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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气的话,你该……”碰巧下人上来送菜,黎相与便咽了半后句,“饭菜来了,先吃饭。” “嗯。”闻着饭菜的香气,她更饿了。 “你先在我这儿住下,等过几日我陪你去咸王府问他要休书,看他是不是真那么不要脸。”说完,黎相与加重语气,“不过要来休书以后,你得跟他一刀两断。” 她是气他,可一刀两断怕是不行。黎相忆垂下眼眸,没回答。 一看meimei这受气包的模样,黎相与急了,“有点骨气,回答我,说好。” 黎相忆还是不说话。 黎相与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没骨气,没男人活不下去?” “大姐,我上次在晚宴上当着众人保证了。”她抬头看她,“之后若是他杀了人,我要为他偿命,所以没他我可能真的活不下去。” 黎相与:“……” 42. 低头 这次要怎么求她 晚饭时分, 老管家早早备好了饭菜,下人捧着托盘一道道放在桌上,又拿了盘子一个个盖住。黎相与跟黎相知紧挨着坐在一处,此时刑匀烈还未回府。 约莫过了两刻钟, 漆黑的夜色像泼墨一般洒下, 黎相忆抬眸往大门口瞧去, 疑惑道:“大姐, 姐夫平日都回来得这般晚么?” 她问这句是出于关心,然而黎相与误解了,“嗯。你饿了吧。”她神情淡淡,示意下人过来掀开饭菜上扣着的盘子,“我们先吃, 不用等他。” “……哦。”黎相忆偷偷瞥了眼黎相与,心道,看这样子,大姐跟姐夫的关系也不如何。 没想两人刚开始吃饭, 刑匀烈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紫色官服,长发全束戴在官帽里, 五官冷冽。 “大人回来了。”老管家见他回来笑着迎了上去, 双手接过他摘下的官帽。 刑匀烈大步踏入前厅,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陌生人,咸王妃黎相忆, 他认得。莫非是因上次黎相与让她过来住, 于是她真来住了?想到这儿,刑匀烈不禁皱起眉头,褐眸瞬间罩了层寒气。 对方的脸色显然不好看, 阴沉沉的,甚至将“不悦”两字写在了脸上,黎相忆忙不迭起身打招呼,强扯笑容道:“姐夫。” “嗯。”刑匀烈冷脸坐下,下人过来添了副碗筷。“打算住多久?”他趁着夹菜的空隙问,话中满是不耐之意。 这点情绪,黎相忆还不至于听不出,姐夫如此不给面子,她顿觉难堪,正要开口说自己明日便走。 “她是我meimei,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若你不喜欢,我们俩可以出去住。”黎相与快她一步开口,她说的每一字都是刺。 “啪!”刑匀烈放筷子的动作很轻,但这一声却是极响,他耸起眉骨,拢得眉间折痕更深,仿佛用刀反复雕刻过,“走,我有话跟你说。”倏地,他站起身,唇边噙着一抹肃杀。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往前走,身影穿过一道门后便消失了。 纵然尚书府的下人很规矩,但黎相忆依旧觉得他们在看她,她尴尬地放下碗筷。果然,别人家里不好待,终究不是自己家。 她一个外人坐在这儿着实别扭。 深吸一口气,她仰头看向夜空,繁星点点。差不多该到扎针的时间了,那四十八针不能断,一旦断了,之前的努力便是白费。 * 咸王府。 按照往常的日子来说,饭桌上只有六人,可自打黎相忆嫁进王府之后,这饭桌上便有了七人,而她坐的位置向来离骆应逑最近。 今晚少了一人,这前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菜上齐后,骆应逑自顾自吃着,与以往没什么两样,但细看又会让人觉得哪儿哪儿都不一样。其他人是一边吃,一边拿目光瞟他。 “唉。” “唉。” “唉。” 简莲每夹一次菜便会叹息一声,她倒是晓得黎相忆在哪儿,可有人不知错。 “王爷。”慕风“扑通”一下跪在骆应逑身前,恳切道:“属下对王妃只有尊敬之意并无爱慕之情,王爷若是不信可再废属下一只手。” “阿风,你在说什么?”慕檀正吃得开心,听得这话立马放下碗筷去扶他。“起来起来。” “王爷不原谅王妃,属下便一直跪着。”慕风推开了慕檀的手,执拗道。 “可恶,我们还没抓着那狗娘养的御蛊人。”元夕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愤然模样,“如今王爷身上的蛊毒只有王妃能解,我还记得医书上写,四十八针不能断。” 有元夕的话作铺垫,简莲再说:“我前两日听王妃提过一句,她原打算治好王爷之后离开都城,说不定明日真就离开了。” “你们都不想吃饭是不是,不想吃便别吃。”骆应逑扔下筷子,厉声道:“今晚都饿着,谁敢偷吃滚出王府。” “好,好好。”其余几人默不作声,唯独慕檀一直点着头,庄远坐得近,使劲给他使眼色。 不再多待,骆应逑快步走回新房。 他们越说,他心头越慌。天都这般黑了,她都没回来,难道真如莲姐所说,她决定离开都城了? 她不是说治好他的蛊毒才走么,怎能言而无信。 她不是对谁都好么,应该不忍心看着他被蛊毒控制去杀人,何况她还在众人面前为他做了担保。 他们之间的牵绊这么深,她真会不管他么。 * “我们说了这许多,怎么还没把他说通。”简莲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看着慕风道:“你也别跪了,省点力气。元夕,你待会儿去接王妃回来吧。” “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王爷。”望着满桌子的饭菜,元夕大吸一口,默默转过身去,“再说王妃这次是真生气,我估计,王爷就是去了也没那么容易求她回来。” “不一定。”庄远插话,别有深意道:“王妃心软。” “吃饭了吃饭了。”慕檀坐下身,拿起碗筷便开始吃,看也不看几人。 他是吃得开怀了,但其余几人还真不敢吃,静坐在位置上保持沉默。 一炷香后,骆应逑从小门走出,他面上已经贴了面具,蒙眼的布巾也取下了。“元夕,你跟我去外头找乐子。”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