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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急啊!”小狐妖道,“海医生也着急,但她啊……有点倔,越是大家按头想让她快些成家生孩子,为大家延续希望,她越是不愿意。这些年大家虽不明说,可各方面压力越来越大,毕竟人生短暂,再蹉跎几年,希望就更渺茫了……” 夷光幽幽叹息:“怎可以如此逼迫她……” “未来都压在她身上啊。”小狐妖望着昆仑西院,“咱们的人类庇护,越来越稀少了。明明几十年前还兴旺着,大小战争无数,也平安延续了千年都未断绝,可偏偏一场浩荡国战,战火之后,医疗式微,四个桥梁突然就衰落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世事无常。” “……国运。” “嗯?”小狐妖问,“祖宗,您刚刚说什么?” “是不是和……国运有关呢?” “医生!!医生呢!!”昆仑西院大厅处,一个脖子上挂着四根金链子,糟蹋了一身名牌的中年胖子嚷嚷着,“海吹纱是谁?我跟你们梅院长打过电话了,快看看我儿子的病!” “什么情况?”小狐妖惊讶道,“竟然有比我还粗鲁的土大款?” 夷光眯起眼,看向中年胖子身后的小胖子男孩儿。 那男孩儿大约十二三岁,腆着胖肚子,圆脸卷毛,胳膊打着吊板,一脸不高兴。 “身上有黑气。”夷光说,“是咒。” 又是咒。 第21章 家庭骂战 夷光表示,你们人真的可怕…… 一楼又拉起了警戒线。 梅封大喇叭广播, 让各位病患不要在医院到处走动,以免发生意外。 夷光收起尾巴,送别小狐妖后, 拐向一楼的急诊室。 他狐还没到, 就听见急诊室热闹的像个菜市场……不, 像战乱时逃亡的车站, 仔细听, 其实就是一男一女在大声的说话, 中间夹杂几句小孩子的尖叫声。 一家三口的声音吵到了夷光的耳朵,夷光在门外抖了抖钻出来的狐狸耳朵,颤巍巍让它们藏回去,做好心理建设,这才走进急诊室。 急诊室里, 戴金链子的胖男人手里头攥着个小手机,一刻不停地打电话。 男孩子坐在凳子上玩着手机, 时不时尖叫一下, 说自己伤口疼。 还有一个异常年轻漂亮的女人半跪在小男孩儿身边,两眼含泪满是心疼, 闻气味, 应该是这男孩子的mama。 不过令夷光惊讶的是,急诊室内并非一家三口,而是一家四口,这里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处于发育期, 身体的各个部位都长得浑圆结实。 她看起来仿佛和这边的父母弟弟并非一家人,她一声不吭地站在墙根,偶尔看到弟弟踢打尖叫, 脸上会浮现出鄙夷厌恶的神情。 海吹纱解开了小男孩儿吊着绷带的手臂,旁边,男孩子的爸爸挂了电话,粗声粗气道:“夏天时划伤的,当时没想那么多,没想到伤口一直没长好,天天化脓流脓的,碰一下就疼,又赶上疫情,医院也不敢去,我就托人找医生上我家去给孩子挤脓。” “这么久了吗?”海吹纱揭开绷带,见伤口附近泛白,脓液血液凝在一起,欲裂不裂的,眉头紧紧皱着。 “后来我是找我兄弟问了问,我兄弟说昆仑西院治这个最拿手,幸好我认识那个文什么的,做建材生意的,他姑奶奶是你们院长的头一个老婆,你晓得不?” 海吹纱正看着伤口判断归类,这时,夷光凑上来道:“是咒伤。” 那个土豪胖男人还在讲:“你们要是好好治,钱少不了的,何况我跟你们院长认识。” 土豪说着,伸出了手,旁边的年轻mama见状,立刻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个厚实的信封。 土豪把装满钱的信封拍在桌上,手指点了点:“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们尽心尽力治,治好了还有。” 海吹纱心中狂翻白眼。 这种事,就是梅封来处理了,梅封上前一脸笑容软话拒绝。 “你们怎么能不收呢?!”土豪毫不客气道,“你们不收,那就不会用心治,治我儿子时三心二意还顾着其他人是绝对不行的,给就拿着!” “收了,我们才治不好。”梅封又把这个逻辑还给他,“我们医院传承这么多年,靠的是我们医者仁心支撑,可不是什么钱!拿钱才给治,钱多才给用心治,那我们医院早就垮了!我们眼里,病人就是病人,我们一视同仁!” 眼见梅封发自肺腑的话并没有说动土豪,夷光上前拿过钱,笑着还给了年轻的mama。 “命若能用钱买,这世上就没生老病死了。”夷光说,“我理解你们给钱是想求个心安,不过,他们若是真的收了钱,你们才该不安。” 他突然插手,土豪一头雾水,问:“他谁?” 梅封不假思索道:“他是我们这里的医生。” 夷光给了梅封一记灿烂的笑。 海吹纱开口道:“先清脓吧。” 清脓时,小男孩儿拳打脚踢,疯狂尖叫,年轻的mama和梅封两个人上前按都按不动,土豪只在旁边指挥:“哎,你轻一点!宝儿,宝你听爸说啊,你忍一忍,等伤口长好了,爸给你买最新款的游戏机!” 那男孩儿一边嚎一边说:“我要ps5!要ps5!” “你就是要ps500爸都给你买!爸这就打电话问!” “要打消炎针。”海吹纱说。 她刚排好空气,还没扎进去,那男孩儿挥舞着拳头,咚咚几下,打在了海吹纱的下巴上,海吹纱跌坐在地上,泪花点点。 “不打针,不打针!” 海吹纱摸了摸下巴,从地上起身,哄道:“打针还没刚刚疼,小男子汉,怕打针怎么行?” “不要不要!!”男孩儿狂喊,像颗重型炮弹烫手的翻滚着。 海吹纱怕他打到针头,只好高高举起针管,头疼得看着这熊孩子。 夷光伸出手,轻轻按住了那小男孩儿的头顶。 小男孩儿不动了,瘫坐在凳子上呜呜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总算是打了消炎针,接下来,海吹纱询问起伤口的由来。 “他在家玩刀,刀割的。”土豪说。 “知道我们昆仑西院是治什么的吗?” “知道,稀奇古怪的。”土豪道,“我信这个,你们也不用瞒着我,我小时候可是见过鬼的,真见过。” 海吹纱道:“那咱们就把话说亮堂吧。你儿子的刀口伤不愈合,是咒造成的。” “咒?”土豪来了劲头,“诅咒的那个咒吗?你是说我儿子被人给咒了?!” “广义上讲,咒包含诅咒……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海吹纱道,“咒分类很多,我们需要先判断他身上的咒伤属于哪一类。割伤他的刀,能让我们看一下吗?” “这他妈的!”土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