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言情小说 - 吾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京兆府尹立即知罪,但近的不行,远的又走不动,他实在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这份差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雍容却大概知道了,吩咐道:“对面的小梁巷里有一间梁间酒铺,去那里就好。”然后问,“陛下觉得如何?”

    风长天脑袋枕在她的肩上,眼睛半合:“唔,甚好。”

    到了小梁巷,风长天虚弱地吩咐京兆府尹:“不要sao扰百姓,你们都不要过来,也不要让人知道爷在这里,更别提爷的身份。”

    梁嫂和宋均原来还想去那边巷子里看个究竟,奈何什么也没来得及看到,就被官兵们赶回来了,只能拐弯抹角问那些看见的人打听。

    然后便打听出一堆诸如“好家伙,几十个人打一个人”、“那几十个人还会射箭,还带着刀”、“了不得啊”等等之类的消息。

    梁嫂立即便脑补出“东窗事发宫里的人追拿阿容,幸好阿天及时赶到,以一抵几十,神勇无比”的画面。

    这会儿听见动静,一开门,就见阿天半身是血,偎在阿容身上,她大吃一惊,带着宋均连忙来扶人。

    然后就见一个官儿站在两人旁边,梁嫂分不清这服色是什么官儿,宋均却认得,立即行礼:“学生见过府尹大人。”

    京兆府尹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户人家和皇帝是相熟的,心中暗想自己怎么没早发现呢,以后一定要跟这家人多多拉近关系,然后连忙便要伸手来扶宋均。

    手伸到一半,风长天呻/吟了一声,京兆府尹立刻反应过来,将满面的笑容都冷了下来,伸出去的手尴尬而不失自然地收回来,“本官见此二人行迹颇为可疑,你们同此二人是什么关系?”

    “亲戚!”梁嫂立即道,“这是我表弟,这是我表弟媳。”说着还指着风长天的鼻子骂,“你又跑出去惹事儿是吧?看我回去不教训你!这么大个人了,事事还不让人省心!”

    她骂一句,京兆府尹脸上的rou就要抖一下。我的娘,你知道你骂的是谁么?

    偏偏风长天还给骂得一脸服气的样子,虚弱地道:“姐,别骂了,娘子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脑袋还在姜雍容肩上蹭了蹭,“娘子你说是不是?”

    “……”姜雍容,“……是。”

    第32章 .  拜堂   扶我起来,我还能拜

    梁嫂打发宋均去请大夫, 宋均刚出门,转眼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三名大夫。

    梁嫂:“……这么快?!”

    宋均道:“大夫们刚好来买酒。”

    大夫们道:“是是是, 听闻贵号的酒不错,我们要买些回去泡药酒。”

    梁嫂一怔:“亲自来买?还提着药箱?”

    大夫们丝毫不见慌乱, 道:“我们方才去一位大人府上汇诊,正好顺路过来。”

    “哎哟, 疼……”那边风长天坐在榻上, 整个人挨在姜雍容身上, 哼哼唧唧。

    梁嫂立即道:“还请几位给我这弟弟看看伤,要什么酒,我这就打上。”

    大夫们随手说了酒名, 梁嫂立即去了。

    这里大夫们过来看伤,年纪最长的那名大夫道:“先卸甲吧。”说着便要动手。

    “咳咳咳。”风长天低咳。

    三名大夫虽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们皆得过京兆府尹的吩咐,务必要照料好这位爷,一切要顺着这位爷的意, 还向他们面授了一个小小机宜:“那位爷身边有位女子, 你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看她的脸色行事。”

    于是这会儿风长天一咳,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望向姜雍容。

    姜雍容当然知道这位爷是什么意思, 开口问道:“妾身服侍老爷宽衣可好?”

    “唔。”风长天半合着眼, “他们重手重脚,定然会弄疼了爷, 爷现在可是伤号。”说着,还教导姜雍容,“错了, 叫什么老爷,爷还没老呢,叫夫君。”

    姜雍容:“……”

    只是她虽送过二哥铠甲,却没有亲手穿戴过,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风长天的的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腰上,“这里有绊扣,解开。”

    他的手上还带着血,骨节分明,手心温热,一直覆在她的手背上,直到她解开了绊扣也没有松开。

    姜雍容努力克制自己,但脸上已经明显有点发烫,只能努力在声音上保持平静,“老爷。”她示意他松开。

    “又错了啊娘子,”风长天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声音低沉,“是夫君。”

    “……”姜雍容低声道,“别闹,好好治伤。”

    这两个字听得风长天心里痒痒的,越发不肯松手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叫一声夫君,我就治。”

    他的声音仿佛能直接从耳朵送进她心里去,姜雍容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不像话,她猛然收回身,直接退开几步,站在门边上。

    风长天愣了愣:“你这是做什么?”

    “伤是老爷的伤,治不治也是老爷的事,妾身不敢勉强老爷。”姜雍容低眉顺眼道。

    离他远一些,她的脸总算没那么烫了,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

    真可怕。离他越近,她便越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

    “……”风长天痛心疾首,“你这是不管我了?”

    姜雍容恭恭敬敬道:“老爷自有主张,妾身不敢过问。”

    风长天恨恨捶床:“你给爷过来!”

    姜雍容:“老爷治好了伤,妾身再过来侍候。”

    风长天没办法,向大夫们道:“还不快给爷治?”

    大夫们总算能动手了,六只手齐出,飞快替风长天卸下了甲,解下里面带血的玄衣,检视一下伤口。

    风长天愤愤地:“你们见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这颗心莫非是铁打的么?爷都伤成这样了!你们凭良心说,爷伤得重不重?”

    大夫们:“重重重。”

    这倒不是附和。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早就瘫在床上了,哪里还有力气调戏人?

    不过伤重归重,好在病人底子厚,中气足,那么治起来便不复杂。

    三位大夫略商议了一下便制定了方略,一人负责一处伤口,先清洗,后上药,再包扎,三人都是京中小有名气的良医,处理起来一起呵成,十分迅速。

    姜雍容,心中告诫自己非礼勿视,一直垂着眼睛。但偶尔大夫们需要人拿药箱或递热手巾,她还是得上前帮忙。哪怕再怎么别着脸,视线还是难免有落在风长天身上的时候。

    风长天袒着上身,正在由两名大夫分别替他裹肩头与后肩的伤口。

    只扫了一眼,便发觉肩宽腰细,穿衣时看着劲瘦,脱了衣裳才觉他肌rou结实,在肌肤下一块块贲起,充满爆发力。

    姜雍容的脸无法自抑地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