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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馥还在等待商柔,便垂下手来,只是使劲把商柔甩到软榻上。商柔吃痛,他低呼一声,本来已经散落一半的头发立即松垮垮地垂在他的身上,掩着他一半的脸庞,看起来柔弱可怜。「别忘了,我可是买了你的卖身契,你现在是我的人。」闻萧伶冷冷地说道。闻萧伶分开双腿骑在商柔的身上,马车摇晃着,商柔立即想要退後,闻萧伶却扯着他的衣襟把他拉回来,衣襟敞开,商柔胸前那一大片蔓延至下腹的的并蒂莲刺青顿时暴露在闻萧伶面前。刚才商柔还在侍客,刺青上还布满吻痕,胸前的两点都被吮/吸得红肿,隐约泛起水光,看起来既yin/荡又诱惑。闻萧伶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他挑起长眉,轻眯墨眸,从上而下放肆地凝视着那个刺青。商柔曾经在无数客人身上见过这样冷酷嘲笑的眼神,他伸手拢好衣襟,鼓起勇气地直视着闻萧伶,气势却难免弱了一半。半晌,闻萧伶才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唇角。他重重地捏着商柔胸前的敏感,闻萧伶床上手段本就多得很,那力道使商柔发痛,却又带来异样的快感,尤其是商柔刚刚才被闻萧伶玩弄过,身体还敏感得很。但商柔想起留云宫里的牧晚馥,就是咬着嘴唇不服输。闻萧伶冷笑道:「刚才被我用手指玩到高/潮时不是还抱着我吗?爽完之後就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倒是愈来愈像一个窑子出来的。」商柔想要反驳,但自己刚才的确被闻萧伶撩拨得动情。在红英院足足一年,商柔也明白身体和心灵偶尔是会彻底分开的,正如自己刚才身体被闻萧伶任意摆弄,但心里却是愈发厌恶他。不对,在牧晚馥心里是不一样的,至少他查到自己没有死,或许知道自己这一年以来的遭遇,却还是要闻萧伶把自己带回来。「他知道我没有死,把我带回宫里了。」商柔抓紧身下的丝绸,一字字地说道:「你再是向我发脾气没用。」闻萧伶弯下/身来,额头抵着商柔的额头,微笑道:「小sao/货倒是口齿伶俐??」他的呼吸guntang,一下下轻拂着商柔的嘴唇。商柔只觉得这距离太危险了,便失措地偏头,闻萧伶却抓着他的下巴,轻笑道:「但陛下很快就会真正地明白到他好好呵护的小宠妃成为万人骑的婊/子,那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插过。刚才我亲手试过,那里早就被玩松了。待他抛弃你的时候??」闻萧伶的眼神变得很深,他咬着商柔的耳朵道:「我会好好报仇的,婊/子。」四十九马车从侧门进宫,甫一穿过南门就停下来。宫人还在打扫著地上飘零变黄的枫叶,没有留意到这平凡的马车裡坐著的是什麽人。闻萧伶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但他只是瞥了商柔一眼,便把衣衫整理好,抬头挺胸地走下马车,全然没有顾忌脸上的伤痕。商柔看著闻萧伶掀开车帘,一股寒风袭来,商柔身上只披著闻萧伶给他的披风,不禁冷得全身发抖。他连忙把披风拉好,上面还残留著闻萧伶的体温和一股淡淡的冷香,应该是闻萧伶的香味。车门外站著赵公公,他见商柔眼泛水光,脸色发红,双腿无力地瘫坐瘫软榻上,又看见那件本该属于闻萧伶的披风上湿漉漉的都是污物,空气中散发著情/欲气味,连这寒风飕飕也吹不散,闻萧伶脸上甚至还火辣辣地印著一个掌印,一看就知道刚才公子被闻萧大人好好玩弄调教了一遍,然后就吵起来了。闻萧大人是真的被陛下的固执气傻了,在回宫路上就把公子欺负成这副双目无神的样子。赵公公当然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地目不斜视,行礼道:「老奴参见闻萧大人。」「谢??谢。」商柔突然抬头向闻萧伶的背影说了一句。其实他还以为闻萧伶会把自己送到什麽地方去,没想到他还真的把自己送回来了。闻萧伶回眸,意味深长地笑道:「不用客气。」他娇慵地挽著长髮,美眸似笑非笑地瞟了赵公公一眼,甜笑道:「有劳赵公公把公子带到陛下面前了。」赵公公点点头,他向缓缓地坐在软榻上的商柔行了一礼,微笑道:「老奴见过公子。」商柔看见牧晚馥身边的侍从,眼眶不禁一热,只点点头回礼。原以为自己早就死心,但现在却还在期待著跟牧晚馥见面—他没有放弃自己,他还是来救自己了。死灰重燃,原来只要一丝火花,灰烬就可以重新燃烧起来,彷彿心火根本不曾熄灭。兜兜转转,辗转反侧,梦裡心裡,全都是他的身影。还是那麽爱著他。商柔抱紧闻萧伶的披风,冷香溢满鼻间,他嘴角渐渐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可惜牧晚馥来得太晚了??真的是太晚了。「闻萧大人要带公子去见陛下吗?」赵公公又问。「人家夫妻团聚,我就不打扰了。」闻萧伶向商柔嫣然一笑,却使商柔毛骨悚然。赵公公弯身道:「老奴得送公子去见陛下,不能远送闻萧大人了。」枫叶飞扬中只看见闻萧伶只穿著一件玄黑色长袍,他的披风早就给了商柔,寒风扑打著他的脸颊,脸颊泛起胭脂似的嫣红,尤其是那掌印更是愈发鲜明。「快点送商柔去见他吧。」闻萧伶转身离开之前却又回身,向赵公公轻声道:「天气冷了,陛下多添几件衣服,别老是彻夜批改奏摺了。」闻萧伶离开之后,赵公公便掀开车帘,向商柔问道:「公子要先沐浴更衣吗?」商柔垂下头来—他无法欺骗自己,就算牧晚馥来迟了,他还是想见牧晚馥,这人早就在骨血裡生根,拔不出来,只能任由他随著呼吸而愈发深入自己的心。可是他也很害怕,牧晚馥知道自己发生什麽事吗?如果知道的话,他为何要把自己救回来?自己已是残缺不堪,早就不配长伴君侧。「公子?」赵公公问了一句。商柔握紧披风的一角,他怯怯地说道:「陛下??知道??」「陛下特地命闻萧大人接回公子的。」赵公公低头道。「他知道了??还??」赵公公看著商柔,柔声道:「陛下,在等待著公子。」商柔看著外面熟悉而陌生的朱红宫牆,不禁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