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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宠溺道:“跟你说笑呢,我喜欢你跟我使性子。你爱怎么使怎么使,本王就喜欢你这个调调。” “哼。”她扬起嘴角,拉住他的手,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骆应逑的身体僵直了,哑声道:“别闹。” “偏要。”她朝他吐舌,正得意的时候,双眼瞬间瞪大,夹着他的手求道:“不闹了,我要歇息。” 真上榻的时候,她的脸仿佛被凤仙花醺过,红透了,埋在被子里不敢探出脑袋。 她在被子里喘着气,一想起方才便面红耳赤,早知便不撩他了。 接着,一只手拎开被子,偏凉的身子挨了过来,他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俯身在她额角吻了吻。“手下败将,还闹不闹。” “讨厌。”她揪着他身前的衣襟娇嗔,偎入他怀中才觉昨晚的恐惧遥远,感叹道:“你知道么,昨晚的这个时候,我一个人在山上逃命,怕极了。” 他收紧手臂。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身陷险境。”黑暗中,他说得铿锵有力。 “嗯。” 76. 姻缘 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 是夜, 尚书府来了一位神秘贵客。 身为尚书府的女主人,黎相与自然知道谁在书房,她原本并不想管刑匀烈的事,然而一想起上次, 黎相知的生辰宴, 她心头便警铃大作。 她趁着夜色行至书房所在的院外, 见杨辉守在门外没敢靠太近, 书房里灯火通明,两道人影清晰地映在窗纸上。 可惜,她听不见那两人在商讨何事。 等了许久,书房门终于开了,骆时遗先出, 刑匀烈低头立于他身后,看不清面上神情。 “刑爱卿,如今朕只信你一个。”骆时遗重重拍向刑匀烈的肩头,似乎很赏识他。 “微臣誓死为皇上效忠。” 骆时遗走后, 黎相与走进院子,刑匀烈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回身走进书房。 迟疑片刻, 黎相与跟着进了书房, 她站在门口,一语不发。对他,她始终是陌生的。他们俩成亲一年多, 但期间说过的话, 她想,绝对没超过一百个字,大多时候, 他们俩习惯沉默相对,各顾各的。 门口站着的人儿久不开口,刑匀烈不由抬眸睨她,“倒是稀客,夫人也会来我的书房。” 他出声,黎相与才说话,生硬道:“你究竟站在哪边。” 刑匀烈轻蔑地哼了声,垂眸细细翻阅书册,等黎相与转身要走时,他讥笑着回答,“我为何要站在哪边,我只求自己能站得更高。” 闻言,黎相与回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刑匀烈,他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在说谎。 她并不了解过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他们俩之间,说起来跟笑话差不多。曾经,她被黎曲当做棋子嫁给他,想借她的枕边风为自己谋利,然而她这颗棋子从始至终都没出过力。 对于黎曲而言,没用的棋子就得弃,她不再是棋子了,也没理由继续留着。黎相与快步走到案前,伸出右手。 看着那只嫩白纤细的手,刑匀烈微微一怔,抬头望她,“要银子?” 黎相与说得果断,“休书。” 听得这两字,刑匀烈瞬间抓紧了手中的书册,书册相当厚实,却依旧被他抓得凹陷,“只有我休你的份儿,你没资格来向我讨。” “刑匀烈。” 这是黎相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很特别,刑匀烈压下心头错综复杂的情绪站起来跟她对视。 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准确说,是与这个年纪的一般女子不同,她不懂温柔,不懂讨好他,更不懂如何做一个女主人。 有时候,他以为自己够冷漠,但事实上,她比他更冷漠。 她毫不退缩地看着他,冷声道:“我不想做寡妇,也不想为你守洁,在你死之前,把休书给我。” 刑匀烈喉间一动,不得不说,她这句话把他气笑了,“我不会死,你也不会做寡妇。” 他走出书桌,拉着她按在一旁的矮榻上,欺身而上。 两人在昏暗的憧憧的烛光里对视,视线相接,谁也不退,她的眼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害怕和慌张,格外淡漠,甚至可以说是无情。 生平,他第一次感到挫败。 “黎相与,记住了,你嫁进刑府便是我的人,就算我死了你也是我的人。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若是你敢背叛我,我便毁了你最亲的人。”他用指尖缓缓触摸她光滑的面颊,俯身在她额上轻吻,呢喃道:“我知道你关心谁,别惹我生气。” “你想怎么样?”她沉下脸,双眸中的怒火显而易见。 不止一次,刑匀烈会想,他们是夫妻,自己对她用强又如何,可想了之后他更觉自己可悲,因为他要她心甘情愿。 “讨好我。”刑匀烈翻下身,侧身勾起她身前的长发把玩,讥讽道:“说不定我会听你的。” 黎相与夺过他手中的长发翻身在上,素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上游走,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俯身在他耳边道:“休想。” 说罢,她下了矮榻,头也不回地走了。 刑匀烈直起身,无奈地笑开,幽幽回忆起她嫁给自己的那晚。 * 王府。 正如贾人所说,慕风今早真醒了,由于失血过多,他脸色苍白,勉强扯起嘴角道:“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看着看着,他嘴边的笑意渐渐消失,“清渠呢?” 一听这话,庄远哀痛地别过脸,其余站着的几人一同选择沉默,或许也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这会儿,元夕依旧未归,清渠的消息他们自然不得而知。 “你们怎么不说话,她是不是出事了?”慕风立马掀开被子,挣扎着便要起身。 “给我躺好了!”贾人板着脸推了慕风一把,故作威严道:“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数?少给我乱动,挣开伤口我又得缝一次,烦不烦啊。” 慕风摇头道:“前辈,我……” “你好好躺着吧,我找到她了,她现在在自己的屋里。”元夕进门,一脸疲惫,想来昨晚一夜未眠。 “真的?”庄远冲上前拉住元夕的手,惊喜道:“你找到清渠了?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