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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四皇子耳朵一动,顺势一滚,躲过了飞来的长刀。 他快速爬起来,唐明跟他背靠背,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 二十多个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四皇子冷笑:“可以啊,居然派这么多好手来刺杀本殿。” 黑衣人不会回答他。 四皇子眼神一利,率先攻了过去。 他发了狠,加上天生力气大,又经过多年训练,哪怕是疲惫状态下,也跟十来个黑衣人打得不相上下。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蚁多咬死象。 随着利刃划破rou。体的声音,四皇子闷哼一声,控制不住的单膝跪地。 “殿下!” 四皇子看着劈来的利刃,想都没想,拿起武器去挡。 他躲过一劫,然而他手中的武器也被打飞了。 四皇子的虎口被震裂了,血珠滴答滴答落。他却毫无所觉。 唐明且战且退,靠近他。 他身上也负伤颇多,喘着气:“殿下,他们还有十一个人。” 就算他捻轻,只对上五个,恐怕也难以取胜。 更糟糕的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援兵。 四皇子低低喘着气,他的脑子飞快运转。对于战斗,他天生有敏锐的嗅觉。 他甩了甩手,紧握成拳,身体小幅度跳动:“没事,赤手空拳也有赤手空拳的打法。” “动手!” 最近的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胸腔就挨了一圈,哇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他黑衣人心有余悸,合力围攻四皇子。武器划破rou。体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从始至终,他们要的都只是四皇子一个人的命,其他人都是顺带。 第二百四十五章 平整的道路上,几名灰衣人骑马飞驰。 “驾,驾——” “吁!!” 马蹄高扬,烈马的嘶鸣声传出老远。 灰衣人怒道:“尔等何人。” 来人不语,只拿出了一块令牌。 灰衣人瞳孔猛缩:“金吾卫!” 他们转身想撤,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 容衍已经回京了,但谁都没有过多关注他。因为京城里还有一个更大的消息。 四皇子擅自离开边关,回京途中,遭遇刺杀,凶多吉少。 朝廷派去的人只找到一堆亲兵尸体,还有地上浸湿的血迹和掉落的兵器。 “那么多血呢,四皇子肯定没救了。” “嘘,别乱说。你不怕掉脑袋。” “喔喔,不说了不说了,萧婕妤可真把四殿下害惨了。” “就是,要不是因为她,四皇子也不会急匆匆跑回来,也就不会遭遇刺杀,丢了性命。” 惠贵妃,现在的萧婕妤倏地顿住脚步,随后大怒,想去找那几个嘴碎的贱婢,结果哪里有人。 她心里不安,让人去打听消息。然而派去的人回来支支吾吾,她心里就是一跳,逼问道:“说话,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四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萧婕妤一阵恍惚,眼睛一翻,直直向后仰去,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她害了儿子。 明玄帝派人传太子来御书房。 “儿臣见过父皇。” 明玄帝:“嗯。” “不知父皇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明玄帝:“有点事想问你。” 他示意太子上前,把手边的信件推了出去。太子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地方的密信,然而打开一看,脸色顿时白了。 明玄帝抬眸看向他,目中寒意似汹涌的黑海,叫人胆颤。 太子只与他对视一眼,就别开了脸。 “太子,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太子拿着信的手都在抖,“父皇,儿臣,儿臣……” 他咬咬牙,硬着头皮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这是陷害,父皇,这是有人陷害儿臣。” “那这个呢。”明玄帝把一块令牌扔到他面前。 令牌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也算悦耳。 太子冷汗都冒出来了,死死盯着那块令牌,语无伦次:“儿臣不,不知……儿臣不知道。” “父皇,儿臣没做过这事。” “那幕后的人想陷害儿臣,肯定会把事情做全套。” 他脑子转得飞快,很快有了人选:“父皇,您忘了太子妃吗,她是我的枕边人,她能拿到我的令牌,伪造我的信件。” “父皇您知道的,因为儿臣宠幸了一个宫人,太子妃嫉妒成性,她就这么害我。” “或许,或许宁远将军府也在其中插了一手,他们太恶毒了。” 太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对,又拿平时他跟太子妃的小摩擦举例,最后说得他自己都信了。 然而他没发现,明玄帝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温度。 如果说刚把太子叫来审问时,他固然恼怒,但心里至少还对这个儿子有两分期望。 哪怕如萧氏那样,认错时避重就轻,好歹有个态度,至少还能教一教。 但现在看来,太子完全是没救了。 明玄帝只觉得一阵疲惫,他按了按眉心,低声打断了太子的喋喋不休。 太子不安:“父皇……” 明玄帝沉声:“你以前那些屁事,朕懒得与你多说。” “父皇,儿臣没” “但是。”明玄帝目光如炬,“你身为大兴储君,却跟外族献媚,你将大兴置于何处。” 太子没想到他父皇突然翻旧账,有些委屈:“父皇,您当时不都处罚了儿臣吗?” 明玄帝面寒如霜:“那南河决堤的事,你作何解释。” 太子更委屈了:“天灾人祸,与儿臣何干。” 明玄帝懒得与他争执,把手边的账本甩到他身上。 太子根本不敢看,只嚷嚷着这是陷害。 明玄帝:“若非朝中有人,南河郡守一人,又岂敢肆意贪渎、降低工程标准,最后造成南河决堤,哀鸿遍野。” “只是朕没想到,给予南河郡守庇护的幕后之人,会是你。” 太子腿一软,直接跪下:“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啊父皇。” “父皇您相信儿臣……” 明玄帝又叹了口气:“这次突然爆出萧氏做的陈年旧事,朕固然生气,但也疑惑。” 什么时候爆出来不行,非要选到现在。 他眸色深了深:“你们对准的人不是萧氏,而是老三和老四。” 老三和老四都离京有几个年头,拉开了他们和生母的距离,也淡了彼此间的联系。 而边关虽经历过一场险胜,到底是胜了。又有青霉素横空出世,挽救了大部分伤兵的性命,老四的压力稍缓。 而在此时爆出惠贵妃之事。依着老四的性子,他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