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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他外孙女的眼光比他女儿的好。 年纪尚小的姜明允急得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道:“你就是我姐夫?” 陆晏心里被他那声“姐夫”熨烫的十分妥帖,冲他露出长安纨绔最得体的笑容,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颗足够龙眼大小,色泽均匀的珍珠,塞到他手里,真诚道:“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是姐夫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你看看可喜欢?” 正蹲在陆晏肩头,紧张的抓着他衣领的姜阮:“……” 见人就送珍珠的陆有钱! 好吧,紧张都错付了…… 不过,她发现,陆晏总能有这种令人放松的本事。 在座的人除了姜易之,没有人觉得陆晏在侮辱人,反而觉得他一副赤子心肠,原本怒气冲冲的少年郎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后脑勺,点头,“喜欢喜欢,我阿姐也最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了。” 随即他又想起阿姐已经没了,眼一红,剜了他父亲一眼。 陆晏看着这章酷似姜阮的面孔,心道:“若是姜阮从小养在阮家,是不是也如眼前的姜明允一样,眼里有着最明朗的光。” 他心生向往,可随即又觉得,那样,就没他陆晏什么什么事儿了。 嗯,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抉择的问题…… 不过,陆晏也只是想一想,伸手摸了摸他肩头的小奶猫。 阮老太公在他行完晚辈礼之后,亲自将他唤到跟前来,打量了片刻,道:“好孙女婿,是我外孙女儿没有福气。” 这一句话,如一记巴掌一样,打在姜易之脸上,格外响亮。 就连一向维护姜阮的姜老太君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她带着歉意道:“是老身没有照顾好阮阮,老身有愧于阮家。” 阮老太公敛了神色,转动着手里的核桃许久,沉声道:“的确是你的错!” 一直蹲在陆晏肩膀处的姜阮看着一脸病容,神情悲伤的姜老太君,又看了看阴沉着脸色的外祖父,左右为难。 都是最疼她的人,她不希望两方为了她起了争执。 逝者已逝。 逝者已逝啊…… 即便有再多再多的恨,她愿意为了他们放下。 仿佛感知了她悲痛的陆晏,将她轻轻揽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从口袋里拿了一个小鱼干放到她嘴边。 姜阮矜持了一会儿,实在没能抵挡住小鱼干的诱惑,一口咬过去,谁知竟咬到了陆晏的手指。 陆晏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指,低头露出宠溺的笑。 一直对陆晏好奇的姜明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怀里的小奶猫,发出了与李域一样的想法。 好可爱啊! 姜易之见着自己的老母亲受辱,“蹭”一下起身,还未说话,阮家所有子弟齐刷刷看着他,就连自己的儿子,也都是站在阮家一边。 姜老太君示意他不要说话。 阮老太公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问题,咱们待会儿再说。” 姜易之一脸阴沉的坐了回去,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茶碗捏碎了。 哼,他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他姜易之做错了做错了什么! 他上的起天,下对的起地,对外对得起君主,对内他对这个家里付出了所有。 他一点儿错也没有。 阮老太公的声音声如洪钟,看着姜老太君道:“当初,阿奴去了,我说要带阮阮与阿允回阮家,是你,非要留了阮阮,说是膝下寂寞,且阮阮是你自幼养大舍不得,是与不是?” 姜老太君眼里逐渐渗出浑浊的泪,哽咽,“是我,都是我。” “你当初是怎么与我保证的?你说,阮阮是你的命,无论如何,你都护她周全,是与不是?” “我,我,我——” 阮老太公一脸悲戚,“我阿奴命不好,我认了,可我那外孙女,才刚刚及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你们可倒好,我听说,你们家的二姑娘,都要同出王殿下结亲了?” 姜老太君羞得无地自容。 姜易之见自己的母亲一把年纪竟还被人责辱,实在事忍无可忍,“倏地”站起,一脸铁青道:“岳父大人,此话有失偏驳,阿阮出事,我母亲比谁都伤心,至于阿婉的婚事,那是楚王亲自来求,小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爷,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阮老太公闻言,冷冷看着他,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侯爷说的好,那我且来问你,你嫁女的嫁妆,可是我那不孝女留给我苦命的外孙女与阿允的。” 姜易之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阮老太公从位置上起身,不屑道:“钱财皆是小事,我阮家也不差那点儿钱,小门小户的女子眼皮子浅,拿了也就拿了。” 一直缩在角落里未出声的钱氏,只觉得他的语言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插进了自己的心里。 小门小户,小门小户! 她留了一寸长水葱似的指甲狠狠扣进rou里,眼里闪过一抹厉光,随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小门小户又如何,她倒是出身高贵,不也死了! 她那蠢笨如猪的女儿,不也乖乖叫了她三年的母亲! 小门小户? 等她的女儿风光嫁到楚王府,等她的女儿做了那九五至尊的后位,谁还敢笑话她小门小户! 她要让整个长安城所谓的贵女们都看看,她这个“小门小户”,是如何将他们一个个踩在脚底下的! 阮老太公接着道:“你当初,求娶阿奴的时候,说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姜易之嘴唇蠕动,半晌,才艰难道:“我姜易之此生只娶阿奴一人,绝不纳妾。” 时间太久,被尘封的记忆一点点被揭开,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名动天下,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在他面前一脸娇羞道:“我已经向阿耶拒绝了太子殿下的求婚,你,你,你还不快快向我阿耶提亲。” 他一脸激动的将她拥入怀中,指天发誓,“我姜易之此生只爱月奴一人,绝不纳妾,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我,我,我并无纳妾……”他喃喃道。 “你确实没有纳妾,你只不过是在我的阿奴去了半年娶了新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