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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带上来给他解馋的烧刀子,一口差点喷了出来:“胡说八道什么呢啊你!” “可你没有神功了。”花仔重重地叹了口气, 接着啃起了第二两羊腿rou,“怎么办?我现在成了天下最强的人,突然间好迷茫,难道这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感觉?” “……”风长天对天翻了个白眼。 “但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老大。”花仔郑重地道, “不行就不行了吧, 我给你养老。” 风长天:“…………” 这天没法儿聊了! 按风长天的本意当然等恢复了功力就把她揍一个满地找牙,但这是雍容好不容易帮他想出来的妙策, 这货终于歇下了要嫁他的心事, 他还是非常愉快的。一面给姜雍容殷勤地斟了一杯酒:“来, 雍容尝尝看,这是张婶今年新酿的。” 他想让姜雍容喝酒简直是上了瘾, 明知道姜雍容不一定肯,试总是要试一下,结果姜雍容却端起了酒杯。 风长天:“!” 哟呵, 有戏! 姜雍容轻轻闻了闻酒香,端起来喝了一口。 只一口,就被呛得咳了一下。 花仔自她端起酒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在天虎山,酒量可是评价一个人的重要标准。 一见姜雍容咳,顿时大失所望:“老大,你怎么能找这么个没用的女人?还为她破了功!太没眼光了吧!” “放屁,我家雍容是最好的女人!”风长天道,“你给我快点吃,吃完去睡觉,少在这里碍眼!” 花仔沉痛地摇摇头:“我原本觉得老大你是这天下最聪明的男人,现在看看,你不单武功不行了,脑子也不行了。” 风长天牙痒痒:“信不信爷揍你?” 花仔叹气:“你现在又揍不赢我。”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因为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打败化鲲神功,可现在梦想破灭了,化鲲神功没等她去打败,就自己完了。 她郁郁地干掉了大半桌的牛羊rou,提起她的大刀,恹恹地找了间客房睡觉去了。 这里炭盆烧得暖融融,酒气融解在空气中,周身都是酒香,风长天已经多年未有醉意了,这会儿大厅静悄悄的,风在窗外呼呼吹,屋子里只有他和雍容两个人,就好像整个云川城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拎着酒坛,且不喝,在手上转着晃,听那酒水在坛壁上晃动的声响。酒对他已经没有多大吸引力,雍容就是世间最醇最香最诱的那坛酒,能叫他未饮先醉。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姜雍容,手撑着脸,人歪着头,脸上一直带着笑,眼睛迷迷濛濛的。 “你醉了么?”姜雍容问。 “醉?!”风长天冷笑,“爷从来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 “哦?”姜雍容笑了笑,“那是谁初到京城,醉得走不动路,就在小巷子里头的墙脚根下睡着的?” “管他是谁,反正不是——”风长天说到这里,顿住。 久远的记忆依稀被勾起,他呆呆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姜雍容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她笑得眉眼弯弯,眼中的笑意仿佛能溢出来,红唇柔软,在灯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她一向是端凝清雅的,便是笑,也往往带着几分雍容之色,但这一笑直有百媚千娇,把风长天看呆了,“雍容,你神了……”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姓萤的牛鼻子除了教你弹琴,是不是还教了你别的?” “别的?” “比如夜观天相啊观人相命啊,最重要的是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怎么才能练成化鹏?” “没有。”姜雍容几乎有点同情他了,“我想,在你练成化鹏之前,我们还是——” 一语未了,后面厢房忽然传来轰然巨响,紧跟着是掌柜发出一声哀嚎,脚步声与喊叫声凌乱,风长天和姜雍容一惊,立即站了起来。 后院中,其中一间厢房的屋顶被掀翻了一半,地上满是瓦砾。 在已经破出一口大洞的屋脊上,花仔与穆腾分据一端,相向而立,虎视眈眈,杀气腾腾。 “风爷啊!”掌柜着惨嚎着迎上来,“快让那二位停手吧,再打下去,小店就没法儿做生意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风长天在底下道,“都给爷下来!” “我不!”花仔在上面,刀尖怒指穆腾,“这家伙说他要去天虎山当二当家!妈的,敢抢我的饭碗,不做掉他,我就不姓花!” 穆腾也怒道:“老子给你们当二当家那是给你们脸面!老子当年征战天下望者披靡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花仔冷冷一哼:“我是师父在狼窝里捡的,根本就没喝过一口奶!” 姜雍容:“……” 二位争吵的重点是不是都有点偏? 旁边虎子阿郎和叶慎等人都起来了,阿郎道:“老穆你算数不好,你两年前才打的仗,我们花姐已经能一个人打二十只北狄狗了!” 虎子道:“花姐,狼奶也是奶,吃还是吃过的。” 花仔和阿郎,一人在屋顶上,一人在下面,同时吼虎子:“你哪边的?!” 虎子:“我……就说句公道话……” 穆腾道:“没错,还是虎兄弟明白事理。自古高位都是有能者得之,我打不过风老大,只好当老二,你打不过我,只好当老三,愿赌服输,再公道不过——” “服你妹!”花仔抡起大刀就砍了上去,“爷杀了你!你去给阎王爷当老二吧!” 这是姜雍容第二次看到高手过招。 上一次还是在天牢里看风长天对穆腾。 但那时隔了一层铜墙铁壁,再加上她还要分出一半心思在林鸣身上,只觉得两人打得虎虎生风就完了。此时天空高远深蓝,星辰璀璨,将屋脊上的两个人映成了两道剪影。一道魁梧宏大,一道迅疾如风,宛了世上最精彩的一幕皮影戏。 即使姜雍容不通武学,也看得出来两人的实力应该是不相上下,很难分出胜负,她望向风长天:“怎么办?” 风长天抱着手臂,闻言有点讶然:“什么怎么办?” 姜雍容一怔:“你没打算让他们停下来?” “还没分输赢,怎么能停?”风长天道,“天虎山的二当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姜雍容:“……” 不是很懂你们沙匪的规矩。 和她同样的无语的还有掌柜,掌柜欲哭无泪:“风爷,求您了,自您住下,别的客人都退房了,这房子要再砸了,小的的生意都的是做不下去了……” 姜雍容道:“砸了多少,你出个单子,做好数目,我们赔。” 掌柜闻言,顿时放了心:“姑娘,你人美心善,真是个活菩萨!” 话一落地,原本一直看着房顶战局的风长天向他望过来,掌柜心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