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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同, 有圆的有方的,还他妈有一个扁的。 良久没有听到后面的动静,沉衍稍稍转头,见江迢迢正迟疑地看着桌上的两盘东西。 沉衍慢慢转过身来,“这个我尝了,其实味道还可以……” 江迢迢瞪他:“离远点!” “……”沉衍踌躇了片刻,余光看到殿内的碎片,道:“好, 那我收拾收拾地上这些?” 不等江迢迢回答,沉衍就蹲下去捡。一片一片, 慢腾腾地捡到手里拿着, 拿不了就往乾坤袋里塞。蹲在那里,跟个小丫鬟似的。 江迢迢就坐在那里,既不开口阻止也不动嘴吃东西。闭上眼睛继续修炼,等听到沉衍将东西全都收拾干净了,才开口道:“忙完了吗?可以走了吧?” 沉衍:“我看那边柜子有点空了,我再给你放些摆件上去。” 他唤人新搬来些瓷器, 自己又慢蹭蹭地放上去摆好, 摆好之后又拿下来擦了一遍,再摆好。磨蹭到晚上,侍女过 * 来送晚饭了, 江迢迢也没有从修炼中睁开眼睛。 房门被敲响,“姑娘,晚饭送过来了,您吃吗?” 江迢迢睁开眼睛,看向沉衍。 沉衍已经打开了门,从侍女手中接过食盒,一屁股坐在旁边将菜夹到不菜的盘子里,端到人眼前:“吃一口?” “沉衍你怕不是被夺舍了吧?”江迢迢不解地看着他,之前两人还在仙苑的时候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没有必要的话从来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如今恢复魔族的身份,放飞自我了? 沉衍微微一笑,“怎么可能,如今谁夺舍得了我?尝一口。” 手递到江迢迢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担着两支银筷,而手背鼓起一个大水泡,周围还泛着红。 江迢迢一脸烦躁,从他手里夺下盘子放到桌上,“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沉衍透过窗户看了眼天色,道:“行,你自己慢慢吃。”他看了眼桌上原封不动的糕点,道:“这个你不喜欢就扔了,明天再给你做新的。” 沉衍回到镇魔殿,站在大殿上徘徊了两圈,吩咐凶冥:“传禹之长老,本君有要事相商。” 凶冥:“主人,为何要找禹之长老?他虽然不是星珠那边的,但是现在也要防着些才是。况且今日是十五,还是和我说吧。” 沉衍:“你不懂。” 凶冥:“?” 沉衍:“去喊人。” 凶冥:“……是。” 两刻钟后,禹之匆匆从自己府上过来,临进镇魔殿前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摆间的褶皱,“君上传在下何事?” 沉衍拧着眉头看向他,半响道:“你的那些招数不管用。” “?”禹之:“您唤我来要相商的要事就这?” 沉衍反问:“不然呢?” 禹之:“……”老子一个闲散长老连镇魔殿的议事厅都没有进过,这一次突然将我传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搞半天是没有搞定小美人,所以老子觉得虚惊一场之余还觉得略烦,但是老子能说吗? 禹之正了脸色,“怎么,三招下去之后,小君后还没有任君处置?” 沉衍道:“别说任君处置了,我按你说的做,第一步没用,第二步卡壳,迢迢刚把我赶出来了。” 禹之不解:“怎么可能呢?你好好跟我说说做什么了?” 沉衍干脆地给他说了一遍,禹之憋笑憋得手上的折扇都拿不稳,“不是君上,我说的你嘴巴甜是要你说些好听的,没让人去尝,还有可怜是要你装可怜,不是糕点可怜。” “还有,你今晚怎么能走呢?天已经黑了,月高风黑夜,培养感情、咳,赔礼道歉的好时机呀!” 禹之坐在宴桌前,滔滔汩汩地又说了一大堆,最后道:“君上可明了了些。” 沉衍自己消化了片刻,道:“退下吧。” 禹之捏了捏自己的扇柄,咬牙道:“属下告退。” 沉衍将禹之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突然道:“凶冥,你觉得如何?” 凶冥本来坐在书 * 案前帮着沉衍处理政务,禹之过来之后他便将册子全都收了起来,站在沉衍身后当一个近卫。 方才禹之说的时候,凶冥自然也全部都听着,但他此刻的眼神却有些直:“没想到此中道理竟如此深奥,属下佩服。” 沉衍:“没让你佩服,问你若是你是我该怎么做。” 凶冥想也不想道:“主人,我还是个孩子。” 沉衍:“。。。” * 在沉衍走后,江迢迢这边终于能安静一会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东西,脑中全是沉衍在眼前晃悠的画面。视线一转落在那盘糕点上,伸手捏了一块放在眼前打量。 “姑娘!” “!”江迢迢手下一抖,八珍糕掉到了桌子上。 江迢迢:“做什么,吓我一跳!” 侍女躬身:“姑娘恕罪,属下见地面上似有血迹才会惊扰姑娘,您没事吧?” 江迢迢不解:“没事啊,怎么会有血迹?” 她起身边走边道,“在哪里?” 那侍女蹲下身来,手指指向一方地面,“姑娘你看。” 江迢迢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地面上果然有两滴‘水’。山水云间殿内地面上铺的都是玄色地石,不仔细看很难看到地上有血迹。 她用手指蘸了一下,指尖立即沾上了浓稠的液体,转过手指,是浓郁的红色,还有种特别甘冽的味道。 江迢迢想起方才沉衍蹲在这里捡碎瓷片时的模样,“先打扫了吧。” “是。”说完她递过来一方手帕给江迢迢,“姑娘擦手。” 江迢迢接过手帕,转身往内殿走。 她躺在床榻上盯着自己的指尖,凑到鼻尖闻了闻,总觉得这味道隐约有些熟悉的感觉。 沉衍蹲在地上捡碎瓷片的画面和他手上的水泡不断出现在江迢迢的脑海里,烦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倏地,江迢迢坐起来。 她披上衣服,从妆匣里拿出一罐膏药,盯着它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我只是不想欠他的而已。” 江迢迢深叹一口气,出门左转。 她走了一段路到了沉衍的寝殿,凶冥正抱着刀站在寝殿门前,见有人过来一双红瞳‘刷’地一眼射向她。 见来人是江迢迢,凶冥眸中厉色渐弱,点头道:“江大小姐。” “你在这里正好,”江迢迢将手中的上清养颜膏递给他,“沉衍手上好像受了些伤,你给他包扎一下。” 凶冥不接,“主人此时寝殿被封,我也进不去,大小姐明日亲自给主人吧。” 江迢迢:“被封了?”她伸手碰了碰,殿门前果然有一层无形的结界。 她摸着透明结界,像是在玩大泡泡,“继任魔君果然不一样了,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