家人只怕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唐乏初摇摇头:“那毕竟是少数,很少。你是头狼,能顾及多数就已是尽力。”莫咽的手轻柔地划在唐乏初受伤的地方,他咬着牙,另只手紧握成拳。“你别在意,小咽,我跟着你,就一定会受伤,你不要把我当人看,我既然做出选择,就同你一样,是动物,是野兽,受伤是生存的代价。”莫咽悲凉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唐乏初见状,只能暂且放下这事,好生宽慰他:“这件事你再好好想想,我只是给你我的意见,最终决定还是看你。”话是这样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莫咽没再多言,化作狼形趴在他身边。远处,丑脸狼偷偷打量着他们,甩甩尾巴往某处悄默默探去。次日,田园被驱逐出狼群。风声愈发震耳欲聋,这一次,冬天真的来到了。第2卷丛林爱情第41章冬至冬天已至,狼林景色壮丽荒凉,去年冬日来势汹汹,一夜之间天寒地冻,鹅毛大雪铺盖而来,而今年,大自然温柔的有些不像话,额外眷顾刚经波折的狼群。“我好像丢了个东西。”唐乏初在树上眯着眼,正在练习弓箭。莫咽在树底下打盹儿,迷糊着说:“什么。”“我爹的印章丢了,”说着,他甩了下头,“可能那天跑的时候丢掉了,丢了就丢了吧。”比起这个,莫咽cao心的是别的事情,打了个喷嚏,激灵道:“你伤好了没,别老往树上跑。”“好了早好了,”唐乏初舔了舔嘴巴,冰凉凉的,“这不是视野还开阔些么……”说罢,放出一箭。“咻——”擦着预想中的叶子的边飞了出去。唐乏初到现在还有些控制不住弓的力道,磨的久了,倒也不觉得沮丧了,他搓着冷硬的树皮,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他应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