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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才道:“设宴请客却不给座位,难道这是你们杨府的特色?你们平时吃饭都是站着在食槽里抢食的吗?” 沈迟意已经组织好语言准备开口了,听到卫谚开麦,她又默默地闭上了嘴,给杨家兄妹俩点了个蜡。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损,杨三郎和杨四娘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杨三郎勉强压着火儿道:“世子,纵然我们有些错处,沈姑娘也不该动手吧?区区座次小事罢了。” 卫谚一眼扫到杨三郎,施施然走到他面前,笑:“这事儿也好办,既然没座儿…” 杨三郎意识到不好:“世子…” 卫谚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把他掀翻到一边,带的整张坐塌都晃了晃。 杨三郎身高七尺,卫谚目测得有九尺,搁在现代那也是188左右的高挑身量,杨三郎在他手上半点还手之力也无,直接被掀飞了出去,众人都惊呼起来。 眼瞧着坐塌空了出来,卫谚动作毫不温柔地握住沈迟意的肩膀,把她塞进这个主座里。 他上下打量几眼,抚掌笑:“你看,这不是就有座了吗?” 杨三郎,杨四娘:“…” 众人见他霸道至此,有惊惧的,有不安的,有不赞成的,就是没人敢站出来吱一声的。 这位爷从小就是蜀中的大王,从小到大人生就贯彻了一个‘横’字,小时候打的同龄公子们满地找牙,长大更是不必说,原本瑞阳王一系都是老实藩王,由着朝廷揉圆搓扁,他这儿倒好,蜀中藩地被他治成了铁板一块,朝廷一系的官员给打压的比见了猫的耗子还老实。 他这般做派虽霸道,但杨三郎自己屁都不敢放一个,其他人更别提了。 薛素衣微微睁大眼,一脸狐疑地瞧着沈迟意。 卫谚问沈迟意:“坐着舒坦吗?” 沈迟意也是被这波cao作秀的一愣一愣的,顿了顿,才轻笑一声:“谢世子赐座。” 她同时在心里感慨,卫谚多亏是世子,不然就凭他这等狗脾气,早就被人挫骨扬灰了。不过说来也怪,卫谚为什么袒护她?他今日未免也太反常了,就因为她要当他未来小妈?她不着边际地意yin了一下,卫谚要是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以后多个孝顺儿子也不错。 这一笑真如新月清晕,芳泽无加,她一双桃花眼都因愉悦而弯了起来,煞是勾人。 卫谚心头莫名多了些痒意,就势在她身畔的坐塌上落座,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她已敛了笑意。 卫谚又不痛快起来,他一向是任意妄为的性子,眯起眼盯着她:“再笑一下。” 沈迟意:“?” 她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下,尽管这要求很诡异,她还是垂眸认真想了想:“你先叫声小娘来听听。” 第12章 卫谚似乎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说的精彩,他又看了沈迟意几眼,忽然仰头笑了起来,他似乎遇到什么极有意思的事儿,笑的身下坐塌狂抖。 看着他笑的很开心沈迟意:“…”我在讽刺你!讽刺你啊!你听到了没有敲里妈!! 卫谚这种反应,让沈迟意毫无骂人之后看着对方无能狂怒的快感,她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卫谚笑够。 卫谚又笑了会儿,才勉强止住,他带着笑意地看向沈迟意:“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沈迟意顿了顿,到底没有继续挑衅,瞥了他一眼:“没世子心大。” 卫谚又低笑了声,居然没追究她言语辱及的事儿。 园中气氛被搅和的实在尴尬,有个年长些的公子出来打圆场:“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骑马吗?什么时候去选马?” 杨三郎得了解围,这才勉强站了起来,强笑道:“我和四娘身体不适,就先不去了,我命马奴带你们去挑吧。”他纵然心中愤懑,此时也得转向卫谚,客套一句:“世子可要去马场?” 卫谚这性子虽说招人烦,但不得不说,他还真挺招女郎们喜欢的,杨三郎话音刚落,在场七成的女郎们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并且不着痕迹地整理起发饰和衣物,希望卫世子能瞧见自己红袖走马的俊俏模样。 果然,这世上招女人喜爱的,既非一板一眼的大侠,也非十恶不赦的恶人,而是卫谚这样位高权重且霸道专横,个性捉摸不定又亦正亦邪的人物。 在场唯独沈迟意和薛素衣稳稳坐着,这里不得不夸一下薛素衣,她虽然对卫谚有所图谋,但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卫谚的乖巧表妹,绝不会有半分逾越之举,所以许多对卫谚有兴趣的女郎对她颇有好感,甚至着意结交卫谚的这个嫡亲表妹。 沈迟意扫了一圈,心中暗暗感慨,这时卫谚翻了翻眼睛:“没兴致。”他在军营里几乎都是在马背上过的,他怀疑自己以后就算娶了老婆,抱着老婆睡的时候还没有在马背上睡的时候多,也只有这些五谷不分的傻缺才拿骑马当个新鲜玩意。 此言一出,园子中不少女郎都露出失望神色,杨三郎勉强撑出个笑来,也不再多说什么。 有卫谚和杨家兄妹俩在,沈迟意在园子里待的不痛快,便起身跟着马奴去了马房。 马场有专供这些公子小姐换上便宜骑马的胡服的更衣间,沈迟意取出一套胡服,还没动手解开扣子,后背就被人轻撞了下。 她皱着眉转过头,就见身后站着个身量娇小,形貌普通,眉间带着股怯怯之意的少女。 她见沈迟意转过头来,有些局促地低声道:“阿稚,我方才不是故意不帮你说话的,我只是…” 沈迟意努力回忆了一下,才认出这少女是沈迟意曾经的朋友,是一个千户的女儿。她出身不显,相貌也寻常,在这种贵女云集的场合,自然没她说话的份,当初都是原身时时护着她的。 沈迟意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道歉:“没关系,我知道你的难处。” 少女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唇,又左右看了看,忽凑近她,低声道:“阿稚,我从我父亲那里偷听了几句,你兄长现在是总督和巡抚两位大员审理,但之后可能会有变动,会交由别的人审理,也会移交别处看押,你,你自己当心…” 沈迟意愣了下,还想再问,这时更衣室已经有其他人进来,少女忙缩着头走了。 她给这少女突如其来的提醒弄的心情沉重,在原处沉思了会儿,直到仆婢催促,她才蹙着眉换好了衣裳。 杨府的马厩里果然心养了几十匹膘肥体壮的宝马,沈迟意上辈子出身就不错,而且她家做外贸生意的,时常会跟欧洲一些贵族出身的商人打交道。 这些人也会建立自己的马场,里面放上血统纯正的马儿,春天邀请朋友去马场游玩骑马,为了迎合这些人的兴趣,骑马健身都是她从小到大的必修课程。 眼光使然,哪怕她没怎么