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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只问:“徐小姐你这个时候过来了是什么事?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是二少和杨小姐举办婚礼的日子吧。”他似乎以为她是刻意来做梗的。 在那些男人眼中却是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妄想通过生孩子来攀高枝,却还是抵不过身世卑微,只能眼睁睁看着妄想共度一生的人明媒正娶别的女人,有怨气也是难免的。 或许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很多人也会以为她是故意去毁人婚事的。徐婉已经不在乎这样的误解了,开门见山道:“宋副官,糯糯不见了,她在哪里?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宋存山将信将疑,连连摇头道:“没有这事啊,我不知道。” “那孟钦和人呢?他在哪?” “二少……”宋存山急促的语气忽然缓下来,只道:“二少现在不在官邸,去给司令问早了,这是规矩。要不你去司令府找二少吧。”宋存山又问了一句,“需要我送您过去吗?” “不必了,我有车。” 宋存山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客人就要来了,若是二少出来撞见了,不知今日又是怎样一场风波。 哪知宋存山刚松一口气,二少却已经过来了。徐婉的车停在拐角处的路边,孟钦和到门口的时候,她正好转过去。一道纤瘦的杏色身影一闪而过,恍若梦中一道幻影。 宋存山不清楚孟钦和究竟有没有看到,也是这个时候,天上突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宋存山借机请孟钦和回去躲雨,或许可以就这么遮掩过去了,“二少,别淋着了。” 可是宋存山没有想到,他自己话音还未落下,二少已经走到雨中去了。 第101章 孟钦和往前走去,那雨越发大了,只是他已顾不上打伞。 走到转角,那某浅杏色的身影还在,她已经走到车门前,正将汽车门拉开,准备上车。 “徐婉。”孟钦和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叫了她的名字。 听到他的声音,徐婉即刻转过身来。她也站在雨中,细雨蒙蒙中,她的眼神冷淡至极,并没有多少惊讶,冷冷一笑:“你果然在这里。” “你找我?”充满敌意的冷笑让他微有些发愣。不过他了解她的性子,极少会有咄咄逼人的姿态,他隐约察觉到不妙,连忙上前一步,“什么事?” “糯糯在哪?”她盯着他的眼睛,是审问的眼神,“把糯糯还给我。” 然而在她瞳孔的倒影中,那个人并非她预料的心虚或是强硬,那一刻,她反而在他眼中也看到了一丝慌乱,“糯糯?糯糯怎么了?” “不是你?”徐婉将信将疑看着她。 孟钦和直接走上前来,伸手握住她的一只肩膀,比她还着急,“徐婉,糯糯不见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孟钦和的反应反倒让她不安了,她原本以为人就在他这。他是糯糯的父亲,再不济也不会对孩子怎样?如果糯糯不在这又会在哪? “什么时候的事?”他又问了一遍,他的语气有些急,仿佛变成了他来审问她。 雨丝斜斜飘过,她的额边的发已经全湿了,雨水从她的头发上滴落,此时此刻她看上去憔悴极了。可她将他握在他肩上的手拨开时,却是有力的,她的眼神无比坚韧,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掷地有声:“将她生下来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今后就算有什么事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都担得起。” 她近乎决绝的一番话让他有片刻的失神,却也是这一刹,她已经转过身快步向前去了。 他连忙跟上去,眼看着就能伸手拉住她的手,却在这时,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呼喊,“维瑞。” 除了岗哨,官邸这边已经来了些宾客,他们纷纷循声看去,毕竟新娘子提着婚纱从小楼上跑下来的事还是不多见的。 在场的恐怕只有徐婉没有心思凑这个热闹,她如今只想找回糯糯,出了这个她谁都不想去在乎。 她身后那个人的脚步终究还是停住了。侍从官也是这个时候才敢过来给他撑伞。 孟钦和转过身去,杨诗音已经站在小楼的门口,再往前走一步,婚纱便要被雨水淋湿了。她没有失态,嘴边是得体的微笑,只是可以听出她轻轻发颤的声线,“维瑞,你在这干什么?” 也是这个时候,陈立忽然不知从哪跑了过来,手中还提了一只鞋子,气喘吁吁地从孟钦和身边擦过去,一边跑一边对徐婉喊道:“徐小姐,有人捡到了一只鞋子,你看看是不是糯糯的。” 孟钦和一怔,视线不自觉地跟着那只小皮鞋转去。 只见徐婉走过去,接过陈立手中的小皮鞋仔细辨认。这只沾了不少泥的小皮鞋确实是糯糯的鞋子,这只白色的皮鞋是她和糯糯一起挑的,当初绑鞋的带子长了点,糯糯穿着大了,可糯糯偏喜欢这双鞋,徐婉没办法还是买了,自己给糯糯重新裁了一下。 如今鞋子上还有当初她剪裁的痕迹。只是怎么连鞋子都掉了?糯糯到底去哪了? “是糯糯的,你在哪找的?”徐婉拿着这只鞋子,颤抖着问陈立。她这才注意到陈立背后还跟了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那老人道:“快到随州的地方,还是昨天晚上捡的。” 随州离金城有好几个钟头的路程,何况还是昨天晚上捡到了,徐婉有些慌了。 陈立忙道:“徐小姐,你先上车,我带你赶过去。”又对那老人道:“你也上车,给我们指路。” 徐婉反应过来,连忙上车。 随着砰地两声关门声,紧接着引擎声响起。 “维瑞。”杨诗音又往前走了两步,她定的本就是大摆裙的婚纱,裙边已然沾湿了。地上不干净,染上了一层灰黄的颜色。 孟钦和闻声回过头去,他定定看向杨诗音,眼神中有疲态也有恳切,道:“诗音,你知道糯糯在哪吗?” 杨诗音不曾想孟钦和会突然问她,矢口否认:“糯糯,我不知道。你问我做什么?” 孟钦和没有回答,又看了杨诗音一眼,眼底有一丝悲悯的笑意。 杨诗音与他相知多年,他的情绪自然能够感知,连忙道:“维瑞,今天使我们的婚礼,你难道忘了吗?”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牌,杨诗音站在台阶上,只见孟钦和站在原地,神色凝重。 然而在那辆黑色汽车在他身边开过的刹那,他突然抬头,对她道,“抱歉,我还有更要紧的事。” “你要是今天走了,就再也不要见我。”杨诗音失口喊道。她在人前素来温柔,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可他没有再犹豫,直接上了停在一旁的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车厢,命令司机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汽车飞快地冲出小巷,劈开一路的水花,许多人还没有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