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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邬氏忽然终止交易,不肯再把铁矿卖给她。 风长天是以私人的名义募兵,未成气候前,姜雍容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没有用天虎山的名号,而是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容家”。 而今天,容家大公子亲自来到镛城,要与邬氏好好谈一谈生意。 此时,容家大公子在街上逛了一圈,看了几家铁匠铺,确认邬氏的生意虽停,但铁匠铺的兵器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如火如荼,这才放心,进了一间茶楼歇脚。 每一座城镇,最热闹的当属茶楼,最新的消息,也多半出现在茶楼。 继那个嘴上没把门的年轻人被同伴拖走之后,人们继续热火朝天地聊着风长天。 这回从异相聊到了异禀。 “你们听说过没有?”方才说的头头是道的那个人喝了口茶,重新以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开口,“这位风爷雄霸北疆,可身边愣是一个女人都没有,他还不到三十吧?正是血气方刚啊!整天跟男人混在一块儿,连上乐坊都只喝酒,不找姑娘!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真的假的?”大家都十分好奇。 确实,在风长天还是北疆第一大魔头的时候,关于他的传闻每天都有几十种,但好像从来没有一条是关于“强抢民女”的。 “这还有假?我舅舅的连襟的外甥的表哥的邻居曾经在云川城的乐坊遇见过风爷,千真万确,不单不找姑娘,人家姑娘想挨近他一下,还被他一脚踹飞了。”那人道,“你们想想看,那可是千娇百媚的女伎啊,他竟然狠得下心!真真是铁石心肠!一般男人哪里做得出这样的事,我看这风爷啊,怕是喜欢——” “喜欢什么?” 一个凉嗖嗖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他回过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肤在衣衫之下微微贲起,仿佛随时都能破衣而出。 抬起头,才看到对方对有一张五官深邃的面庞,十分英俊,只是眸子里带着冷冷的煞气,脸色也十分不耐烦,仿佛下一瞬就打算揍一顿人出气。 那人个头矮,人又瘦,被这样一个高大劲瘦的男子逼近,压迫力无处不在,不由一个哆嗦,勉强笑道:“大、大侠也想听么?” “一,风长天没有血盆大口,也没有长獠牙;二,风长天从来不逛云川城的乐坊,因为云川城的乐坊里没有好酒。”男子冷冷地说着,“三,风长天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只等扫平北狄,两人马上就会成亲。这事整个云川城的人都知道。” “当真?”最后一句,让那矮个子的好奇压过了恐惧,“风爷他真的要成亲了?” 旁边的人也问道:“老兄知道的这么清楚,莫不是从云川城来的?” “来,兄台快坐下,说一说风爷喜欢的女人长什么样。”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女人能收服风爷的心?” “我猜定然是个大美人儿!” “那是当然。”人们rou眼可见地发现男子紧绷的脸色放松了,杀人的目光也不见了,他半是骄傲半是得意,“风爷喜欢的,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有多美?”那矮个子两眼发亮,“都说先皇后姜雍容是天下第一美女,不知风爷的女人比之先皇后如何?” 男子环顾全场,傲然一笑:“先皇后有多美,她就有多美。” “哇……”茶楼响起一片赞叹声。 在这赞叹声里,有一声低低的咳嗽,谁也没有注意,但这男子显然注意到了,立即快步掀起帘子,进了雅间。 这男子当然就是风长天。 姜雍容扮成容大公子,他便是容大公子的随从阿天。视察完了街市,本来说雍容累了,带雍容上来喝喝茶吃吃点心,没想到一上楼就听了满脑袋自己的八卦。 眼若铜铃他忍了,血口獠牙他也忍了,但后面眼看就要说到他喜欢男人,这就忍无可忍了! “聊完了?” 姜雍容身穿一身雪白锦袍,乃是最最上等的云缎,颜色晶莹如雪,质地柔滑如水。 上面用同色丝线绣着四君子图纹,远看不显山不露水,近了才觉不同凡响,正符合容大公子“有钱且不喜欢别人都知道我有钱但也不允许别人不知道我有钱”的豪门贵公子品味。 她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只是依然没有长回女子一般的长度,倒是完美地适合梳成男子发髻。 所有头发悉数挽起,戴一顶白玉发冠,束同样的白玉簪,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一截天鹅般优雅的颈项。 风长天觉得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哪里是和先皇后一样美? 比起在宫里的时候,雍容分明是越来越美。 在宫里的肌肤是白的,但却是雪一般的苍白,而此时的白,却是玉一般的莹白。 在宫里的眉眼是美的,但却是美得有几分凄冷,像月光般冷而不可及。 而此时的美,却是温雅雍然,像阳光般柔和明亮,让人不由自主臣服在她的光辉之下。 “为什么到处是我的消息,却没人知道你?”风长天在椅子上坐下。 云川城里,姜雍容没有用本名,对外自称为“姜容”,姜容姜夫子的声名不比他的弱,人人都知道她人美心善,是他的未婚妻。 但出了云川城,一路都听到人们说起天虎山风爷如何如何,却再没有人听人提到“姜容”两个字。 “风爷的声名如日中天,不该有其它的名字分消风爷的光芒。”姜雍容道,“我要整个北疆都是你风长天的,你要像这阳光,声名无所不至,万众才会臣服。至于我,日光所在之处总有暗影,就让我当那个暗影吧。” 风长天看着她,终于确认了她和在皇宫时是哪一点不一样。 是眼神。 在皇宫时,她的眼神空旷寂静,像一湖死水,但现在,她眸子里有一种夺人的神采,当初在月夜下让他募兵的时候如此,后来在府衙为他赢得民心如此,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像是仙家常说的“脱胎换骨”,那个一直被压抑在体内、只有在喝酒时才能纵情冒头的姜雍容,已经挣脱了旧日的束缚,一点一点绽放出自己的光芒。 姜雍容不知道风长天在想什么,但见他的眸子一点一点变得炙热。 危险的炙热。 她太清楚这样的眼神接下来会伴随着怎样的行动,立即进入戒备状态。 ——这里是别人的地盘,风长天的武功是他们最大的保障。 若是在这里自毁武功,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风长天缓缓向她伸出手。 “长天,别忘了我们出发时的约定……” 姜雍容的话没说完,顿住。 风长天的手落在点心盘子上。 姜雍容:“……” “约定?唔,我自然记得,不能亲亲嘛。”风长天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